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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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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少宗主还说了什么?」

「奴……奴婢不知。少宗主说话,奴婢不敢多听。」

瞧她的模样,琼飞分明说了什么,只是不堪之至,连她们都不敢多口。

漱玉节气得全身发抖,低声咒骂:「这……这个小畜生!」省起还有外人在

场,忙收敛怒容,勉强笑了笑:「伊大夫,少时我再与啸舟谈谈,教他莫要灰心

丧志。至于他的武功,还要劳烦大夫想想办法。」

伊黄粱兴致索然,随口应付道:「这桩说大不大,实难索价。这样,无论成

与不成,你找个侍女给我。」

漱玉节喜动颜色,目光越过了耿照,忽露出一丝狡黠笑意,姣好的下颔微抬,

怡然道:「大夫见她如何?她是我潜行都的精锐,身手了得,面貌清秀,亦是处

子。大夫若合意,我让她服侍大夫。」指的竟是绮鸳。

绮鸳垂首而立,不知是觉得屈辱或惊恐所致,身子不住轻颤。

(这……实在是太过份了!手下又不是物品,岂可插标陈市、任人品评!)

耿照面色铁青,忍不住握紧拳头,忽明白漱玉节是衝着自己而来。

她在向他展示支配的权力。即使双方结盟合作,耿照可以任意指挥潜行都收

集情报、刺探消息,但这些仍旧是她漱玉节的人,是她欲其生则生、欲其死则死,

如忠犬般牺牲奉献,绝无二话的死士。绮鸳、阿纨如是,弦子亦如是。

为营救绮鸳而得罪伊黄粱,直接受害的将是阿傻。漱玉节料准了耿照必定投

鼠忌器,稳稳地踩着他的要害示威,下一回耿照再要插手管她手下人之事时,当

牢牢记住今日之痛——

(可恶!)

谁知伊黄粱瞥了绮鸳一眼,冷哼道:「处子生涩,是我服侍她还是她服侍我?

无趣!你这一个,目光不驯,野性外露,若肯花心思调教,不定有些意思。但白

日里我得给你治这个治那个的,没工夫折腾,换个乖顺些的罢。」清冷的弦子、

爱笑的阿缇显然不合他的心思,索性连看都不看。

漱玉节也不在意,笑道:「方才我唤的那个,大夫以为如何?」

伊黄粱略一思索,点头道:「挺好,就她呗。我懒得再挑啦。」

身后的绮鸳似是恢復镇定,连一旁的阿缇也松了口气。耿照实在听不下去了 ,

插口道:「不若先去看看阿傻罢?数日未见,我实挂念得紧。」伊黄粱鼻孔朝天

重哼一声,肥肥短短的两隻手交迭,笼在袖中,冷笑道:

「想看?教你看个够。」撇下两人,径自回头,背影浑似一枚穿衣戴帽的白

面馒头,看得人饥肠辅辘。耿、漱——人并肩随行,漱玉节没事人儿似的,随口

笑问:「典卫大人,你那朋友就叫阿傻么?他无法言语,妾身几次想问其出身来

历,他总是一个字也不肯写,连姓名也不肯说。」

耿照摇头:「他现在没有姓名,就叫阿傻。」将岳宸风霸占虎王祠、夺人名

姓的事说了,对于阿傻、明栈雪的私情自是绝口不提。

饶是漱、伊两人见多识广,也听得面色凝重,久久不语。半晌,漱玉节才长

嘆一声,喟然道:「岳贼行径,便说是「穷凶极恶」,似也太轻啦。幸而伏诛,

否则不知还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害。」

耿照心念一动,忙问:「是了,宗主,攻打五绝庄时,可有顺利接出上官夫

人母女?」他本想说出何患子之名,顾虑到有伊黄粱在,又生生吞了回去。倒不

是他信不过伊黄粱,只是岳宸风亡故后,五绝庄内尚不知有什么变化,为免拖累

何患子,还是谨慎为好。

漱玉节道:「妾身正要与典卫大人说此事。据潜行都回报,接应行动原本十

分顺利,但似乎是那位上官小姐不肯走。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说来,何患子、上官夫人母女都还在庄里了。)

岳宸风已死,五绝庄本就是上官家的基业,上官巧言纵使奸恶,有适君喻坐

镇节制,庄内的形势料想不致更糟。后续须利用潜行都的刺探之能,与何患子取

得联繫才行——

耿照一边盘算,忽听伊黄粱道:「岳宸风这么恶,倒是一帖上等药引。」停

步一指:「喏,你朋友在那儿。」三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月门前,院中草木扶疏,

小轩窗里,阿傻身着雪白中单,正拈着笔管埋头写字,双手虽仍不住颤抖,握笔

的姿势却与常人无异。「阿傻!」

耿照飞奔而入,两人相见,各自欢喜。

阿傻双手腕间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由掌底一路延伸到肘弯,手背上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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