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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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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祝福他和他的恋人。”她说着,扬起一抹比此时此刻的太阳还要和曦的微笑。

好耀眼!

当时觉得自己不跟贺南鸢一起就会死,为防自己英年早逝,我一门心思攻略他,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对莫雅其实也没特别愧疚。结果现在发现一切都是乌龙,死去的良知突然开始攻击我。

贺南鸢曾问过我,如果另一个平行世界更好,愿不愿意留在那里。那他呢?如果有更好的人生,他还会选择如今这个更辛苦的世界吗?

“你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晚自习前,贺南鸢将我拉进了厕所隔间。

这附近多是一些实验室和音乐教室,不上课的话,来这里上厕所的人很少,非常适合说些悄悄话。

我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可能是开学了吧。学习使我颓废。”

贺南鸢轻抚着我的脑袋,安静任我抱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今天……我看到你和莫雅说话了,你们在说什么?”

我条件反射地一僵,心中生出一种被抓现行的仓惶。

“就是、就是一些闺蜜闲聊啦。”

“哦?”贺南鸢像是逗弄小猫般挠着我的后颈,把我挠得又痒又热。

“你别闹,好痒……”我笑着抬手就要挣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欺身吻了过来。

尽管隔间的门锁了,但厕所门还大开着,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我紧张得不行,就想让贺南鸢等一等,换个更安全的地方再亲。

手才碰到他的胸膛,后腰就被更用力地勒住了。开学后虽然我们相处时间更多了,但独处时间却更短了,加上我如今有了心病,说实话,有些日子没跟他好好亲了。

相较于之前青涩的吻,这个吻更霸道也更凶猛,几乎要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隐隐的,厕所门外传来交谈声,我整个神经紧绷起来,抵在贺南鸢胸前的手都快抽筋了。还好,那几个人只是路过,并没有进来。

我攥住贺南鸢的校服,用自己仅剩的意志力推开他,有点生气:“你他妈倒是看看……”一抬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贺南鸢摸着自己胸口刚刚被我推了下的地方,表情错愕又委屈。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竟然推开我,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是吗?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好啦,是我不好,别露出这种表情了。”我上前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我都心疼了。”

贺南鸢轻轻拧着眉,没有被我立刻哄住:“你亲得好敷衍。”

可能是感觉到最近我有点避免跟他发生亲昵行为的意思,他一改先前的克制,变得前所未有的粘人,动不动就要亲,还很喜欢在我脖子上留痕迹,害我只能一直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遮住。

“晚上回去再亲呗。”我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马上就打铃了。”

他搂着我,没有松手的打算:“我讨厌你推开我。”

我见他表情挺严肃的,虚心受教道:“你还讨厌什么?我都记下。”

他眼里终于有了丝笑意:“我讨厌得多了,讨厌花菜,讨厌有人骗我,讨厌你没心没肺的,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他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到他说讨厌别人骗他的时候,大脑就跟被一根钟杵狠狠撞了一下,整个脑子都嗡嗡的。

最后怎么离开厕所的我记忆都有点模糊,潜意识里的小人一分为二,一个高喊着“告诉他”的口号,而另一个则不断地让我“隐瞒他”。

回到寝室,我的善与恶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不可开交。我头疼欲裂,蔫蔫儿地早早上了床休息,第二天就感冒了。

兴许是忧思成疾,我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低烧反覆,咳嗽不断,好得特别慢。

半个月里,出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一个是郭家轩搬出去了,搬到了之前贺南鸢那个寝室,跟左勇成了室友。

对此,高淼他们很奇怪,还以为郭家轩是跟我闹了矛盾,旁敲侧击着来问我俩怎么了。

“他说我们寝室的学习氛围太浓了,他受不了,要出去散散心。”我复述着郭家轩的说辞。

由于他只是搬出去了,平时吃饭一起吃,玩还是一起玩的,所以高淼他们哪怕觉得他的借口很荒诞,也没再多问。

二是我打电话给米大友,让他行善积德,给我去厝岩崧修路。

“修路?”

“你每年不是都要捐很多钱给慈善机构吗?都是做好事,以后改捐路呗。”我说,“一年捐一条,功德无量啊米施主。”

其实就像我梦见的自己在平行世界的那些死亡场景一样,每个人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别的世界的贺南鸢发生意外遇到的危险,这个世界的贺南鸢不一定就会遇到。

可既然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总是要规避一些风险的。反正米大友自己就是做工程的,修路这种活儿他专业对口,也不为难他。

修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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