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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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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赶紧抬手一嗅,果然闻到了淡淡烟味,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用这手往他嘴里塞过糖来着,心中顿时暗道失策。

然而这还没完,他正准备补救两句,宋野城继续放气儿似的在旁煽风点火道:“你才多大?成年了没?这么小就抽烟你爸妈知道吗?”

江北简直出离愤怒了,眼刀在他俩脸上剜了个来回:“喂!你们喜欢瞪就继续瞪好吧!干嘛都拿我开刀啊?我好心叫你们进屋真是上了鬼子的当!”

说完,他恼羞成怒地拔腿就往前堂走去,走出几步忽又一顿,扭头衝着宋野城皮笑肉不笑道:“我爸妈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爸、妈。”

说罢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宋野城被他最后一句砸得有点懵,再一想他先前说的那句“他又不是我亲哥”,顿时有些摸不准他们的关系,忍不住求证道:“你们俩是……?”

“他是孤儿,我是他的资助人。”江阙解释道,“刚好同姓,他就干脆叫我哥了。”

宋野城讷讷“哦”了一声,旋即又有些歉疚:“我那话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我去跟他……”

“不用,”江阙打断了他的话,迈步朝刚才掉落的搪瓷碗走去,“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刚才那是怕我说他所以想找机会开溜,正好拿你借题发挥。”

宋野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见他弯腰将搪瓷碗拾起,便也转头顺手扶起了倒地的梯子,正准备把梯子靠回墙边,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墙根下的一个小包装袋上。

看清那包装是什么后,宋野城扭头看了向脚边的地面,只见蓬松白雪上散落着不少刚才从搪瓷碗中泼洒出的深色颗粒,不禁稀奇道:“这是猫粮?”

他原本还以为碗里放着的会是饭菜之类,可墙根下的包装袋却忽然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他以前也养过猫,虽然那隻猫已经寿终正寝,但好歹养了那么些年,猫粮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江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没懂他稀奇的缘由:“怎么了?”

宋野城好奇道:“哪来的?”

用猫粮喂猫并不稀奇,但这偏远山村里显然不会有这种东西,而距离最近的县镇也隔着几十公里的车程,特意去买未免也太麻烦了些。

江阙道:“从家里带的。”

听到这个答案,宋野城更纳闷了——出远门来工作随身带猫粮是个什么操作?

想着,宋野城忽然灵光一闪:“刚才那隻猫是你的?”

虽然千里迢迢带宠物出门十分麻烦,但对于很多视猫如命的铲屎官来说也不是没可能,如果那猫就是江阙养的,那他随身带猫粮便也不稀奇了。

谁知,江阙却否定道:“不是,那是这村里的野猫。”

“……”宋野城简直一脑门子问号,“那你为什么会从家里带猫粮?”

江阙默不作声地盯了他片刻,道:“因为我知道它在这。”

宋野城蓦地一愣,旋即很快想起了他当初关于“穿书”的那番话,如果按照那个逻辑,他是这整个世界的缔造者,提前知道任何事都不奇怪。

但这显然是个谬论。

宋野城轻轻一哂,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随手把梯子靠回墙边,转身时状似无意地换了个话题:“你今年多大?”

在他从前的想象中,白夜聆应该是个跟庄宴差不多年纪的前辈,然而江阙显然比他设想的要年轻许多,这也是他刚才发现江阙就是白夜聆时那么难以置信的原因之一。

江阙道:“二十四。”

得,比我还小五岁。

宋野城心想,紧接着他在心中略一盘算,顿时讶异道:“所以《尘埃》是你十六岁写的?”

江阙拿着碗往屋里走去,闻言略微偏头:“有什么问题?”

宋野城迈步跟上,欲言又止了片刻后讪讪勾了勾鼻尖:“没什么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他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淡定:十几岁开始写书的作者虽然不少,但第一本就能热销海内外广为人知的却是凤毛麟角,说一句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年宋野城第一次看《尘埃》时,书中的很多观点和看法都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历经世事的成熟和通透,很难想象那些都是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笔下。

当初他究竟有过哪些经历,是什么促成了那样少年老成的心境?

这些问题宋野城没法立刻问出口,毕竟两人现在压根都还不熟,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本莫名其妙的《城野记事》。

如果说先前宋野城对“穿书”那番话的感受只有单纯的被愚弄的不爽的话,那在得知江阙就是白夜聆后,这种感受便变得微妙了起来。

说是因为先入为主的粉丝滤镜也好,说是因为直觉也罢,总之他并不觉得白夜聆会玩那种无的放矢的无聊把戏,也不觉得他的所作所为会是出于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屋内通风许久,此时暖气的余温已经所剩无几,江阙随手阖上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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