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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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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寻常寺院的比丘尼还有佛味。”恶佛依然抱臂环胸、沉默如铁,看都不看他一眼,半天才自齿缝间迸出两字:

“有趣。”

而雪艳青关心的,则是另一件事。

“鬼先生!”天罗香之主拄杖披发,于炽烈的焚风中大声问道:“妖刀若附了他的身,还能问话么?如若不能,烦你即刻解除控制,我有事要问他!”白皙的秀额间紧蹙着眉,彷佛动了真怒。

鬼先生耸肩-笑。“既宰製了身心,自能套出所思所想。我早说了,宗主欲知之事,儘管包在我身上。”谁都听得出他答非所问,雪艳青却是闻者不疑,只是不喜他吊儿郎当的轻佻口吻,蛾眉未见舒展。

忽听聂冥途道:“鬼先生,我看你这号刀之法不灵啊。瞧瞧耿小子的模样!”

众人依言转头,赫见耿照拄刀撑地,单手扶额、浑身剧颤,模样十分痛苦。

染红霞再也顾不得旁人目光,叫道:“耿……耿照!快醒醒!妖刀邪物,岂能动摇你的心志?快清醒过来!”毕竟脸皮子薄,“郎”字方欲吐出,又硬生生改口,直呼其名。

耿照单膝跪地,粗着嗓子剧烈喘息,颤声道:“红……二……二掌院……”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左手五指陷入发际,指关节绷得煞白,似将插进颅中。鬼先生自操纵刀尸以来,从未遇过如此情状,心中-凛:

“莫非……是高柳蝉那老东西做了手脚?”不敢大意,忙将掌中物凑近嘴唇,运功吐气。匍匐在地的崔艳月突然昂颈咆哮,吼声中气十足,彷佛中了什么回魂咒,垂死的傀儡不但活转过来,还变得龙精虎猛,全然无视伤势,肆无忌惮地撑起残躯!

耿照厉声惨叫,一手捂头,另一隻手却胡乱挥动离垢,扫得焰火阑干,四野一片赤红。“别……别再响了……好吵……痛……痛死我……痛死我……”哔剥几声,身畔一堵高墙耐不住烈焰,连砖带柱轰然坍倒!

聂冥途见情势不妙,冷冷回头。“喂喂!难道这也是你安排好的?”鬼先生不理他的讥嘲,鼓劲吹奏,耿照挣扎越甚,同时离垢刀上的焰火光芒无比炽亮,威力胜过崔艳月所执数倍、乃至十数倍,火劲蔓延开来,众人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妙!

这耿姓少年是高柳蝉悉心培育的种子,潜质是群尸中一等一的,若非遭琴魔魏无音插手,乱了组织的计画,姑射断不会轻易放弃。

做为最终的“蛊王”之一,难保高柳蝉不会在培养的过程中埋下什么特殊禁制,非是鬼先生这具“号刀令”能完全操控。在“姑射”之内,他始终觉得高柳蝉与古木鸢的关係非同一般,没什么具体的事证,直觉却相当强烈。

做为众人的领袖,古木鸢君临姑射,儘管对鬼先生倚赖甚深、频以“左右手”呼之,毕竟是上司和下属的关係。而古木鸢和高柳蝉则更像是同侪,古木鸢与那个老怪物说话的口气,与其他人有着极其微妙的差异。

如无必要,鬼先生并不想暴露耿照,而是以普通人的身分将他除去。眼看场面失控,须立刻将离垢刀收回,放任它继续为耿照所持,不可避免地将暴露“姑射”的存在——

直到此刻,在场众人才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鬼先生。

鬼面黑衣人瞬间失去踪影。雾一般的身形自墙头消失,又忽然自耿照身后聚起,不仅快,更快得毫无征兆,连狼首的照蜮邪眼也无法看清其轨迹。七玄宗主虽各负艺业,单论这一个“快”字,谁也没把握能避过这招!

“好……”聂冥途彩声未落、黑雾将聚的刹那,突如其来的焰火猛将雾丝劈散!

好……好快!

瞬目之间,雾影几经聚散,距离不出三尺范围,方位数易,黑雾一现旋被火焰劈散,时间差越来越短,最末一击竟是火光先出,雾丝才缠着刀柄一转,离垢刀应声落地。被撕裂的黑雾卷风扑上檐角,化成了鬼先生焦烂的衣摆,飞萤般的火星沾上糊纸鬼面,“轰!”烧了起来。

鬼先生举袖掩脸,信手将着火的面具拍落。

他虽打落了离垢,却腾不出余裕取刀。再迟一瞬,火焰将命中头颅,将脸孔劈成两片,堪称生平至险。他出了一背冷汗,只是瞬间被高热蒸发,无人察觉异状。——这不可能是刀尸的速度。不可能。

刀尸……决计没有这样的灵敏反应!

妖刀离手,耿照却未恢復正常,仰天虎吼双目放光,挥爪扑向聂冥途!“我还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啦!”失刀的少年在他看来非是威胁,狼首急于取得与会的资格,唇绽邪笑,屈指如钩,“狼荒蚩魂爪”叉向耿照的咽喉!

耿照不闪不避,蚩魂爪扣住人身最柔软的喉咽,聂冥途方才一喜,随即骇异:“好烫!”爪劲一洩难以握实。耿照恍若未觉,并不忙着甩脱,同样也是五指钩爪,呼的一声径抓狼首面门!

聂冥途是爪力的大行家,七水尘废去他的“青狼诀”邪功,却无法剥夺浸淫十数载的指爪功夫。聂冥途左掌收拢,打算来个“以爪破爪”,两人十指相合,指尖同扣入对方手背,聂冥途苦练数十载的爪功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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