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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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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由强转弱下手。

阿妍在龙床上一直是主动的一方,她引导独孤英探索她曼妙的胴体,同享鱼水之乐,独孤英习惯了躺着不动,任由她将他纳入两腿之间,疯狂摇动着绝美的纤腰雪臀,夹得他又疼又美,不多时便打着哆嗦丢盔弃甲,一泄如注。他一直以为男女之事本当如此。

直到皇后忽然转了性,不再跨在他腰上,而是娇怯怯地躺着,仰天分开浑圆白皙的长腿,纤纤玉指掰开彤艷牡丹般的湿濡蜜肉,等待他的临幸。起初变化是刺激的,居高临下推着美腿沃乳不住晃摇,大大满足了男儿的征服欲,但独孤英更想念如发情牝马般疯狂驰骋的妻子,主导鱼水交欢令他有些力不从心,疲劳消损了交媾的愉悦和快感。

他最初认识、爱上的那个阿妍,再没有回来过。

皇后变得拘谨而羞怯,任凭少年天子如何逼问,始终坚称无事。独孤英渐渐觉得自己像被惩罚,偏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半为负气半为洩慾,他临幸了其他妃嫔和宫女,也同陈弘范之流的所谓心腹微服出宫寻欢作乐;开始懂女人后,阿妍初夜以来的鱼水娴熟意味着什么,独孤英想都不愿再想,只觉一阵噁心。

装什么三贞九烈、天下母仪,褪去衣衫之后,还不是如娼妓一般!是谁将妳调教成这般模样?那个男人的阳物进出妳的小穴时,妳是不是也叫得猫儿也似,颤着腰儿夹紧长腿,像要榨干他似的死命抽搐?

——娼妇……腆颜无耻的娼妇!下贱!

对她何以忽然转变,皇帝彻底失去垂问的兴致。那些其实是合乎道理的、看似发自内心关怀自己的言语,一下子也变得十分刺耳,令人难以忍受。惠铁头和三脚虾蟆对他疏远皇后相当不解,总变着法子想劝他浪子回头,独孤英却无法对他们诉说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更别提对陈君畴他们说。这个脸,世上没有男人丢得起。

他很少再正眼看她,不是因为鄙夷,而是仍会心痛。

她的美丽、善良和聪慧解人,迄今依旧深深刺痛他,每次远远望见,都像看着一块淌着血的、不曾癒合的鲜烈伤口。

奇妙的是,独孤英始终认为任逐桑并不知情,他和自己一样,是阿妍不诚实的受害者,为此独孤英心底对这位国丈怀抱着「同为天涯沦落人」之感,对他在阿妍各种不谅解之下的寒心感同身受。

阿妍并不明白陛下所经历的这一切,依然信任叶隐,只是这些年来,对诞下皇嗣的急切逐渐淡去,她甚至知道陛下冶游之事,觉得不是办法,此番东来也是给彼此足够的空间,料想凤辇一离平望,定有无数势力想方设法进献美人以求圣眷,当中若有一二能怀上陛下的骨肉,她也乐见其成。

荷甄出事之后,没等慕容柔召集东海良医,阿妍立即命人以鹰书联繫平望,请来叶隐,果然顺利解去淫毒。

明栈雪却没有皇后娘娘这么好骗。荷甄中的「牵肠丝」,比赤眼刀上所涂还要浓缩数倍,以致连男子阳精都解不了,这叶隐能解的唯一合理解释,便是他用的是正宗解药。

也就是说,叶隐便非配製「牵肠丝」之人,肯定与斯人脱不了干系。

这厮……是为鬼先生而来?还是「姑射」一方不甘在冷鑪谷大败亏输,于是派出第二位代行之人,继续在栖凤馆搅风搅雨?「果然留下来是对的啊!」女郎心底微露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随侍皇后左右,直到一刻后叶隐拔起金针,荷甄「啊」的一声迸开干裂的嘴唇,浓睫瞬颤,缓缓睁眼。

皇后娘娘喜不自胜,可惜荷甄虽醒,意识却不太清楚,呜咽几声又沉沉睡去,但相较前度,已是天大的进展。叶隐表示会盘桓几日,观察荷甄恢復的情形,明栈雪拣了个绝佳的时机点插话道:「小童愿意让出邻房,神医可就近观察荷甄姑娘,免去上下奔波。 」

阿妍大是感动,轻拍她手背道:「这段时间辛苦妳啦,我再给妳安排住所。」

唤来女史吩咐:「将毅成伯夫人的居室,安排得离我近些。」上回皇后娘娘如此交代,为的是亲妹任宜紫。

明栈雪垂敛秋波,柔声道:「禀娘娘,小童是想,荷甄不能没有人帮忙解手更衣,擦澡餵羹,诸位女史姊姊镇日辛苦,不如让小童睡在荷甄房里,邻室留给叶神医,这样看诊照拂两不误,也好恢復得快些。」阿妍一想果然周到,但辛苦的又是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封赏,嘴上却隻字不提,只握着她的手道:

「真辛苦妳啦,泪娘。妳也不许太劳累,能睡的时候儘量歇息。」明栈雪点头称是。叶隐什么都没表示,事实上当他收好针具药箱之后,整个人彷佛就成了一缕幽魂,事后明栈雪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想不起他的声音长相,连他是什么时候告辞出门,都没有精确的记忆,细思极恐,实难释怀。

但不管叶隐想干什么,明栈雪已然盯上了他。

倘若他意在皇后娘娘,那么半夜里只要他一出房门,明栈雪就会跟着他,伺机破坏;若这郎中意在荷甄,明栈雪所睡的便床与荷甄的病榻仅隔一扇屏风,她有一百种法子能惊动金吾卫、任逐流乃至栖凤馆中其他高手,当场抓他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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