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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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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未提过,薄若幽下意识觉得吴襄的妻儿只怕留在老家族地,然而吴襄却笑道:“老吴未曾娶妻,也没有儿女,就是条无牵无挂的独身汉子!”

薄若幽一惊,吴襄已过而立之年,竟不娶妻?这个世道,除非家中贫苦实在取不上妻子,否则没有不成亲的,尤其男子,多要想着传宗接代,双十之龄一过,便要托媒人多方打听,定要寻个合适的亲事才好。

薄若幽不想将惊讶表现的太过明显,神色隻微微一怔,她唇角微动,想问却觉逾越,到底没问出口,吴襄笑呵呵的出值房,“早年间也是说过亲事的,不过没成,后来家里父母也都故去,我便想着,娶妻干嘛,反倒多了牵绊,往后再有凶险之事,哪敢衝锋陷阵?这天下男人女人都要娶妻嫁人,那我便来试试不一样的活法。”

薄若幽听的心头震动,吴襄看着豪烈粗莽,却不想在这亲事之上亦是这般不畏世俗之念,她不觉吴襄怪异,反倒有些佩服,世俗似无形枷锁镣铐,随波逐流这枷锁便轻,可若做了那极不寻常的一个,那枷锁便百倍重,寻常人根本承受不起。

“捕头心性豪迈不羁,令人敬服。”薄若幽颇为诚恳的道。

吴襄笑着握住身侧佩刀,见薄若幽说的真挚,面上露出不自在来,“咳,也不是如此,其实也是未曾遇见合心意的,一年两年,年纪大了,别人更瞧不上,我也不愿随便寻个人耽误别人,自己也觉麻烦,便如此了,日子如何过也是过,自己快活要紧,万一哪日办差遇上了歹人,一不留神丢了性命,没有妻儿也是好事。”

此言可大为不吉,薄若幽失笑,“捕头可莫要如此说,往后办差还是得安危为重。”

二人正说笑着,薄若幽眼风一错,一眼看到了一个青衫影子从角门转了进来,此是内衙,寻常外人也进不来,而那人鬼鬼祟祟,背影却又十分熟悉,这时,吴襄大喝一声,“胡长清,你真是厉害了,这都几日未来衙门了?你是不想干了吗?”

青衫影子转过身来,面上有些局促,正是胡长清。

几日不见,胡长清仍然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绸衫,可人却似瘦了一圈,眼下亦是青黑一片,薄若幽看的分明,吴襄也是一惊,他上前两步,“小胡,你这是害病了?怎瘦了这般多?”

胡长清轻咳一声,“没……就是前几日染了风寒,眼下还没好……”他说着,掩唇轻咳了一声,而后眼神便往内衙深处瞟,“大人可是不在?”

吴襄上下打量他,“今日不在,你要作甚?又没有案子,你倒是大驾光临了。”

胡长清面露赧然,“我……我是来支这个月的俸银的。”

吴襄眉头高高挑起,“这还没到四月呢,且你从前颇为节俭,当是存下了银钱的,如今怎会来支俸禄?你钱银去哪了?”

胡长清眼神看着地上,又焦急的往里看了一眼,口中道:“大人既是不在,那我明日再来。”说着便朝外走,几步后又回头,“若有案子,捕头定要去叫我。”

说完这话,他有些不满的扫了薄若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示她不要争抢他的活计,薄若幽正觉哭笑不得,他却已经快步朝外走去。

吴襄眉头越皱越紧,“染了风寒,便能令人瘦的这般快?”

薄若幽稍作迟疑,还是道:“他是装的,若当真染了风寒,几日内便瘦脱了形,那他此刻已严重到难以下地了,且他适才咳嗽并无嘶哑或淤痰之感,面色青白,不似发热,气息虽是力弱,却无不畅,怎么看也不像染了风寒之状,反倒是眼下黑青,口唇干裂,眼神涣散,脚步虚浮,好似他多日未曾睡过觉。”

吴襄眼底一亮,“对!就是这样,可不就像我们忙碌时没法歇息熬出来的鬼样子。”他眉头一拧,“又来支银子,这小子不会染上了什么花钱的嗜好了吧?”

薄若幽不了解胡长清,也不做断论,吴襄叹了口气,“他幼时也是书香门第长大的,可十岁上家族获罪,他亦入了奴籍,后来不得已才跟着老仵作学手艺,因此是不甘心的,可已经从了贱役,也是没法子的事,加上大人对他多有嘉勉,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今岁过了个年,便越发不守规矩了,再这般下去,这差事他是不想要了。”

“今日下值,我去他家里瞧瞧。”吴襄稍稍一顿,又低喃自语,“这小子别是勾栏之地去的多了。”

薄若幽隻当做未听见此言,见衙门无事,她便与吴襄告辞归家,此时已是日头西斜,薄若幽不知霍危楼有没有寻到那种着美人笑之地,一时亦闲适下来。

霍危楼此处并无进展,他先回了侯府,路柯和宁骁片刻之后皆至。

路柯面色凝重的道:“问了京中几处园子,还去找了京中出入各处府邸的花匠,众人都不知这美人笑是何物,小人想着,要么那人是用自家花匠,要么便是巧合,有人不知美人笑为何物,却因喜欢花色,将其养在园中。”

霍危楼不认同此言,“此物稀贵,且十分娇弱不易养活,京城的天气亦不适合此物,既是如此,若只是随便养养,如何能养的好?若真如你所言,那咱们当真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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