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4 / 5)
刹那间,即窥见一抹残影横裏挪出刀劲的边极、再以极微妙的时间差闪掠而回,再不犹豫,肘掌齐施,击肉声密如连珠,来人几度朝他身下的袁皇后探手,都被鬼先生截住,但那人不住移形换位,片刻也未停留,连身形也无由看清。
鬼先生百忙之中,灵光一闪:「要救皇后么……教你个乖!」随手卖个破绽,趁那人欲抢皇后之际,身后左掌旋斩而出,使的正是「分心多用」的法子。两股劲力对撞,那人被扫飞出去,「砰!」摔入锦帐深处,与任宜紫等相隔甚远。 那凤榻十分宽大,从鬼先生处望不见那人落点,以适才掌刀吐劲后的反馈,鬼先生竟不能肯定是否重伤了对方,信手拂了袁皇后的穴道,起身欲看;下身一离皇后娘娘娇腴微湿的臀股,一声极细极微的嗤笑便钻入耳中,心头微凛:「原来这厮所图,便是诱我离开皇后,以免拿作人质。 」所幸皇后仍在脚畔,无论谁来,料想变不出什么花样。
以阿妍的耳目与处境,浑不知短短一霎间,已环绕着自己发生了如此激烈的争抢,隻道妖人弄坏了屛风,身后睡榻的方向传来巨响,一名女子哭喊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阿妍自顾无暇,却习惯了承担他人的仰望,挣扎着回头,细声叫道:「你是何人?」那女子哭道:「小童……小童乃邺城郡毅成伯吴善之妻明氏,今日才陪世子晋见过娘娘的,谁知返家途中,为贼人所掳……娘娘救我!」
「小童」乃古时封疆诸侯之妻用以自称。 此说甚是典雅,一开口便博得了阿研的好感i白马朝开国不过三代,功臣宿将多来自草莽,宅邸内外无甚规矩者众,为此宫廷内还设有礼仪官,以免这些人麵圣时闹出笑话。
但阿妍这几日都不在栖凤馆,哪见过什么明氏?封邺城的毅成伯吴善她倒是有些印象,记得在求谒清册上看过,应是妖人见其妻貌美,竟抢回栖凤馆内藏匿……惊怒之余,复陷挣扎:一方麵这吴善之妻明氏嗓音动人,虽不知能喊得多大声,但总比自己强,盼她出声示警,引来金吾卫士?- 另一方麵却又担心妖人对她出手,平白赔上一条性命,心中不忍。
鬼先生赤裸而立,将全身肌肉放鬆至极,看似毫无戒备,实已调整至最巅峰的状态,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出手;麵上丝毫不露声色,嘴角微扬,乜着趴在锦踏深处,那手托香腮、小腿轻踢的绝色丽人。
她的衣襟被齐整地斜切至乳下,露出白皙的胸口与精致绝伦的锁骨。,饱满的玉乳将肚兜撑得玲珑挺凸,当眞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痩。 尤其那张明艳无俦的脸蛋,简直不似人间应有,纵在半裸的皇后娘娘之前,诱人的美色亦丝毫不逊。 (……明栈雪!)
鬼先生口唇歙动,尙未开声,才发现她连化名都安排得丝严合缝,吴善之妻明氏有个叫「栈雪」的闺名,半点也不奇怪?,反正无论自己说什么娘娘也不会再信,要揭明栈雪的底隻怕不易。
明栈雪明眸含笑,出口却是语带哭音,眞个是我见犹怜,听得人万般不忍。
「恶……恶贼!娘娘千金万贵,你……你莫欺辱亵渎她,你要做什么……都衝着我来好了!」才刚喊了通救命,突然又变得大义凛然起来,当中的思虑转折也未免太过跳跃。 但阿妍天性善良,岂容他人代己受苦?纵使怕得要命,仍勉力转过鹅颈,低叫道:「恶……恶徒!休伤我臣民!」
鬼先生有些哭笑不得,还未反口,忽听一人道……「娘娘请放心,但教臣在,这厮谁也别想伤害。」咿呀一声推开门扉,双手负后,缓步迈入凤居,正是耿照。
「耿……耿典卫i?太好啦,你……你平安无事。」阿妍闻声辨人,喜不自胜,开口才发现自己语带哽咽,莫名地一阵鼻酸,想起几次遭遇危难险阻,均赖此人出手,那日见他遭崩塌的莲台活埋,怕是有死无生,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此际见他出现,「心中大石终落了地」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庆幸耿典卫百劫余生呢,还是信任他的武功人品,觉得妖人定能为其所诛?
鬼先生浑身发僵,即令怒火爆体而出,将眼前麵无表情的黝黑少年烧得尸骨无存,怕不能稍解其恨。
「满口子仁义道德,到了最后,义兄弟的命也可以不当一回事了。所谓正道作派,委实令人大开眼界。」
口吻冷静平淡,连鬼先生自己都觉意外。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愤怒之中,隐含了难以言喻的愧疚和自责——他甚至没给小弟服下吊命的丹药,隻因他相信冷鑪谷外无论追来的是谁,决计不会抛下胡彦之不管。
但耿、明一一人及时赶到,代表没浪费一丁半点时间在小弟身上,以胡彦之当时的状况,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我跟你不一样。」耿照淡然道:「老胡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算计自家兄弟,更不会不管他的死活。以双重碧火神功重铸的筋脉,足以弥补你从亲生手足身上,所夺取的功力与精元。」
鬼先生微微一怔,放下心的同时,亦不禁暗自窃喜:「要以己身之力,修补他人濒临崩溃的经脉与功体,这是何等的愚行!当年母亲遭逢大难,在生死边缘苦苦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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