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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真的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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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秦月莹抱着她的煤球开开心心的睡了。

就睡在书房圆窗底下,那张并不算大的榻上。

见他进来了,那个几天之前还与他温存欢好的女人,这一刻居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一人一狗占据了本不富裕的床铺,秦月莹还特地往中间躺了些,不让他有一点点挤进去的机会。

谁是多余的那个,根本一目了然。

凤关河心里窝着火气,僵着脸提醒了一句,睡在窗子底下过夜,第二天恐怕会着风寒。

结果显而易见。

他的夫人就在他眼前,把她的宝贝狗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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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关河暂时对她无话可说。

虽然这种心态很可笑,可是自打煤球来了之后,他就真觉得自己跟绿云罩顶了似的。

偏偏这狗还对他很是友好。

大概是因为他记得它从前的名字,煤球见了他,也是十分殷勤的摇尾巴。

该神气的时候神气,该卖乖的时候就卖乖。

无怪莹莹会喜欢它。

这幅样子见多了,凤关河觉得煤球也不容易。

它本是兵马司一条威风凛凛的搜救犬,要跟着官兵出任务,接受百姓们的赞叹和夸奖。

就因为邵鹰这厮要向他的莹莹献媚,这条神气的大黑犬只能沦为饲养在这一片四方天里的家畜,在长公主的裙下摇尾乞怜。

错的是人,而煤球只是一条狗,它什么都不懂,又何错之有?

想通这一切的瞬间,凤关河觉得自己理解了煤球。

一次,趁着四下无人,他偷偷问它:“黑风,难道你不想兵马司了么?那里还有你的兄弟姐妹。”

跟煤球同一批入伍训练的还有另外叁只黑狗,分别取了个风林火山的名字。黑风,也就是现在的煤球,年纪最大,也最早退伍。

煤球真的很聪明,听他声音低,就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所以并不吱声。

可它看看凤关河,又看看自己碗里油亮亮的大鸡腿,表示并不想。

凤关河心里觉得遗憾,但也尊重它的决定。

刚要站起身,一盆水泼下来,没溅到煤球,却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明月楼的某层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秦月莹端着个木盆,满眼心痛和失望。

“驸马现在也会玩这些心术了?”

当然不是的。

凤关河心想,他只是关心一下莹莹这条宝贝狗的心理健康。

可楼上的人儿旋即一脸“我不想听你解释”的表情。

“为了分开本宫和煤球,你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凤关河张了张嘴,想说话,河岸对面的侍卫却在这时听到响动,纷纷张望过来。

他无法了,只得先一个翻身进了窗子。

第二天,天天睡在窗子底下的人没染风寒,经年不生病的那位却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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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真的病了。

秦月莹拿了块帕子掩着口鼻,一条胳膊努力伸到最长,尽量站在最远的地方,碰了碰他的额头。

确实是有点烫的,这点他自己也认同了。

秦月莹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凤关河躺在床上,执着书,无精打采的看着。余光瞥见她嫌弃巴巴的模样,心里不知该是何滋味。

想了片刻,他解释道:“不用这么紧张,只要不是贴太紧,传不到你。”

缺乏生活知识的长公主殿下对这个贴太紧的标准很是好奇。

“那是多紧呢?”

凤关河无神的盯着床帐。

“不是嘴对嘴就行。”

“噢……”秦月莹完全明白了,“那本宫就放心了。”

她放下帕子,看了他一会儿,又满脸忧愁的道:“驸马可要快些好起来。”

凤关河小小欣慰了一下。

“不然传染给煤球怎么办?”秦月莹愁得有理有据的,“煤球那么小的个子,肯定不如人抗造。它又初到咱家,水土不服,吃饭也不香,看着就有些病恹恹的呢,你……”

秦月莹又看向床上的男人,发觉他已经把书盖到了脸上。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月莹有些局促的揪着裙子。

其实她还是想关心一下驸马的,毕竟驸马病了也有她的错,可她这几日心里全是煤球,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

她近前了些,戳戳他脸上的书。

“干什么?”

凤关河声音闷闷的。

“我……我给你寻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你放心,我不找府医,就从外头寻一个不认识你的,偷偷送进府里,完事儿了,再偷偷送出去。”

见他不应声了,秦月莹又信誓旦旦的起誓:“保管不让外头发现你。”

凤关河把书拉下来,百无聊赖的看她一眼,又重新盖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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