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 / 2)
杀得西北胡军哭爹喊娘,一度被民间谣传说成青面獠牙、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要是能和外室这个词扯上一文钱关系,他岳黎这五大三粗的猛汉都能披上嫁衣当新娘。
可方才在东华殿,皇上义愤填膺地骂池霖,说到边关战士之苦时,感同身受的他有种热泪盈眶的衝动,对皇上彻底刮目相看。没人能一夜骤变,除非这人在藏拙。
皇上都藏了这么久了,为啥突然表露真实想法,只有一个目的,为了保护将军。
这……难不成璇妃那边的传言是真的吗?皇上不近女色,他的意中人是……将军?
这对岳黎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皇上不是一向视将军为眼中钉吗,怎么突然说爱就爱?他不懂但大受震撼。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惊掉下巴的事在后头。
百官议事完毕,将军竟第一个衝上前去扶皇上。不仅如此,还亲自在銮车外护送,一路送到了自己那。
——
过了不多久,将军就出来,让他去偷皇上的被子。
——
他打小跟着易丛洲,别说伺候别人了,对皇帝,不拿刀剐了就不错。这些年,将军冷面冷心,隻对战争与杀戮感兴趣,从不见他对人这么上心。
联想到那天早上撞见将军在偏房露出的疑似思春的表情,岳黎觉得,皇上应该就是将军的心上人。
娘亲啊,救救孩子,这简直太恐怖了。
岳黎怀着诡异的心情回到内院,易丛洲从卧房出来,低声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把床铺好。”
什、什么?让他给皇上铺床?
岳黎人都是木的,愣愣地在屏风外擦掉身上的水,深呼吸一口走到床边,却见易丛洲用被子包着皇上,卷成一团,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如水的长发落在被子之外,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卧房里点了从没用过的熏香,气息干燥而淡雅,与外头的湿气粘腻简直是两个世界。
岳黎僵硬地上前,经过易丛洲身边时,鼻尖划过一抹清新的香味。他浑身一震,一转头,就见青丝如瀑的皇上的头,正靠在自家将军的身上。
……他应该在房顶,不应该在房里。
易丛洲眉头皱了起来。
岳黎一个哆嗦,赶紧铺床,那叫一个快。铺完后他想当然地以为被子也要换,傻愣愣地伸手,想把皇上接过来,换掉他身上裹着的那团。
易丛洲眸子一沉,以唇形发声:「出去」。
那模样着实可怕,岳黎赶忙撤退。到了房外,他浑浑噩噩,隻觉是在做梦。
将军不让他给皇上换被子,要自己来吗?将皇上小心从被子里剥白鸡蛋似的剥出来,再将他放入软绵绵的被子里。
不怪他有这种设想,他转身离开床边时,余光见将军的视线已落在了皇上身上,那眼神温柔得肉麻。
不,不可能。
岳黎在偏房外着急地来回踱步,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等易丛洲出来,他赶忙飞奔过去。
想说话,易丛洲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引他来到议事的书房。
“何事?”
岳黎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豁出去了,试探道:“将军,属下刚在回来的路上,听见两个宫女在议论,说、说昨日在荷花湖的湖中亭,皇上抱了你。说得那叫一个真,有鼻子有眼的。”
不管将军看皇上的眼神多么不寻常,他始终残留着一丝希望。将军是什么人,皇上若是众目睽睽之下抱他,估计早就是尸体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有道理,“不仅如此,还说皇上亲手给将军喂杨梅,那怎么可……”
易丛洲淡淡道:“抱了。”
岳黎:“我就说不可能……什么!”
易丛洲:“喂了,吃了。”
岳黎:“……”
不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几日前回京时,他们都还是光棍,为啥才几天功夫,将军就偷偷找到了心上人,对方还和他两情相悦?
他不久前还和兄弟们打赌,说将军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家有媳妇,好家伙,原来丑角竟是他自己。
所以是将军动了凡心,心甘情愿给皇上做外室吗?老天爷啊,都是什么事啊,虽然疑似洗心革面,可昏君劣迹斑斑啊!
岳黎委婉地劝道:“皇上可有六七个妃子呢,以前宠丽妃,现在宠璇妃,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上心血来潮……”
易丛洲波澜不惊地看着岳黎。
岳黎一拍脑袋,他怎么忘了,皇上说了喜欢男人,以前的莺莺燕燕都不见了,很有痛改前非的趋势。
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劝分?论权势财富家世,谁能比得过皇上,让他挑刺都没法挑。
等等,有了,容貌!
民间说不论美丑,媳妇娶回家熄了灯都一样,可皇上年幼就被摄政王划了脸,这么多年上朝都戴面具,肯定是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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