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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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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戚不是第一回 听什么王姨催生李家女儿做试管这种例子,有的明明没有这么严重,落到陈芳嘴里也像成为了天大的事情。梁悦已经把不耐烦摆在脸上,换在别的婆家可能已经一触即发,但陈芳不敢。

她知道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梁悦手里,里麵包含了话语权,而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派不上一点用场。

这场晚饭照例以许山的一言不发,陈芳与梁悦的不愉快收尾。许戚觉得许山可能已经看腻了这样的表演,有时候陈芳说的过分起来还会阻止一二。但到临走,许山还是会拍拍许戚的背,动作生疏,好像不是一对本该亲密的父子。“是该要孩子了。”他一般隻说这一句,表明自己和陈芳一样的态度。

许戚嗯了一声,拿起垃圾袋跟在梁悦身后下楼。

每次回家吃完饭后他和梁悦间的气氛都会更加冰冷。梁悦走在前面,可能为了驱赶肚子里的烦气说要散会步,也不问许戚愿不愿意,已经远远走开。

黄昏笼罩小区,周围多是散步消食的夫妻和老人,小孩争玩具的吵闹声让许戚看过去,很难想象以后自己也会有一个这样小,这样烦人的定时炸弹跟在身边。这一点上,他和梁悦的想法一致。

但是现在,知道梁悦出轨后的现在,许戚无法看清楚未来的模样。

梁悦会和他离婚吗?到了那个时候,他该怎么给陈芳一个交代?而陈芳又该怎么和亲戚朋友说起这件事许戚仅仅是想到这些琐碎就有无法抑製的头疼蔓延全身,唯一的办法是假装不知情,试探了解梁悦和对方的进展,再做决定。

每每想到这里,许戚都觉得自己懦弱得可笑,理智用错地方,反倒成了荒唐。

梁悦不知道走到哪里,周围行人渐渐稀少,吹来的热风里夹杂一丝凉爽,从不远处水库拂来。

许戚双腿刹那间沉得迈不开步,刮过耳旁的风带来扭曲而尖利的喧嚣。

天还有一丝微亮,水库里聚集不少游泳的青年,许戚呼吸困难,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里,朝梁悦的背影缓慢挪去,微颤的手迫切想要抓住什么,来抗拒这份来势汹汹的恐惧。

胡乱中伸进裤袋,捏住一张薄薄的名片。

“你怎么走的那么慢?”

梁悦回头,看见许戚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差到随时都能栽倒下去,几乎很快扫向那边的水库,传来年轻人游泳嬉水的笑声。

梁悦叹了口气,不知道出于无奈还是烦躁,或者还有一点少得可怜的关心,前去拽住许戚的胳膊,“别过去了,往原路走,差点忘记你怕水。”

水的气息越来越淡,许戚呼吸渐渐变得顺畅,他观察了一下梁悦的表情,“不是要散步吗?”

“散散散,都走了半个小时你没注意吗?”

梁悦丢下这句话就按下车钥匙坐进驾驶位,一起出门时总是梁悦开车,她不止一次说过让许戚赶紧换掉那辆不到十万的本田,看着穷酸,碍她的眼。

许戚慢了一拍绕到副驾驶那边,掌心有什么东西戳得难受,摊开后,是一张揉皱成团的今硕牙科名片。

盯着上面那串被折起来的号码,许戚抿了下干涩的唇,坐进去前重新收拢,放回裤袋。

有点印象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前台小姐微笑着询问,看起来已经忘记许戚一周前的造访,在许戚平淡的人生里,这种事情的发生可以算得上稀疏平常。

“我预约了洗牙,廖医生今天在吗?”

“稍等,”前台小姐查阅了一下电脑里的预约信息,“您姓许吗?”

许戚说:“是我。”

“廖医生在五号间,乘电梯到二楼往右走就是了。”

距离上一次补牙已经过去两年,也可能是三年。许戚看牙从来都去公立医院,在他的刻板认知里,这种牙科诊所的收费往往比医院贵出好几倍,没有廖今雪,他绝不会在诊所门口多停留一秒。

牙齿没有任何不适,上次只是为了拿到名片随便编造的借口,所幸现在的私立诊所都有洗牙这项服务。许戚特意在网上搜索过,确认不会对牙齿大动干戈才拨打名片上的电话预约了这次洗牙。

出电梯直行,右转,可能是周末的缘故,来往看牙的人并不少。

许戚又一次确认了门牌上的数字5,这个数字与廖今雪的名字连接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让许戚像是中毒一样手心冒出细汗,头晕目眩。虚掩的门用不了发力就朝里面打开,猝不及防闯入这个陌生,弥漫着不知名气味的诊室,像给四周墙壁都泼了一层厚厚的消毒水。

“坐吧,今天是来洗牙吗?”

廖今雪浏览完前台传来的信息,视线从电脑移向杵在门口的许戚,口罩遮住下他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一对眉眼冷俊得逼人,许戚想了很多遍走进来后该如何自然地表现出一个普通患者的样子,看见廖今雪的瞬间一样也记不起来。

大脑已经自行判断,见到廖今雪以后,这些事情都需做模糊处理。

否则将承受不住超载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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