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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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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做人不能不信玄学。

郭家轩这死胖子,害死我了……

话说,我要是今天死在郭家轩的脚下,他算不算过失杀人?

一中这么破,估计也没多少钱能赔,不知道……他们买没买保险?

我的思维在飘散,恍惚中,看到了一片白光。

你身后这块胎记…天生的吗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分解成了无数的颗粒,这些颗粒比尘埃更细小,比蛛丝更轻盈,我好像回归到了物质的本源,化成无数个自己漂浮在宇宙中。

我看到了地球,看到了太阳,看到了银河……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逐渐“远离”。我努力想要回去,可挣扎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抵抗拉扯我的那股巨力。

高速移动中,无数个我被凝成一束,拉伸开来,变成了一根长长的线。然后,投入到了宇宙深处的一片黑暗中。

【用冷水洗了脸,米夏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眼里满是红丝,面色惨白,嘴唇隻余一层淡淡的粉色。这张脸,任谁看了都是气色难看,病入膏肓。

他晃晃悠悠走到床边,扑进被褥里,额角突突痛着,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喘不上气。

此时已经快要中午,可他别说去楼下吃饭,就是起身走出房间都困难。

就差了一千米,柑县和厝岩崧,不过差了一千米……这一千米怎么这么牛逼啊,早知道就不来了,高反真是要人命了。

米夏抱着枕头,眼睛半闭着,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来了……”以为是民宿老板来打扫卫生,他撑着疲惫酸软的身体走到门口。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在门外的不是民宿老板慈和的胖脸,而是另一张更年轻、更英俊,更让米夏朝思暮想的面孔。

米夏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扑了上去,挂在了对方身上。

“不是说来不了吗?”他眼里满是惊喜。

这几日厝岩崧大雨,各地都出了红色预警,政府呼吁大家尽量别雨天出行,就怕遇到山体滑坡。米夏一共五天假,独自一路辗转来了厝岩崧,本想跟贺南鸢好好聚聚,结果这都第三天了,两人离着不过三十公里,愣是一面没见。

“我看雨小些了,就自己开车来了。”贺南鸢紧紧抱着米夏,将脸埋进对方颈窝深深嗅闻。

“那多危险?要是遇上山体滑坡、泥石流什么的怎么办?”米夏一拧眉,退开一些,骂道,“你他妈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还想再骂,贺南鸢定定看着他,猛地倾身吻住他,将他往屋里推。

米夏呜呜叫着,起先挣扎了两下,后头干脆反客为主,将人抵到门上边吻边咬。

“我……我有点高反,你别让我激动。”吻了片刻,米夏松开贺南鸢,已经是说话都带喘了。

贺南鸢亲了亲他额头,说:“我带了药,你吃了头就不痛了。”说罢扶米夏到了床上,给他倒了热水,喂了药,又去楼下厨房给他点了碗清淡的白粥。

米夏服了药,吃了热食,只是一刻钟便不那么难受了。

贺南鸢冒雨前来,身上衣服都是潮的。米夏催他去洗浴,随后也将自己的衣服脱干净,挤进去一道洗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淋浴房里,肌肤贴着肌肤,一黑一白,分明水温也不高,米夏却仍觉得滚烫,烫到仿佛都能听到“滋啦”一声淬火的声音。

“不难受了?”贺南鸢抄了把散落的长发,露出光洁的前额。

水珠落到他褐色的肌肉上,米夏搂住他的脖子:“不难受了,我后天就走了,满打满算咱们还有一天一夜可以相处。半年,上次见你还是半年前。我他妈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贺南鸢没再说话,吻住他的唇,将他抵到墙上,抬起了一条大腿。

白皙的脚掌勾住结实的后腰,晃动间,脚跟不住蹭着贺南鸢腰间的一块红色胎记。那胎记乍眼看去,颇像一隻振翅高飞的雄鹰。】

救命啊!!

我心臟狂跳,从床上一跃而起,把候在我床边的郭锐跟王芳都吓够呛。

“我天,这怎么了,跟诈尸一样?梦游啊?”

王芳打量着我,不敢近前,还是郭锐过来轻轻推了把我,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有反应,忙叫我的名字,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环顾四周,不认识,问:“这哪儿?”我扶着胀痛的脑袋,记忆有些错乱,“今年几几年啊?”

郭锐与王芳互看一眼,郭锐掏出手机就往外走:“我得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知道孩子的情况……”

王芳拿手在我面前比了个“五”,问:“米夏,这几根手指你数得清吗?”

我看了眼:“两根。”

王芳连忙缩回手,喃喃:“这眼神都不好使了呀。”说完作势就要起身喊人,被我一把拉住了。

“五根,五根手指王老师!我没傻,眼神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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