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那个人,就是他。」
她指着的,赫然是谢昭仪宫内的宦官何田。
「陛下,娘娘……」何田「扑通」一声跪下,「臣冤枉!」
「真是笑话,说本宫的人去杀沉香,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昭仪冷笑连连,「贵妃娘娘,您想为自己脱身,也不用拉臣妾下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里清楚。」霍子娆道,「不过如果昭仪妹妹当真记不起来了,本宫也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谢昭仪冷冷地看着她。
「那封所谓的『婉婕妤绝笔信』上提到的事情本宫一件也没有做过,逼迫婕妤以情药引诱陛下也好,让她以皇裔诬陷皇后也好,恐怕都是昭仪你做的。」霍子娆声色俱厉,「你做下这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还伪造了这么一封信,让那个满口谎言的贱婢送到帝后面前,要栽赃给本宫!」
谢昭仪被她的话说得面色发白,却还强撑着咬牙切齿,「贵妃娘娘,空口白牙便想把这些罪名反扣到臣妾身上,恐怕难以服众。」
「空口白牙?」霍子娆嘲讽道,「如果萍儿的口供不够,本宫还有别的证据。不过在那之前……」
她面朝易扬跪下,恭恭敬敬长拜到底,「陛下明鑑,自从婉婕妤有孕,宫中便不断传出对臣妾不利的消息。先是说臣妾在婉婕妤膳食中下毒、谋害皇嗣,紧接着又闹出今日的事情。臣妾服侍陛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却遭受这样的污衊,心中实在委屈。臣妾在此恳求陛下,此番查明真相之后,严惩真凶,还臣妾和故去的婉婕妤一个公道!」
她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彷佛当真是个被人陷害了的无辜群众。易扬看着她这样,眼眸中冷漠无比,唇边却带出一个淡淡的笑,「自然。贵妃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吧。」
「诺。」霍子娆满意一笑,「萍儿,呈上来。」
萍儿闻言慢慢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属状的牌子。商霖定睛一看,却见那牌子上有精緻的图腾,下面刻了一行小字,倒是极为庄重的。
「这是宫中宦官出入禁中的腰牌,每个宫有几块、分别在谁手中、上面又有什么特征,掖庭令处都有记录。」霍子娆道,「这一块是那夜萍儿在杏园捡到的,究竟是不是属于何田的,一查便知。」
她的话出来之后,谢臻宁一直握成拳的手猛地一松,一缕鬓髮散落,乱了她素来端庄的仪容。
椒房殿内寂静无人,商霖坐在角落的垫子上,易扬坐在她旁边,低头打量她的神情。
「还好么?」他问道。
「还好。」商霖点头。
何田已经被送入慎刑司审问,不掉一层皮是不会放出来的,而等他出来时,必然是已经吐露了足够份量的供词。至于谢昭仪和薛婕妤,则被关在了自己的寝宫,等候最后的判决。
这一回,大获全胜的是霍子娆。
「那些事确实是谢臻宁做的。她知道你我都不喜欢霍子娆,更知道她在宫里名声不好,一有什么坏事大家就都会想到她身上,所以设了这个局。」商霖平静道,「她确实做得很小心,我们原来竟一点也没发觉,如她希望的那样去怀疑霍子娆了。」
至于霍子娆自己,一开始也许不晓得,但后来却还是发觉了。可她没有声张,反而任由她继续陷害自己,等到谢臻宁把事情弄向不可转圜的余地,她才出来揭穿这一切。
「萍儿根本不是无意撞见了何田杀害沉香的经过,而是霍子娆一早便猜到了谢臻宁的下一步打算,所以收买了萍儿,让她盯着杏园的动静。」易扬道,「还有那块令牌,不是何田丢失在那里的,是他们用某种手段偷来的,此刻却成了指控何田的证据。」
「她是到了冬天,所以脑筋被冻清醒了么?」商霖道,「简直比初见时聪明了太多。」
易扬闻言笑了笑,「不是霍子娆聪明,是霍弘。」
「什么?」商霖抬头。
「安排这一切的人,不是霍子娆,是她的父亲。」易扬道,「是霍弘教她怎么应对谢臻宁的算计,教她怎么演了今天这齣戏。」
商霖睁眼,「霍弘居然直接介入了后宫的事情?」
「如今的局势,后宫的势力就代表了前朝。他和谢遇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霍子娆如果在后宫斗垮了谢臻宁,他当然乐见其成。」易扬冷冷道,「而且,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易扬慢慢道:「还有,试探我。」
商霖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试探你?试探你什么」
「自然是试探我究竟还是不是过去那个任他摆布、纵情荒唐的徐彻。」易扬道,「知道为什么当萍儿拿出那块令牌时,谢臻宁表情那么绝望么?因为她知道,这些证据已足够皇帝下令拷打何田,而重刑之下,何田十有八九会把那些事情供出来。」顿了顿,「当然,这些判断都是基于皇帝还是以前那个皇帝,没有对谢家存着过分的偏袒之心。」
他语气嘲讽,似笑非笑,「这回谢臻宁的罪名那么明显,如果我执意要保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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