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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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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都随之分成了三股,自两腋与双乳之间垂落,全攀不上那鼓胀胀

的险峰;就算这两隻雪乳不是贵女中最圆最大的,然而被她纤细的香肩、藕臂及薄

腰一衬,视觉上却是大得出奇,谁都不及她惹眼。

她一起身,阶下的贵族即爆起一阵低嘆,显然为陵女所倾倒的,决计不只龙皇

一个。但不知怎地,耿照总觉得刻意压低的嗡响里带着恶意,似等着什么事发生,

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玄鳞轻哼一声,现场又陷入一片死寂,谁也不敢作声,只余远处轰隆的瀑布、

送来阵阵水气的谷中流风,以及风里劈啪作响的炬焰燃烧,在湿凉沁人的空气中萦

绕不去。

“陵女,朕杀了忌扬,你没意见罢?”

“陛下是尘世的主人,尘世的一切,无不是绕着陛下运转,星辰日月,尽皆如

此,况乎是人?”陵女低垂眼眸,娇细的语声里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说的是日升月

落一般的常事,没什么好讶异的。

“说得好。”玄鳞点了点头:

“风陵国中,虽然绝大部分的人都愿做朕之臣民,只恐将来又生反苗,朕决定

将他们都杀了,以绝后患。你身为接天司祭,从使者学习寰宇秘奥,以为天佛与尘

世的桥梁,多识天机。依陵女看,朕颁下的这道旨意……合不合适?”

“陛下定夺,不必征询旁人,尘世中也无人有资格指点陛下,陵女亦然。陛下

明察。”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贵族们,这时又骚动起来,连耿照都听得出,若非碍于龙

皇之威,现场只怕要炸锅。但……这究竟是为什么?

玄鳞却未喝止,听得连连点头,似乎颇为受用。

“你每回说话,总能让朕获益匪浅,龙心大悦。只是朕觉得奇怪,前岁大旱,

虺夷颗粒无收,你劝朕开仓放粮,救了无数人;蜃夷有无知妄人寇边,你劝朕诛杀

主谋即可,毋须举族连坐……你既是风陵国的公主,虺、蜃二夷过往与风陵国颇有

过节,牠们的族人你且不吝伸出援手,朕要屠灭你的族人,陵女何以不救?”此话

一出,贵族们再按捺不住,尽皆大哗。

(原来……陵女亦是风陵国之人!)

耿照瞠目结舌,终于明白贵族何以骚动。

由玄鳞的自况,他对出身风陵国的陵女可说备极宠爱,将族中勇士忌扬等收作

贴身近卫、把风陵国从南方大山千里迢迢迁至王都……等,族人虽未必领情,在玄

鳞看来也是天大的恩宠了,却不知何者为因,何者为果。

但无论如何,忌扬行刺龙皇,陵女有无牵连,这是头一桩难题;龙皇是否还愿

意继续给予司祭陵女同样的荣宠,则又是另一桩。而姿容冠于群艷,因龙皇的垂爱

才免于鳞族显贵蹂躏的亡国公主,又将如何看待她最有力的保护者?

全场目光都集中到陵女身上。她似乎习惯了这么多人的企盼与注视,丝毫不为

所动,纤细修长的身子站得笔直。能站着与龙皇回话,是玄鳞特别赐给接天司祭之

首的恩典,在整个玉龙国当中,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无上荣赐,连御前首宰都没有

这般殊遇。

但直视龙皇是不可以的,连司祭首席也不能。陵女低垂眼帘——她的睫毛其实

又弯又浓,只是与眉发一样,都是淡得近乎透明的金白色,如非回映焰火,等閒难

辨——轻启薄唇,娇声细道:

“榖腐于仓,有害新田;逾秋多戮,不利迎春。陵女向陛下进言之际,并未想

过是虺夷或蜃夷,只想到天地万物的平衡。此乃接天司祭的职守,其余种种,自有

陛下为尘世做主。”

“现在杀人便不妨?”若非碍于人前,耿照觉得玄鳞可能嘴角微动,不小心便

笑了出来。陵女依旧低垂雪颈,波纹不惊:“黑霾蔽日已逾三岁,近日金乌转玄,

隐有蚀兆;以刑杀祭天,不失为一个法子。”

玄鳞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轻轻抬起。

透过龙皇的指触,耿照只觉她的肌肤细、柔、凉、滑到了极处,不仅身上的香

泽像是深山里的云丝,她整个人都像是云做的,仿佛再多用一丁点儿气力,就会使

她化为朝雾晨露,只余指尖一抹湿濡。

陵女仰着细颈,身子微颤。居高临下一望,陵女的两隻椒乳高高撑出白丝罗,

尖端是匀细的粉色,小巧浑圆的乳晕周围,没有一丁点儿不规则的破碎或积淀,像

是调淡了胭脂绘上去似的,美得十分妖异。

耿照并不知道陵女生来便是“月子”,通体不带一丝暗色,肌肤较寻常女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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