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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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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当心着点楼梯!”

他拆袋子倒醋包,江行雪握着筷子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等,闻到香味的时候,他记起来炸鸡店的排队盛况。

江行雪关心了一下:“队伍不长吗?”

“长,但他家店面所在的那块地皮,不巧是我爸拍下来开发的。”杜羡道,“别这么看我,这种插队待遇只有你享受到了,我之前嘴馋的时候,都老老实实排了一个小时。”

小笼包子吃得欢,杜羡给他泡了一碗药,江行雪记着昨天杜羡说他该投胎当公主,登时开始端着公主架子。

他闻了闻药,说:“苦,不喝。”

杜羡给他加了点糖,拿筷子搅拌均匀,再用手指贴了贴杯壁:“温度正好,待会要凉了。”

“不喝不喝。”江行雪趁机耍赖,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算不喝药也能好。

杜羡“嘶”了声,刚想进行批评教育,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今天没点外卖啊。”杜羡说。

门外不是最近那位物业安保,但语调故意模仿成了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少爷,我给您送锅!”

“我操。”

杜羡站了起来,这是他同班同学,之前来这里开研讨,把他的锅给弄坏了,当时杜羡说过没关系,他还是买了口新的送了过来。

早不赔晚不赔,偏偏这个时候赔。杜羡烦得不行,让江行雪赶紧上楼去,江行雪心领神会,迅速躲去自己的房间。

扫了圈一楼客厅,没任何让人遐想的东西,杜羡强自镇定地给人开门,一边开门,一边纳闷自己紧张个什么。

毕竟第一次结婚,不太熟练,没想好公开这件喜事该用什么姿势。杜羡这么想。

“怎么开门那么慢,你在睡觉?我本来以为你不在家的,想着万一走运呢,就直接上来看看。”

同学提着锅,走了进来,看到桌上搁着醋碗,早点只剩下个泛着油光的打包袋子,还有碗没动过的感冒药。

“我的我的。”杜羡注意到同学目光的停顿,匆匆说。

同学点点头:“你快点喝吧,感冒了再往肚子里灌凉水不好。”

杜羡僵住了身形,再干笑两声,从容淡定地端起碗一口气把感冒药喝了。

“哦对了,我之前在你这里借住的时候,把衣服落在次卧里了。”同学拍了下脑袋,“一直想拿,一直忘了。”

杜羡抢着上楼:“我帮你拿。”

“不用,你生着病怎么精神那么好,赶紧坐下多休息,我自己来就行。”同学拍拍杜羡的肩膀,“你今天怎么热情得那么反常?”

杜羡的表情有点痛苦:“给自己积点德,病好起来快一点。”

“哈哈哈哈你不是最讨厌迷信了吗?”同学一路笑着,往上走。

杜羡挣扎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眼见同学推开了次卧的门,杜羡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尽管江行雪生着病,但下床时还把被褥迭得整整齐齐,床单也像是没人用过一般。

正常人都躲厕所里了。杜羡这么敲定。

同学看杜羡频频走神,便感叹杜羡最近实习太忙了,今天心事重重的。他安慰了几句让杜羡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然后慢慢拉开衣柜。

察觉到衣柜里有个人的时候,同学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对方身形纤瘦脸蛋漂亮,他以为这里藏着一个小偷,然后定睛一看。

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穿着睡衣的,额头肿起来一个包,而眼睛蒙着层水光的……

oga?

“杜、杜羡……”同学几乎腿软,各种奇怪的少儿不宜的猜测往外冒,“你不是人!”

被疑似不是人的杜羡站在茶几前,一脸欲言又止。

差点被当小偷的江行雪坐沙发上,蹙着眉头喝完刚泡好的感冒药,老老实实,听话得不行。

同学神情崩溃,他整个人处在惊吓过度的状态:“在我之前二十多年的认知里,你是最人模人样的一个。”

杜羡没想好该怎么说,理由得靠现编,然而现在他意识比同学还混乱,几次开口都急急收住。

他隻好说:“向眠,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赵向眠呆愣道:“嗯,平时是没看出来。”

“他是我亲戚,来我家借住几天,最近住在这里。”杜羡语无伦次,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别想太多。”

可是亲戚为什么躲在柜子里,那么瑟缩怯懦啊?赵向眠笃定,这肯定不是亲戚。

认定杜羡说谎,这妥妥就是欲盖弥彰,他望向杜羡的眼神更奇怪了。

杜羡也抓狂,不知道江行雪在哪儿不好,非得躲在衣柜里,在洗手间的话,绝对不会被同学发现,而要是大大方方待在房间里,那可以介绍成亲戚朋友。

这下好了,两人之间本来没什么事,被那么一搞,越来越像有点什么。

“嗯嗯,我是他……”江行雪附和,但忘了妈妈的妹妹的儿子该称呼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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