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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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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点了点头。

两个大人的坚持下,我们小孩儿的意见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贺南鸢也没有反对。我再是不愿,还是被压着收拾了行李,跟柏胤走了。

拖着行李走出神庙大门,我一步一回头,每走一步心臟就被拉扯着,仿佛被按上了隻对贺南鸢起作用的磁石。它发不出声音,却用行动拚尽全力告诉我——回去,快回去。

庙门前,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静静注视我们离去。并列站在一起,更觉得他们惊人的相似,不过气质还是不同的,贺南鸢像个少年狂战士,舅舅则是神圣大祭司。

贺南鸢个没良心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舍不得我的样子?

才这样想着,就见贺南鸢衝我无声做了个口型。

“等我。”

我视力虽然没他那么好,但也算不错,应该不会看错,是这两个字。

等他?在哪里等他?

想发信息问个清楚,可在研究院安顿好后,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贺南鸢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手机被舅舅没收了,让我别发信息别打电话。

“舅舅也太狠了吧?”嘀咕着,却也莫可奈何,我无精打采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无所事事,索性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两声极轻的敲门声吵醒。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脑海里忽然就想到贺南鸢临别前那句意味不明的“等我”,猛地清醒过来,从床上弹跳着跑去开门。

门外,风清月朗,贺南鸢沾染着一身寒露出现在我面前。

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看看,我到哪儿他就追到哪儿了!

我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感言:“我唔……”

才开口,贺南鸢微敛着那双含着星彩的眼眸,单手撑着门框,趁机俯身吻了下来。

都是狗

我的屋子在一楼,外头就是院子,离大门不过三四米。虽然现在三更半夜,该是不会有人路过看到我们,但我已经有了这方面的ptsd,没有沉溺这个吻太久,扯着贺南鸢的胳膊就将他带到了屋里,随后好好锁了门。

“你怎么进来的?翻墙?”怕开大灯万一柏胤他们起来上厕所看到会引起怀疑,我隻开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光线仅够照亮书桌一块,其它地方都显得昏昧难明。

“本来想翻的,后来发现门没关,我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我一转身,贺南鸢便又欺上来,将我抵到了门上。

“门没关?”一琢磨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睡觉前我说柏胤不知道在门口捣鼓什么捣鼓那么久,原来是在留门啊。

“嗯,然后正好遇到柏胤出去,他就给我指了下你住的屋。”

欸?

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柏胤能去哪里?一定是去找舅舅了。

厉害啊这俩人,一个过去一个过来的。柏胤是不是早就从贺南鸢对他的态度里发现了一丝端倪?不然怎能如此坦然地与贺南鸢错身而过?

我给你留门,为你们在摩川面前说好话,作为回报,你这小兔崽子的嘴给我闭紧点,就当不知道我和摩川的事。说不定柏胤是这个想法。

“咱这舅妈有点意思哈。”我单方面宣布,这个舅妈我认了。

贺南鸢亲了亲我的脸,又亲了亲我的唇角,亲的时间都不长,力道也不重,就跟隻蝴蝶在脸上忽闪着翅膀飞过似的。

我觉得有些痒,笑着避开了:“你干嘛呀?”

总觉得他这会儿心情特别好,我叫柏胤舅妈都没反应,还有这种亲法……简直就像是,珍爱一样事物到无以复加的样子。

“没有我你会死?”别开脸后,贺南鸢没有追上来接着亲,而是顺势抱住我,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

炙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我打了个小小的颤。当时说的时候没觉得多肉麻,现在也就过了几小时,再从贺南鸢嘴里听到,怎么就有种别人当着我面读我小学作文的羞耻感呢?

“我跟舅舅说的句句都是真心的,你不信就算了。”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太夸张。

“这些话,你跟别人说过吗?”说完,他张开嘴,轻轻咬住我脖颈与肩膀相接的那块地方。

之前听过一种说法,说人类因为不断的进化,成了食物链顶端使用工具的王者,所以渐渐就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判断。

但我觉得这种敏锐还是看人的。比如现在,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我敢点头,贺南鸢绝对会像草原上的狼扑咬猎物般,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当然没有。这话又不能当饭吃,我有病啊天天跟人说?”

贺南鸢松开齿尖,重新将唇贴上我的肌肤,尽管一句话没有,但看来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回答的。

“那你呢?”我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说喜欢我,算不算话的?”

他直起身,将唇贴在我耳边,似乎是笑了下:“不算。”

我一怔,随即大怒。

“我操,你有胆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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