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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娇娇 第9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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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岁安下定决心要说清楚,努力稳固底气:“她、她怎么做是她的事,你怎么应对就是你的事!结果你、你、你磨磨蹭蹭的,我一进来就看到她……”

说不下去了,岁安又绕回来,眼神荡漾着死亡的气息:“好看吗?”

谢原好辛苦才憋住笑,以至于他的表情看起来好用力。

他举手,露出三指:“我!发!誓!我当日连她一个肩膀都没看到……”

“那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找机会看肩膀吗?”

谢原想笑之余,又觉得岁安很有意思。

拜袁家兄弟所赐,他听过不少官员的正室将各路正室侧室折腾的不成人形的案例。

大多数情况下,男人若生异心,女人总爱将敌意落在那个惹他变心的女人身上。

但岁安不是。

如今他知道,原来她进来时,那么介意有个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如果眼神能放刀子,他怕是在那时就已被凌迟处死了。

可她并未闹,除了那几个眼神,谢原甚至都没感觉到她在意这个。

在卢府时她进来第一件事是让玉藻把她裹好了带走;在小屋时,她对万柔的话句句戳心,却也是劝解。

比起对作出这种事的万柔释放敌意,她更在意的是他面对这种事时的态度和作为。

现在将前后连贯一下,谢原基本也就理清了她得思路。

明明说好速战速决救人,他却拖拉了时间,她翻窗进去一看,万柔将衣服脱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拦一下,哪怕丢件衣服过去挡住呢。

接下来,他要保万柔,还把她打发回府,自己送万柔和霍府去了北山,让她一个人回府睡觉,把小日子都睡来了。

扔枕头都是仁慈了。

谢原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溢出一声笑。

岁安眼神骤冷,谢原连忙收住,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夫人请听我一言,这件事,是可以解释的……”

谢原的确故意拖延了时间门。

但绝对不是因为万柔在面前脱了衣服想多看两眼这种理由!

他是在激萧弈。

“虽然你之前曾见过她,但你想想,第一次在侯府,第二次在沁园,第三次在酒楼,我们在场,萧弈也在场,当然,张生那件事,算是她直接针对了谢府,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甚至在小屋里,你也是以猜测的方式道出,对不对?”

“当时萧弈很紧张,我便临时起意,想靠激他来套话,最后他求饶好话都说遍了也说不出这女子的来历门道,我便觉得,此事可能与他没关系。”

说白了,这要是萧弈的风流债,救他一回已是仁至义尽,帮忙善后就不要想了。

谢原说完了,伸手勾勾她鼻尖儿:“原来还没怎么看出来,这么能吃醋呢。”

他语气里戏谑多过生气,显然没有为这件事较真。

可岁安不同。

她眼眸微垂,像是在释然此事后,又投入到新的思索中。

人都是会变的,每一个阶段的所求和目的都不同。

就好像她面对谢原,最初时,想的是努力一日比一日喜欢他。

但这种喜欢,在堆积到一定的深度后,会开始夹杂更多的东西。

真心应对真心,衷情应付衷情。

若一方真情,换来的是另一方的假意,那就不值得。

所以开始介意、吃醋、冷不防就在一个细枝末节的发现中不高兴,继而对这段感情有了更多的想法,生出要求。

当日应下母亲安排的这桩婚事时,岁安没有想过自己会生出这桩情绪。

她把所有的尺度和界限都铭记于心,提醒着自己不要越界。

可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与谢原相识,相交,慢慢就喜欢上他,她做不到一面冷静的按着真心去寸寸算计付出,一面又要求他全心全意不可背叛。

在她希望一个人对自己全心全意永不背叛时,一定已经先拿出了自己的真心去对待。

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寻常的拈酸吃醋,而是她看清自己的心,已开始对他有了要求。

话既已说到这,便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元一。”岁安轻声开口,“我并不是个宽容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情中。”

才开了个头,谢原忽道:“等等。”

岁安抬头,只见他朝她张开手臂:“过来,抱抱。”

见她愣着,谢原笑了一下,抬抬下巴示意她目前这个坐姿:“过会儿得麻了,不是不舒服吗,换个舒服的姿势再说。”

然后直接探身过来将她整个抱起放到身前,让她背靠自己的胸膛,又顺手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从后面拥着她一起靠在床头。

他声音很沉很缓,还带着安抚:“不着急,慢慢说。”

这个姿势,岁安能与他紧紧挨着,却又不必面对着他的脸,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也能更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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