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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吃她的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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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俞雪舟又陪同邵裕芳去大剧院观看了两次彩排。

期间不乏顶着某某知名歌唱家徒弟名头的年轻歌手登台,俞雪舟在心中将他们拿来和徐万里作比较,无论怎么比,总觉得他们始终不如他的小妹妹。

这个嗓子太紧唱歌不在调上,那个用力过猛高音宛如鸡叫……

不仅仅是俞雪舟,大剧院的工作人员之间也频繁谈论当天那个把《侯爵请听》唱得活灵活现的女孩。他们猜测她是郑安娜的女儿,或者徒弟,但郑安娜本人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那天傍晚,他们从大剧院出来,走在热闹的江滨大道上,橙红的夕阳伴随一路。俞雪舟给她买了个蛋筒冰淇淋,因为怕她吃得太专心忘记看路,过马路时他特地去牵她的手。

徐万里咬一口抹茶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手,满眼疑惑:“干什么?”

俞雪舟难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反问她:“你和阿朝过马路不都会牵手吗?”

徐万里摇头:“最近不牵了。”

俞雪舟抬头看马路对面的红灯秒数,“为什么?”

“他有女朋友了。”

“……?”俞雪舟愣了一下,低头看见她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就算阿朝有了女朋友,你也永远是他的妹妹啊。怎么,难道他女朋友吃你的醋,不让他牵你的手吗?”

“不是。”

“?”俞雪舟摆出“说来听听”的知心大哥哥架势。

“是我吃她的醋。”徐万里垂下头,伸出细细的指尖点了点俞雪舟手上花里胡哨的骷髅头戒指,“我不想今朝牵她的手。”

她收回手,双手捧着冰淇淋,仿佛捧着她那颗脆弱又敏感的心,刘海下两扇长长的睫毛也在轻轻颤抖,如同飞在风中的蝴蝶。

俞雪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自诩知心大哥哥,却在小妹妹第一次向自己倾诉心事的时候,忽然忘掉了所有从前曾对人说得熟练的安慰和开解之语,实在名不符实。

最后,他只能挤出干巴巴的一句∶“你别钻牛角尖呀,阿朝不是那种见色忘妹的人……”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心里。

绿灯亮起,两人汇入人流,走向了马路对面。

徐今朝站在路灯下等他们。七点一到,路灯亮起,他沐浴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凭借挺拔的身姿,和雌雄难辨的中性美貌,他轻而易举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徐万里背着书包朝哥哥小跑而去,俞雪舟跟在后面,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两束晃动的双马尾。

在哥哥面前,小女孩藏起所有心事,重新变回了那个有些呆呆的、总是不自觉向哥哥撒娇的妹妹。

徐今朝用一种“你又吃零食了”的不赞同表情看着她,十分自然地抬手为妹妹整理略微凌乱的额发,“见到人了吗?”

“见到了。”徐万里边吃冰淇淋边点头。

徐今朝又问:“怎么样?”

两兄妹之间的对话仿佛在打哑谜。

徐万里皱着小眉毛回想了一下,答道:“很好啊……”顿了一下又说:“她吃榴莲,不分给我,我都闻到她身上的榴莲味了……”说罢还一脸委屈地仰头看向哥哥。

徐今朝闭了闭眼,对妹妹的贪吃天性,他已经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妥协:“今晚去吃芝士焗榴莲。”

跟随妈妈居住在马来西亚的那三年,曼妮迷上了槟城产的黑刺榴莲。这个品种的榴莲产量极低,很少销往国内,小曼妮差点因为担心以后吃不到黑刺榴莲而拒绝回国。

她刚回国的那几年住在老家,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读完了小学,后来两老相继去世,她本来打算继续留在老家,还是徐今朝抛出榴莲作为诱饵,她才答应跟他到市里来。

榴莲这种水果,简直就是曼妮诱捕器。

于是,两大一小结伴去了一家专卖芝士焗榴莲的餐厅。

面对店内供客人挑选的几大框榴莲,徐万里表现出了和一贯的慵懒截然不同的积极,她两眼发光,从哥哥和俞雪舟中间挤进去,兴冲冲地撸起袖子:“闪开!让我来挑!”

啊,这是为榴莲疯狂的妹妹……这个时候的她,哪里还能看到不久前向人倾吐心事时惹人怜惜的模样呢?

当天,俞雪舟带着一身榴莲味回家,差点被老父亲扫地出门。但身为榴莲爱好者的老母亲却兴致勃勃地问他要那家芝士焗榴莲的地址。

闲聊时,邵裕芳提起早些时候见过的徐万里,这个唱功惊人的小女孩给她留下深刻印象,邵裕芳夸赞的同时,也对徐万里和郑安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可惜俞雪舟一问三不知,作为一个二十岁仍处在叛逆期的青少年,他是不大关心这些琐事。

邵裕芳用审视的眼神看他:“你倒是关心那个小姑娘,带她出来玩,还给人家买冰淇淋……之前问我那些初升高的资料,就是帮她找的吧?”

对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朋友,未成年人一个,如果儿子要走上犯罪的道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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