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玖(2 / 5)
双手温柔轻夹他两颊说:「嫌弃你太过率真可爱么?错不在你,有怨气是自然的,不必这样讲自己。要是你说不记恨他们了,扯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些话,我和宋繁樺才要伤脑筋。」杨慕珂赧笑,又问:「对了,宋叔呢?」「他听柳青禕的话去刺杀红罗了。」明蔚看青年有些茫然,解释道:「红罗是天蘅教真正执掌教务的人,也是他们教里权势最大的护法,他们教主从很久以前闭关后就全权交由她代理教主应付大局。」「这事我还有印象。不过天蘅教的教主是不是闭关很久了?」「嗯,很久了,久到如今不知是死是活。」杨慕珂有些担心:「只有宋叔去刺杀,不要紧么?」「他和我还有柳青禕谈过,我们虽然劝过,但他说刺杀一事越少人越有利,最后他说服了我们。不过我们谁也没指望能一次就成,虽然他们教主闭关太久,几乎被遗忘,但那个护法红罗也是个很神秘的傢伙。宋繁樺答应过,万一刺杀不成就立刻撤走。」「希望宋叔平安无事。我生来没多久就被剥夺记忆,后来那些多是虚假谎言,不曾经歷过你和宋叔那些事,也不明白灭族之慟,不知还能做点什么。」「你在我身边就够了。至于他……」明蔚难得轻叹一口气说:「还好还有柳青禕和其他神裔,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记掛的人,所以会回来的。你不必太担心。」「嗯。」杨慕珂听到明蔚刚才开头那句话,心情有些飘飘然的,眼眸隐有光亮闪烁。他忍不住小声确认:「你真的只要有我陪着就好?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明蔚柔声笑叹,小力捏着杨慕珂的下巴说:「你不知道?」杨慕珂望着明蔚温柔带笑的模样,情不自禁往对方唇上轻吻,然后展臂环抱。「怎么了?」明蔚被越拥越紧,拍了拍杨慕珂的后背。杨慕珂抬头对他微微一笑,侧首枕在他肩上倾诉:「从前我就常觉得自己怎么老在受伤,皮肉伤之外,心里也受伤。我又怕疼,为了不受伤,我心里好像长了厚茧,不把它刨除、割开就见不到里面。可这层茧再厚也是裹着血肉,不管怎样也只是越来越丑陋,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我几乎快承受不来的事,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好了。所以我一直很害怕,心里明明喜欢你,那么要紧你,可我居然这些年来都躲在人间,远离修真界,不敢打听你的事。一来是怕打听到我又承受不住的消息,可一方面也是我相信你会没事,有点自欺欺人的这样想着。我也怕再和你相遇,你发现我变了很多,那么你看我的眼神可能也会有所变化。即使你能接受,但我可能也已经脆弱到什么都承受不了,连你温柔的看着都能成为压迫。要不是在那种情形下你先发现我……」「要不是我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找到你,你打算一直躲着我?」明蔚回拥青年,同样不自觉的收紧双臂。杨慕珂苦涩了抹浅笑:「不知道。但我的确想过要这么算了,乾脆就不活了。可是娘亲把我救回来,最终我也还是想要活下去,哪怕今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好事发生,那也没关係,因为我还是不想遗忘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那回忆里都有你。我不想忘记自己和你。」「我也一样。所以我一直在找你。」明蔚双手捧起杨慕珂的脸,话音沉柔低语:「就算你记不得,我也会连你的份都找回来,你招惹了我这样的妖魔,註定永远甩不开了。」杨慕珂懵懵望着他半晌,莞尔回应:「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他笑容淡了些,放松的长吁一口气。还好明蔚找到了他,在此以前,他其实已经快撑不下去,内心那一点光明几乎消失,时不时觉得要坠入深渊,即使娘亲站在他眼前,他也有些无法自抑的憎恨这世间的一切。「明蔚,你恨过么?」杨慕珂的语气不带什么情绪。明蔚想了下:「可能有吧,遥远的以前。」「那你是怎么让自己静下心的?」杨慕珂好奇的神情像个单纯天真的孩子。「没想过要静下来,心死的时候,什么都是一样的,自然也就,波澜不兴吧?」说穿了那不叫静心,而是死心啊。「死心?可我当初遇见你,你看来不像是死心啊?」「没死透吧。」明蔚半开玩笑的说。「而且见到一个古怪的孩子从混沌梦境掉进我在封印中另闢的阵中阵,实在太令我意外,你连个修士都不是啊。可我看到你,却无由的感到心中稍暖,所谓的枯木逢春就是如此吧。」如今想来他还是觉得杨慕珂不可思议,这个人即使是在痛苦中挣扎、无助徬徨的样子,也都让他感受到心中某处被触动,跟着感染了一些生机和力量。杨慕珂闻言露出微笑,明蔚执起他一手细细的摩挲低语:「你就算还恨着也不要紧,我陪你。」杨慕珂望着他那双冷色的眼眸,毫不怀疑这份真心,因为若是明蔚也陷在仇恨之中,他同样不会离弃明蔚。他的笑意淡去,看来面无表情,却显得很放松,他冷静的说:「我当然还恨着,可以的话,希望他们从来不曾在我人生里出现过。即使不刻意去想,我对他们还是感到噁心。凭什么……」「嗯。」明蔚双手包覆杨慕珂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我觉得,也许我入魔了还不自知。你会怕么?」明蔚微微摇头:「道魔相生相剋,有时也不是绝对的,没什么可怕。」气氛正温馨,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杨慕珂起身去开门,看到杨雿熙站在庭院里高举双手不动,他失笑问:「娘亲,你在做什么?」「我怕吓到牠们啦。」杨雿熙压低嗓音说:「你讲话小声点。嘘。」「牠们?」杨慕珂回头朝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