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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的自我攻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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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楚钦都是来晃一圈,挑些刺便走,但今日竟然要留下。他兀自滚进榻里,却不让王昭仪上床,瞪着眼说:“你也配和寡人睡在一张床上?”嗅了半晌又问,“床上怎么没那味道了?”他揪过王昭仪来闻了半晌,没有嗅到,又抓过姚姜来闻,终于找到,命令说:“你今天晚上就站在床边,陪寡人睡觉。”王昭仪求助地看着姚姜,为了自己和众人的性命,她硬生生地在床边站了四个时辰,直到楚钦醒来。楚钦罕见地酣眠一场,睁开眼时竟然有些乖顺少年的模样,头发微鬈,褪去发狂时的狠厉,眼神十分清澈明朗。他打量着床边神情冷静的姚姜,心里思忖,虽然他对后宫的美人没甚意思,但他也晓得美丑,眼前这个宫女只能说顺眼,还不能叫漂亮。若是收了她,自己便吃亏了,所以想出个好主意。“你叫什么?”“奴婢叫姚姜。”“以后你就到寡人身边伺候吧。”“是。”皇帝的命令,没人敢违抗,何况那位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昏君,从此,姚姜便小心谨慎地在他身边做牛做马。初时主要职责是站在他身边陪他睡觉,白天补觉,但有时白天楚钦也要叫她,缺觉之后,身体实在吃不消,她便把自己身上挂着的香囊,依样缝了十个八个,进献给楚钦。这番晚上应该不需要她伴着入睡了,然则依然不行,楚钦恼怒地把托盘打翻问:“陪寡人睡觉你不愿意?”“奴婢不敢,只是晚间不睡,白天便不能好好服侍陛下。”姚姜急急跪在地上说。“有何不行?寡人往日晚上睡不着,白天不依然要处理政事?”他那也叫处理政事?地方缺钱了不给,有灾民闹事便要镇压,堂上有老臣各持己见,吵红了脸,他不说规劝,竟然让大臣们都散开,撺掇二人打架。山林里的猴子都比他活的累,姚姜在心里揪着楚钦暴碎一顿,但面上依然平静,仰起头来目露落寞说:“奴婢遵命。”但楚钦却好像被这眼神扎了一下,不悦道:“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随后好似无可奈何地说:“那就准你在旁边搭一张床。”但第二天早上她却是在楚钦的床上醒来的,她连忙下榻跪在地上请皇帝责罚,心里绝望地估量,想必这回是要人头落地。却见他敞着衣襟,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躲闪,钻出床帷说:“你睡觉真是不老实,竟然爬上寡人的床。”“求陛下责罚。”楚钦却挑起姚姜的下巴来,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心情大好,“罚你帮寡人批奏折。”一连数日,姚姜合眼时虽然睡在自己搭的床上,但睁眼后总变成楚钦的龙床。可他竟然未曾怪罪,瞥她一眼说:“下不为例。”真真是反常至极,姚姜睡觉素来老实,怎么会爬到他床上呢,于是她留了个心眼,晚间装作睡着的样子,等着楚钦作妖。约莫叁更时分,早已沉寂的床榻,有些簌簌的声响,之后一个谨慎的男声传来,“姚姜,姚姜。”她差点便要下榻应是,但听得他好似在试探而不是真的喊她,于是僵着不动。片刻后他散着长发,幽魂似的钻出床帷,伸出两截胳臂,把她一点点地搬到床上。但平躺着又有些不满足,便紧搂着她,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良久才睡着。虽是夜晚,姚姜却心明眼亮,这个昏君难道是有些怪癖,喜欢搂着人睡?但后宫那么些美人他怎么一个都不搂?多想也无益,姚姜干脆躺平任搬,总归是皇帝的意愿。

可楚钦却觉得每日等她睡着,再把她搬上来有些累,早起时扣着她的腕子,凝着黑眸看她,长睫扑闪,“每晚爬上寡人的床来,你倒是睡得香。”“寡人的床可还舒服?”他问。姚姜低头回:“陛下的床极为舒适。”“你是想回自己的床上睡?还是在寡人的床上睡?”这是说她能不用守夜了?姚姜心下喜悦,“奴婢低贱,自然是应该回奴婢的床上睡。”“哼,那寡人可不能如了你的意。”“日后,你就在寡人的榻上睡。”他得意地说,好似办成了件大事。说来也怪,她竟然安然在楚钦的身边睡了六年多,直到现在。而且后宫美人不但不妒忌,反而很是感激,时不时就要给她送点补品过来,生怕她被楚钦折磨的身体虚弱,没法替她们挡雷。往日思绪纷纷散去,姚姜终于把楚钦扶回了他的寝殿,他今日好像喝的有些多,神智昏聩,一直在笑。“奴婢给陛下端碗醒酒汤来。”说完就要退出去。“别去。”楚钦拉住姚姜的手,思索着说:“我把新科的探花许配给你如何?”新科探花,才貌双全,世家出身,怎么能娶一个小官之女,她回绝说:“奴婢资色平平,为人愚钝,配不上探花郎。”“大胆,你有何配不上的,我还怕委屈了你。”他瞪大眼睛佯做发怒,之后又歪着脑袋说:“不然把我堂兄许给你?”云中王骁勇善战,颇有威名,但未等姚姜开口,楚钦便自己否决说:“不行,他都二十七了,太老了,长得也不好。”若说云中王长得不好,姚姜可不敢苟同。两年前宫宴上她近距离打量过他,高约八尺,身姿如松,面庞虽然黑些,但难掩英俊。之后又七七八八说了几个人名,但都被他一一否决,最后竟是无奈地看她,“阿姜,你嫁不出去了。”知他今日喝多,姚姜并不把他亲昵的称呼放在心上,“陛下,您喝醉了,该睡了。”“和我一起睡。”楚钦把姚姜扶进榻里,自己顺势滚上来,紧拥着她不住地叫,“阿姜,阿姜,阿姜。”滚烫的吐息洒在她的脖颈上,手指也不老实,戳着姚姜的鼻尖,大拇指突然在她粉润的唇边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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