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稍稍面色缓和了一些。
却见她冷冷皱起眉,道:「知道什么时候了?夜里了?入秋了?」
商衍看她脸色心里发虚,没觉着自己错了,却看着她脸色好像自己错了?他不明所以,答道:「是入秋了,也正是夜里。」
如荷闭了闭眼睛,莫名觉得自家王爷有点蠢?
欢庆闻言瞪他,怒道:「知道是入秋的夜里了,湿了一身衣裳,找病呢?」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看好戏的觉着……这话本写的不对呀,这疯王妃难道不是该发点别的火?
如荷觉着……王妃真乃神人!
商衍道:「方才有人落水了。」
欢庆彷佛这会才看到同样一身湿的左蓉,「哦,是左相家小姐。」她神情淡淡的,让人看不明白,突然一脸怒意,却不向着商衍也不向着左蓉,对在场看戏的猴子们道:「哼,信王爷与左相家小姐落水,你们看的什么戏!」
众人一惊,有几个先反应过来的,扑通跪下了。
「你们可知道是入秋的夜里了?」她的声音在夜风里冷得发寒。
在场身份低的自然是跪着道:「民女知错。」
那些带来的丫鬟也纷纷道:「奴婢知错。」
「哦,那好。」欢庆瞥了她们一眼,浅笑道:「既然知错,就认罚罢。」
众人抬起头看她,只听得她轻轻道:「衣裳没湿的都落个水罢。」
「王妃……」
商衍本想说,这些猴子都是他将人救起来后才过来的,但这会他自然不会多说一句,笑眯眯站到欢庆身边,神情漠然看着这跪着的一圈人。
欢庆慢慢扫视着这一圈人,她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互相偷偷看对方,那眼神她是看不到的,但也不用看到便能猜出她们想的什么。见没有人行动,她轻嘆了口气,道:「我瞧着有不少都是大臣家里的闺女呢,估摸着是大小姐。」
可不是,先不说别的不大认识的,起码这陆芜菁就是大学士之女了。
众人听她这般语气,心头稍微放下了。看来这信王妃疯病到底好些了,也不至于像是原先那样行事不着边际。
「既然是大小姐,平日里在府里头也算是给捧着照顾着。」欢庆一边自己说着一边点头,对一旁的如荷吩咐道:「那么,就喊几个侍卫来罢,请她们下水,也省了自己落水还得花心思摆个好看的姿势。」
……
这真是疯病好些了吗?
一圈人在原地默默看着欢庆与商衍走远,不禁要怀疑……信王妃真的得过疯病?她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罢?
秋夜里,那两人慢慢走远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随同他们的语声一起,渐行渐远。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好心,落水去救别人?」
「死了人太晦气,没见着也就算了。」
「倒也是。赶紧回了罢,我让如荷给你准备了银耳汤,热的。」
「你放辣了?」
「烦人,没得消遣我。银耳汤放辣是什么奇珍异味?不识好人心。」
「唔……我家王妃的驴肝肺可是让人记忆深刻的,哪来的好人心?」
「成吧,哪天摘了驴肝肺给你煮了尝尝,我倒也奇怪是什么味儿。」
「……」
「……」
左蓉还是一身湿衣服,默然看着远走的两个人。
她彷佛这时才真的看明白了什么?又或者是早已明白却不愿意明白吧。刚刚那个女人说话的神态,无端让她想起那天也是在这里,商衍神色淡淡吩咐那个守卫将领去死。那种轻描淡写的模样,像是坚硬不破的铠甲一般,只有在遇到真烈火时才会鬆动融化。
她闭上眼睛,衣裳上的湿气像是剧毒一般悠悠渗入骨髓,她蓦地想起皇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庞,寒森森的没有一丝笑意,却分明咧着嘴对她笑。
左相家小姐不慎落水被偶然路过的信王救起。
这件「小事」很快就传遍了。
落到等着在秋狝时大展身手的大老爷们耳朵里不过就是个「哦」,可落到了那些心思有山路十八弯又没有「荣幸」亲见的女人们耳朵里就是一长串的「哦」了。可这一长串的「哦」也被欢庆发怒的后续给浇灭了。
信王妃见到湿衣服在身的信王、左蓉与一干围观人群后大发雷霆,斥责在场之人办事不力又没眼力见,竟是让左相家小姐和信王穿着湿衣服良久,也不怕染了风寒!
有理有据,让人无言以对。
书房里,听闻此事的商贺手中拿着书淡淡一笑,「他那王妃倒是个有意思的。」他说着想起那天御花园里站在牡丹花丛边的人来,如今见到与那会又是不能比了,好看了许多。
一边磨墨的皇后手上一顿,垂眸道:「妾瞧着那信王妃是个伶俐人儿,閒话时候还曾与妾说道,信王在府中给她读话本。」
「哦?有这事儿?」商贺挑眉道:「二弟倒是有閒心思。」
皇后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