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降温 第44(1 / 2)
这个冲击实在是太大,一瞬间,好好的一对恋人,一个竟然成了没心肝不负责的浪子,一个成了毁人婚姻道德败坏的情人。
原来是她见不得人,是他三心二意,是他不拿别人的真心当真情。
真的是这样吗?
是她错看了,他原就是这样的人,是么?
她看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混合着剧烈的心痛窒息感,直折磨得她只能依靠大口深呼吸来维持缺氧的大脑。
那兀自委屈可怜兮兮模样,看得他心疼万分,否认得坚决又果断,“我只爱你,苡苡。”
此情此景,铁证如山,他这样的话,她哪里会信?
于是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咬着牙,明明凛冽决然又心灰意冷,可出了声后,那声色又变得无尽屈辱与切切,她颤了声唤他,“温行知——”
“你欺人太甚!”
说完,她便再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待,径直摔门而去。
“苡苡!”他还在她的身后试图挽留,声音里是他少有的急切与惊惶。
进了电梯后,温行知方才匆匆整理后追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立即按下关门键,那道电梯门就在他们二人之间不可逆转地缓缓关上。
他焦急慌乱的目光透过那扇闭合的电梯门,定在她的身上。
而她,倔得不肯看他一眼,冷眸寒凛,丝毫不见昔日爱意。?
章霁
楼层外, 大雨滂沱,天河直泄,地上横流着雨水。暮色重重, 只看得见路灯下晶莹雨水,密密麻麻连成线, 集中砸在人身上时, 有些疼。
从温行知的家中回到她的住处, 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她冲进雨幕没跑几米, 豆大的雨点便将她浑身淋了个湿透。
雨泪混合,红通通的一双眼还携着哀怨, 她随意擦拭了脸上的水珠后, 麻木地上楼回家关门。
回家后第一件事, 便是放了热水, 把自己泡了进去。
南楠还在学校,家中就她一个人, 空荡荡的屋子里静谧无声,盥洗台的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的,扰得人思绪不宁。
也就是这个时候, 她的大脑才渐渐缓过来, 先前那一幕幕发生过的事情, 再次不断重现, 揉磨人心。
“我从小到大, 唯一的目标就是嫁给你。”
“你怎么总是让人担心, 我真的好想你。”
“你凭什么接阿温的电话?”
“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又是哪里来的廉价东西?”
“阿温, 阿温……”
那泣血哭音如犹在耳,是女孩子的深情痛诉,也是他对人家青春的无情辜负。
她目色逐渐涣散,随着脑中那个亲昵称呼一并低声唤出:“阿温?”
她从未这样亲密而热切地叫过温行知。
她只会娇纵时叫他全名,撒娇卖好时叫他“温哥哥”。
阿温。
真好听。
而且,他给她的备注,是“念念”。
她轻讽而笑。
原想着他就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一直瞒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难以言喻的地方。
起初以为是苦衷,现在细细想过来,又觉得是心虚。
可是真的人心会疼,那个女孩子的话里,藏着许多她不知道的过往,是温行知和别人的,是他辛辛苦苦瞒着自己,她最后偷窥而来的。
那里的温行知,那个女孩子接触的温行知,才是真正的温行知。
而她遇见的,都是假的。
她忽然想起父亲曾经对她警言过,“勿与小人争长短,勿与浪子谈情爱。”
她刻意避免过那么多的浪子,却独独漏掉了一条叫做“温行知”的鱼,钻进身体里时,图了一时快活,可游离久了才觉得,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她心疼难忍,呼了一口气想缓和,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是要和外头的瓢盆大雨争个先后。
摸到了旁边的手机,先前关了机,这会儿一开机,全是一个人的消息。
她统统没看。
直接抬手,点进那个黑色的线条头像,无视他发的所有解释,没有一丝犹豫地按下了“删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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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时才徐徐地转成了小雨。
云城的火热气因为这一夜的雨突然就降了下来,她难得赖了个床,十点的时候被张晓武一个电话打醒,问她今天还来不来工作室。
她沉默了一下,“今天没单子吧?没单子我歇着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扭头看世界外的丝雨,昨夜的那场席卷城市的狂烈暴雨,就恍然是一场梦。
起床后,她荡到了冰箱面前,一打开,空空如也。
平时南楠不在家的时候她都往温行知那边跑了,供吃供住的,她这边哪里还有存粮?
她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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