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7 / 9)
塔、烟丝水精等奇物,在龙
皇跟前的地位不言自明。以玄鳞之觊觎陵女,能让她保有贞节直过了成人礼,可见
“天佛使者”这面盾牌难攻不破,连堂堂龙皇也不得不谨慎持守,未敢擅逾。
陵女搬出天佛使者,玄鳞难再寸进,满腔怒气遂转到了别处。
“风陵国受朕恩典,不思报答,心存叛意,实令朕恼怒。着令秋官搜捕国都内
之风陵国人,无分长幼,一律处死,以儆效尤。”两名身穿彩绣厚袍的男子滚出人
群,伏地道:“臣遵旨!”
“都散了罢。”
玄鳞挥转衣袍,大步走向白玉塔。
众人领命退去,连接天塔的一干女司祭都不敢挡了龙皇之路,俯身退至两旁。
玄鳞对左右两排罗列齐整、似吊钟如娇笋,一双双裹着轻纱的沉甸雪乳视而不见,
双臂一振,足有两人多高的铜门“轰!”隔空撞开,仿佛是两扇竹篾编成的破落门
牖,毫不禁风。
只有陵女依旧垂颈,安静恭顺地跟在后头。
耿照一路闻嗅着她身上所散髮的独特气息,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且不说那硬生
生将人“吼”成焦灰的极招“真龙燃息”,塔底两扇铜门厚逾六寸,怕没有千斤之
沉,玄鳞能以隔空劲震开,已非人力或武功的范畴,说是“神通”绝无一丁半点勉
强。
最有力的佐证,就是每当玄鳞一动武,耿照的意识便空白一片,撤招后方能恢
復。以耿照如今之造诣,纵使称不上绝顶,在东海也足以匹敌一流好手了,如李寒
阳、邵咸尊等逼近峰级境界的高手,耿照尚且能在他们手底下走上十数合,却受不
住玄鳞出手时涌入脑海的鉅量感知,可见邵、李与玄鳞间的差距,怕不只一二筹而
已。
而伪作恭顺的挑衅,最是令人难以忍受。
陵女的亦步亦趋,不断提醒玄鳞:这名女子即使举族遭戮,也不愿让他稍稍染
指。玄鳞是不是真的残忍好杀耿照无从知悉,但他确信玄鳞宁可陵女接受胁迫——
也许在龙皇看来那只是婉转些的“提议”而已——而非是让帝都城郊染满风陵遗民
之血。
仗有天佛使者撑腰,十五岁的司祭首席在众多贵族的面前断然拒绝了龙皇,这
是充满政治意义的举动,代表接天塔的地位在某些事务上足以超越龙皇的权威,便
以玄鳞最擅长也最令人害怕的“夷族”要胁,他也无法事事如愿。
耿照担心玄鳞随时会举臂一抡,将身后的弱女扫成肉酱泄愤。幸而这可怕的一
幕始终没有发生。
接天塔内部十分宽阔,完全不用梁柱支撑,也无傢俱摆设,触目所见皆是霜霭
霭的白玉墻,连地上所铺亦是三尺见方的玉板。塔底有个祭坛模样的三级梯台,大
小、形制均与瀑布地宫中放置烟丝水精处相类,不同者在于坛上有个白玉雕成的王
座,玄鳞大步行至,披风一撩,转身坐了下来。
“陵女为陛下疗伤。”陵女低垂眼帘,细声细气道。
玄鳞嘴角微微一动,却未哼出声来,显然十分自製。
陵女没等龙皇允准,屈膝于玉座左侧的扶手畔蹲下,凉滑的小手解开玄鳞的披
风金扣,审视毒针射中的伤口。耿照这才注意到那条材质奇异、长及脚踝的缎面紧
身裙,在左侧单边开了条缝,从裙襬一直裂到大腿上,难怪女司祭们能行走自如,
不被束成了曲线玲珑的布棍。
陵女一蹲下,滑亮的布面绷出修长的左大腿形状,不同于常人屈膝时腿肌自然
而然的鼓起,她修长的大腿竟不见有肌束撑鼓的感觉,与同等身量之女子的小腿一
般细,而长度更长;通体直细,说不出的好看。攫人目光之甚,不亚于半裸的玲珑
酥胸。
倒是玄鳞要比血脉贲张的耿照冷静得多,仅仅转头一瞥,旋又昂起视线投入虚
空,无意盯着座畔的美女饱览眼福,也可能是余怒未消,耿照能感觉心头一阵阵隐
动,只是无法解读。
一抹幽蓝冷光自陵女掌间亮起,挟丝丝寒气贴熨玄鳞的左肩,麻痒之感渐渐消
褪;片刻后“叮!”一声轻响,低头赫见衣布外约莫分许的针尾不知何时冻成了霜
色,应声迸碎成无数细小冰晶,化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这是……天覆神功!)
虽与红儿的寒气有异,也没听说过天覆功有袪毒收口的神效,耿照确信她使的
是宵明岛的不传绝学。难道这位司祭陵女……竟是桑木阴的祖师?
“多事。”玄鳞淡淡一笑。“世间若有能杀得死朕的物事,你家佛使丢人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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