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2)
这凉意让他紧绷的后脑都变得软绵。
前来议事的副将岳黎推门而入,一看易丛洲的表情,差点吓个半死。
他刚刚……好像看见将军在笑?
尽管嘴角只有浅淡至极的弧度,可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见将军笑。
不怪易丛洲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初皮不是凡俗之物。
陌影血脉觉醒后,长出了耳朵和尾巴。魅魔的尾巴会脱一次皮,这便是初皮。
魅魔一生有且只有一张初皮,这对他们来说极重要,从不轻易示人。多少魔将初皮炒出天价,斥巨资都收不到一张,更别说当做礼物送出。
况且这还是魅魔少主的初皮,血脉尊崇,效果更强。
怪隻怪,刚当上少主的陌影毫无魅魔自觉。
他知道初皮是好东西,见易丛洲病发痛苦,想着或许能帮上忙,根本没意识到初皮的稀有。
初皮算什么,只要对小魅魔好,都是值得的。
他躺在床上,颇为苦恼地想,自己刚穿来,实力大打折扣。等恢復一些,能变出尾巴和耳朵,让易丛洲看见,对方自然能确认他的身份。
到时用尾巴将易丛洲卷住,还怕小魅魔不跟他走吗?
认错小魅魔
祭天大典每年举行,地点在兴州麓山,路上就要耗费两三天。
第二日早朝一过,浩浩荡荡的金銮仪仗从正阳门出发,前往麓山下的避暑行宫。
陌影照例带着面具,昏昏欲睡地坐在软轿中,忽听王喜来报:“皇上,璇妃娘娘备好了您最爱的蟹酥,是不是现在请娘娘过来?”
瞌睡虫一下被赶跑,陌影一拍脑袋,完了。
原主后宫有六七人,最受宠的便是璇妃蔺氏。
作为社恐魔,他极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别说女孩子。
记忆中的璇妃千娇百媚,总爱依偎在原主怀里说话,二人打情骂俏。
陌影试着将主角替换成自己,尴尬癌立马犯了,甩手道:“不吃,你去回了她,就说……就说朕、朕记挂祭天之事,让她别、别来打扰。”
王喜谄媚道:“皇上,娘娘可想您得紧,若皇上与娘娘共乘一轿,娘娘也能解皇上烦忧。”
又来了,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按他以往的社恐性子,绝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轻易出头。可王喜在他的禁区蹦迪,若他不拿出威严,今日有璇妃,明日就有王妃李妃。
陌影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故意冷笑,“你在教朕怎么做事?听起来你想与璇妃共乘,要、要不朕成全你,送你过去?”
他可没忘,原主设局杀摄政王,正是王喜怂恿。结果该中毒的摄政王无事发生,倒是原主自己中毒而亡,这才让陌影穿来。
王喜备受宠幸,却是别人放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的卧底。
想撇下昏君之位,得製造乱象才能让他人不满,王喜就是现成的靶子,得留着。
命可以留,但想控制他陌影,管到他头上来,门都没有。
王喜重重跪倒在地,冷汗如雨。
昨夜他为难易丛洲,被皇上踹了一脚,虽然心慌,还能自我安慰。皇上定是想用怀柔政策麻痹易丛洲这匹野狼,故意做做样子让他受罚。
他从小伺候皇上长大,对对方的喜好了如指掌。暴躁易怒的皇上实则极好控制,只要他稍微说两句,就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这二十年从未失手,他甚至觉得,朝堂尽在掌握。
可今日,皇上竟对他说这样的话,让他深深恐惧。是毒杀摄政王的事让皇上起了疑心,还是说,皇上已经知道他背后的势力?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聪明人该知道。若还有下次,就别出现在朕面前。”陌影话说得霸气,其实袖子下的拳头一直捏着,就怕舌头打结。
他想起自家的小魅魔,补充道:“你遣人去问问长平将军出发了没有,朕、朕希望到了行宫,他已在那等朕。”
“奴才这就去。”
对方走了,陌影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让社恐当皇帝,真是要了老命。
对王喜的敲打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一路极为顺利,不仅璇妃,其他争抢着往上贴的妃嫔也被挡了下来,陌影乐得自在。
两日后,行宫到了。
陌影没在迎接的官员中发现易丛洲,不免有些失落。入住行宫后,望见一湖盛开的荷花,红绿相间,在风中摇曳。
他行至幽静的湖中亭,暗想,不是和小魅魔说好行宫见的吗?为什么要鸽他,真是的。
冷不丁的,他听见一声低低的猫叫。
循着声音望去,一隻通体雪白的猫迈着短腿朝亭中走来,径直往陌影的方向。
小猫有点怕人,路过侍卫时不敢走,朝陌影的方向嗅了嗅才继续往前。
陌影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圆滚滚的猫咪,当即挥退赶猫的侍卫,朝猫咪伸手,“小家伙,你从哪里来的呀。”
小猫的瞳孔是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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