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1 / 2)
周良去叫门,很快便有人将门打开,薄若幽本以为是良婶,可抬眸,却是个面熟的侍从,这侍从是武昭侯府之人,薄若幽有些意外,“你怎在此处?”
侍从恭敬道:“侯爷心知县主出城了,便命小人们在宅中等候,若见县主平安回来,便回去禀告——”
薄若幽恍然,这才道:“我好好的回来了,你回去告诉他罢。”
侍从应是,又行了礼方才告退离去,薄若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虽未见到霍危楼,却格外有种被人牵挂之感,一时连彻夜未眠的疲惫都扫去了不少。
程蕴之大抵也睡得不安,此刻天色还未大亮,听见外面动静便起了身,见薄若幽沾了半身尘土回来,颇为心疼,又叫良婶为她送上羹汤来。
薄若幽的确饥肠辘辘,用了些羹汤才去沐浴歇下,良婶来侍候,一边为她擦头髮一边道:“昨日来了好些人,林家的老爷和夫人都来了,还有二房的老爷和夫人也一起来了,姑娘如今做了县主,还有了赐婚,到底是不一样了。”
薄若幽正靠在浴桶沿上打瞌睡,话也只听了一半,她含糊应了一声,擦干了身子便躺去了榻上,良婶轻手轻脚的出门,又将门扉合了上。
薄若幽困乏至极,这一觉睡得十分深长,待醒来时,窗外日头高悬,明光大亮,她定了定神,这才起身更衣,刚在妆台前坐定,忽而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她心底狐疑,起身朝门口走去,一把将门拉开,薄若幽看到了不应当出现在她院内的身影。
霍危楼站在她这小院内,正在看廊下种的兰花,良婶站在霍危楼身边,有些紧张的给他说这些花草薄若幽无事之时是如何侍弄的,听到开门声,二人一同看了过来。
见薄若幽醒了,良婶如蒙大赦,“小姐,侯爷来了有一会儿了,老爷去林家给林夫人探病了,只怕待会儿才回来。”
薄若幽令良婶退下,霍危楼便抬步朝她走来,“睡醒了?”
薄若幽头髮还披散着,面上睡意也未散尽,她有些奇怪的望着霍危楼,“侯爷怎过来了?”
霍危楼在门口站定,“听说衙门又有桩大案子,我来问问薄仵作是什么样的案子。”
他眼底沁着笑意,薄若幽隻当他是随便找个由头,扯一扯唇将他让进了屋内,他还是头次来她在新宅的闺房,虽比旧宅子敞阔了些,却仍布置的清雅利落,一回头,便见薄若幽在妆台前挽发。
她纤长的指节拢着绸缎般的乌发,腰身曼妙纤柔,初冬的暖阳从窗棂泻入,衬出她秀美清妍的侧颜,他一时看的心动,不忍出声打破这画一般的场景。
薄若幽很快收拾停当,转身对上他脉脉目光,心跳一骤,霍危楼此时上前来,“去用膳,稍后我与你同去衙门,赵越的事被陛下知道了,今日陛下派人来问。”
薄若幽惊讶,“侯爷当真要问案?”
霍危楼挑眉,“不好吗?”
当然好,薄若幽不住点头,又至正厅用了午膳便与霍危楼离了家。
马车上,薄若幽将昨夜验尸所得告诉霍危楼,又说了自己推断,霍危楼听完便拧眉,死了五人,且手段如此残忍,这便是在十年前,也是一桩耸人听闻的大案子,可如今过了这般久,竟然等到另一桩案子才被揭发出来,可想而知彼时的京兆伊衙门何等不作为。
他沉了凤眸,“若当真如此,凶手必定知道当年内情,当时在火灾之中还有三人活了下来,一为那姓钱的杂耍师父,其余二人都是老班主的徒弟,他二人嫌疑最大。”
说至此,霍危楼又道:“他们当年在火场之中受过伤,想来并不难找。”
烧伤若是重,必定会留下难以遮掩的疤痕,薄若幽深知这是极重要的线索,忙道:“正是,凭此在园内搜查,想来能有所获!”
她双眸明灿,容色焕然,似亟不可待的想去百鸟园查问,霍危楼握住她的手,不经意便触到了她指腹上薄茧,不由眸色深重道:“这些令吴襄去做,你昨日下午出城,又忙了彻夜,今日本该也歇着才是,你要用的蒸骨之法,可是在洛州用的法子”
薄若幽应是,霍危楼便叹了口气,抬手在她发顶抚了抚。
薄若幽隻觉他有话未说出口,狐疑问:“怎么了?”
霍危楼心底滋味陈杂,她却毫无所觉,不由无奈道:“怎么了?令我心疼了。”
薄若幽顿觉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暖意在心腔里散开来,她忍不住往他怀中靠了靠,轻声揶揄道:“侯爷从前不是最喜欢属下们勤恳的吗?”
霍危楼心道她还敢拿此话堵他,不由将她抱在膝头之上,“我不仅从前喜欢,我如今还一样喜欢,可你如今是谁?”
他忽的欺近,薄若幽脸颊绯红,“我……我是衙门的仵作……”
霍危楼眉头高高一挑,下一瞬便覆压下来,含住她香软的唇,一路攻城略地去汲取她的香泽,薄若幽身上漫起阵颤栗,眼底一横春水生波,待霍危楼这一记密不透息的吻落定,她已气喘吁吁,长睫更濡湿一片,人伏在他胸口,半晌回不过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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