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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16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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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人突然被这么瞪视,就算不吓一跳也要稍微愣怔一下,看上去便有些心虚。但望凝青没有,她只是轻巧地挑了挑眉毛。

方知欢看着她那副永远从容自若的模样,心中简直恨毒了她,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喊大叫,那样只会给周围的人留下泼妇的印象。

方知欢咬紧牙关,她几乎能听到自己齿牙轻颤磕出的声响,同时,她感到一种沸腾般的焦灼,不知是兴奋还是恼火。

“三个月前,父亲说大少身处军营,二少不在身旁,他在家难免有些孤独,我便给他老人家带了一只猫做伴儿……”

方知欢早有准备,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挑不出错来,她在把包裹寄出去之前的确带着猫去了一趟将军府。

“然后,猫儿调皮闯入了后院,在院子的树下刨土,嗅嗅吸吸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我好奇凑近一看,便发现土中露出了一节布。”

方知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侍女立刻低头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内放着一卷脏污的软绸。

“这便是我要呈上的罪证。”

【】明媒正娶妻

苏悯走上前, 在一旁的水盆中净手,擦干后穿戴上了银丝手套,拿起软绸展开,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这是源自蜀州川县的贡绸, 产出极少, 一年只有十数匹,全部敬献于皇室, 是‘民不可用’的御用贡品之一。”

苏悯说着, 又让人取来了蜡烛, 灯火往软绸上一照, 原本黯色的布料立刻回转出金翠的流光,一眼便可见其不凡:“而这乃是蜀州矿石染就而成的霞雀红。”

苏悯放下了烛台,从怀中取出了一本案册, 放在托盘上由衙役上呈于京兆尹。

“这是我从贡绸十年来的记载中择出的一册,六年前腊月辛末, 长五尺三、宽一尺六的霞雀金云纹锦缎, 由华阳公主赐予殷将军家眷柳氏,案册中有所记载。”

京兆尹翻阅了案册, 发现确有其事, 而一旁的衙役也已经取出了衡量的标尺, 当场衡量了软绸的长度与宽度,确定是长五尺三、宽一尺六。

“而西平郡王世子正是在当天的皇宫宴席中出事。”苏悯看向望凝青, 目光冷冷,“出事后第三天才发现受害人失踪, 第六天才找到了尸体。”

苏悯复盘了一遍西平郡王世子的案件, 让在座众人以及旁听的百姓都有所了解, 西平郡王世子当时的死被判定为意外, 因为“完美无缺”。

京兆尹纳闷道:“既然当时没查出任何死于谋杀的痕迹,你又如何断言这是杀害西平郡王世子的凶器?”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软绸之上,质地厚实的软绸,上面有青绿色的脏污的痕迹,虽说这么不爱惜华阳公主赐下的御物也算不敬,但的确无法与案件联系在一起。

“第一个疑点。”苏悯展开了软绸,指着软绸中段一片深色的痕迹,“这是行凶之后留下的血迹。”

望凝青撩了撩眼皮,淡漠道:“你又如何确定这是西平郡王世子的血呢?或许是我自己取饰品时不慎划破了手指留下的印记?”

苏悯听她辩驳,心中却觉得有些怪异,只因对方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所用的却是询问的语气。

“其一,这块污迹沾染的痕迹是抹开的,并且血点的散布分位明显不正常。”苏悯让人取来另一块绸布,用红色的墨水点在绸布上,“不管是滴墨还是泅染,血迹本身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形状。但是如果是这样——”苏悯将红墨涂在自己的额头上,将绸布擦过额角,往上一抽。

苏悯再次展开绸布,白色的绸布上果然鲜明地出现了两种全然不同的血迹——前者分布均匀,血滴形状浑圆;后者分布散乱,血滴呈擦拭后的扇状。

“当初的验尸结果,西平郡王世子身上并无外伤,骨头也完好无损,因为尸体在池水中浸泡太久,皮肤已经腐烂,但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勒痕。”

苏悯再次展开白绸,宽大的绸布罩住了他的口鼻:“但如果是这样的捆绑方式呢?这样就不会留下痕迹。”

苏悯言辞平淡,语气沉稳,显得极有说服力。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顺着苏悯的话语对当时的情景进行了联想。

“其二。”不等京兆尹提出质疑,苏悯让人端上来另一件证物,那是一个不足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当初为西平郡王世子验尸的仵作中也有在下,我与其他仵作不同,其他仵作会先行检查身体的内伤与外伤,但我却习惯从最微末的部分查起。”

“比如说——”他举起了琉璃瓶,瓶中存放着几片指甲和一些毛发一样细碎的织物,“指甲。”

原来如此。望凝青垂了垂眸,难怪苏悯如此笃定,原来是在这里出了问题。

“我当时注意到,世子的指甲有几处劈开的地方,世子养尊处优,没有撕磨指甲的爱好。”苏悯沉了脸,“那指甲更像是被丝线挂到后绽裂开来,考虑到世子溺水后或许会挣扎,因此我们没有深究。但我复盘时意识到,一个大量饮酒、喉咙淤堵、又因为额头被撞伤而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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