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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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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无措之时,林槐和程蕴之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七。

☆、五更转06

离开时程蕴之还了无笑意, 回来后,面上却尽是舒心泰然,与林槐温言絮语, 芥蒂全消,霍危楼再如何迟钝, 也看出二人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手落在椅臂上, 指节摩挲着黑玉扳指,神色晦暗难明,眼风不时扫过薄若幽。

薄若幽坐在末位上, 背脊挺秀, 眉眼温婉,可只有霍危楼看出她拢在身前的手攥的极紧,亦半晌都未松活一下, 他眼神又暗了暗。

林槐令楚淑宁备宴,要款待程蕴之和薄若幽, 霍危楼此刻从主位上起身来, “本侯还有公务在身,便不留了, 早间所言,你知晓便是, 这两日朝上便有动作。”

林槐起身来应了,又道:“侯爷还有何事?眼下时辰不早了, 何不留下一道用膳?说来侯爷与他们父女也颇有缘分, 若非侯爷赏识幽幽,我们也不会早在洛州便得见。”

程蕴之亦道:“侯爷对幽幽还有救命之恩——”

霍危楼弯了弯唇,“举手之劳罢了, 今日便不留了,你们旧年故友,本侯在此,你们亦有拘束之处。”

他既起意要走,便是谁也难留,林槐带着林昭去送,薄若幽却没理由跟上去,而霍危楼走时看也未看她一眼,这令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程蕴之叹道:“没想到侯爷也在此,说来的确与他有缘。”

一转眸,程蕴之便见薄若幽面有轻愁,眼底烟笼雾罩的,似有烦思。

“幽幽,是否没想到会来林府?”程蕴之温和的问。

薄若幽回过神来,想到霍危楼所言定亲之事,本是想立刻问,可眼下还在林府多有不便,她隻道:“的确没想到,义父适才和林伯伯说了什么?”

程蕴之一笑:“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有些误会,眼下已经说清了,你林伯伯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日带你来府上拜见,以后他们亦会照拂于你。”

薄若幽欲言又止,可林槐和林昭很快回来,她便隻好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故友叙旧,相谈甚欢,薄若幽敛眸坐在末位,只有问到她的时候她才答话,程蕴之看出她有些不妥,林槐却毫无所觉,隻当她本就是温婉沉静的性子,待到了用膳之时,楚淑宁亦对薄若幽颇为热忱,她这才多露了些笑意。

林昭半日目光都落在薄若幽身上,可当着长辈,也做不得什么,待膳毕,程蕴之见薄若幽实在安静的过分,便很快提了告辞。

林昭说要送她们归家,便是当真要送,程蕴之推脱不过,亦乐见如此,便应了,薄若幽无法,在马车上又安静了一路,到了程宅,林昭并未入府,等他离开,薄若幽才面露两分肃然。

“义父,今日去林府,可是为了女儿?您此前提过的,对女儿的婚事早有安排,可说的是林公子?”薄若幽给程蕴之奉了茶,开门见山的问。

程蕴之一愣,万万没想到薄若幽已经知道,“幽幽,你是如何猜到的?”

薄若幽摇了摇头并不细说,只是问:“今日义父是否让林伯伯将林公子和我堂姐的婚约解除,而后与我定亲?”

程蕴之放下茶盏,“幽幽,那本就是你的亲事,若是别的人家便罢了,唯独薄家大房,我不能坐视不理,当年的事不提了,连你的亲事都要抢夺,他们怎配做你的长辈?”

说至此,程蕴之语气沉痛了些,“我本不愿这般早告诉你,这亲事本是你的,如今却和薄氏大房攀扯不清,实在是令人生厌,可你既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十五年前,在你只有两岁之时,你父亲母亲与林槐夫妻停下的,当时虽未写正经的婚书,可我们几个交好之人皆知这门娃娃亲。”

“这是你父亲母亲之愿,我不管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你,也要替你拿回来,你我离京多年,林昭若改定了别人的亲事,我也不愿强争,可薄氏大房,他们是最清楚这门亲事的,这些年来他们对你不管不问,如今一句交代也无,竟然就这般明明白白顶替了你。”

“你可知我令周良去打探之时,外间如何谣传吗?他们说这门亲事是你堂姐出生之时便定下的,说薄家大姑娘与林昭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又说林家老太爷当年如何喜欢薄家大小姐,太可笑了,分明是抢走了你的东西,却还要编排出这些话来,他们是当真觉的你父母亡故,你一个小姑娘不论是死是活过的是好是坏,都抗争不了,他们如此厚颜无耻,我怎能忍得?”

程蕴之又叹了口气,“义父已至暮年,如今便是回京,能说得上话的故人也没有几个,薄氏无人为你做主,义父真不知义父老了,过世了,以后你要依靠谁,我已探过林昭的声名,心知他在年轻一带的世家子弟之中乃是翘楚之辈,而林家门风清正,你嫁过去他们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也会厚待你,此事,便是义父在能唯一为你做的事了。”

薄若幽听的眼眶微红,不由蹲下身来为程蕴之捶腿,程蕴之素有腿疾,身体亦不好,她听不得他说什么过世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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