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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 第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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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盐想说什么,动弹不得。于是,黑暗里,她除了闭眼,别无选择。

老房子顶层,住在汪盐对面的是对老夫妻,平日儿女鲜少回来,老夫妻俩基本作息很稳定。今晚却难得晚归,楼梯上来,不知道该说上年纪的人脚步轻还是特地为之的教养,总之,人快到他们脑后了,汪盐才发现了有手电筒的光在晃他们。

她剧烈地推开孙施惠,然后逃一般地进了里。

留孙施惠在那和人家打招呼。

对门一租一住,两户人家,不约而同地认可,楼道里的灯,该修修了。

孙施惠再阖门进来的时候,汪盐在厨房里喝水。

她脚上的高跟鞋都没来得及脱下来。

孙施惠走过来,站在她边上,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汪盐一口又一口喝着红豆薏米水。

她早上泡在保温杯里,忘记拿走了,这个点回来喝,还温温的。

孙施惠提醒她,“再喝下去,要尿床了。”

汪盐没理他。倒也停下来,旋上盖子。

他人往厨房里来,汪盐抬脚出去。

“我也渴了。”

“自己烧。”汪盐回头一步,把保温杯拿走了。

没几分钟,孙施惠真的接了一壶水,通上电烧起来。

等他给自己端上一杯热开水过来时,才发现汪盐坐在自己床边,剔掉了高跟鞋,而左脚的脚后跟,磨破了皮。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穿裙子,光着腿。然后自欺欺人,只穿了层丝袜。

那肤色丝袜沾着破了皮的肉上。

汪盐正咬着嘴地想把那块胶着的地方,撕扯开呢。

孙施惠在门口,脚步才往里头迈了一步,她就急了,“你别过来!”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有人反而反骨生了,“我偏过来。”

他把一杯茶搁到床头柜上,然后看着汪盐干脆不折腾自己了,把脚收到床上被子里去。

孙施惠第三次和她的脚过不去,他径直伸手过来,从被子里捉出汪盐受伤的脚。

汪盐猝不及防,脱口就骂他,“孙施惠,你个变态!”

他坐她床边,回头看她,“是例假还没走是不是,脾气这么大!”

“你松开。”

“别动。”他说着,去端床头柜上那杯热水,倒了些在自己掌心里,等温度适中了,再浇到她脚后跟那里。

温水化开了胶着。丝袜才和皮肉分离了。他一边要她把丝袜脱了,一边问家里有没有云南白药?

汪盐没回答他。他就干脆自己出去找。

等他真的从备用药箱里找到了颗云南白药胶囊,把胶囊衣摘开,再想到什么,问她,“你要不要先洗澡,洗完澡再上药。”

“……”

“汪盐……”

“……”

“汪盐,我在跟你说话。”

“我需要履行什么义务?”床上的人盯着他,沉静、认真。

“什么?”

“我说,”汪盐突然没好脸色,音调高起来,“我如果答应你的婚姻搭子,我需要履行什么义务?”

孙施惠也干脆就地做起了买卖,“别对我大呼小叫。外人在的时候。”他提醒她,除他们之外,都算外人。

汪盐像是没听到似的。样子看起来在开小差,也像不大乐意。

孙施惠朝她走近一步,再一步。

重新坐回她床边的时候,看到她眨眼睛了,才确定,没睡着也没灵魂出窍。

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指。

汪盐拍开他的手,履行义务范畴,她也有要求他的。

“你说。”孙施惠表示应该的。

“我尽量不在外人面前对你大呼小叫,你也别嘴贱地说我胖了,我胖不胖我的裙子会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说你胖了?”

“和秦先生相亲那次。”有人半年没见,上来第一句就嘴贱。

“我早说过,你相亲太丑了。”

汪盐气鼓鼓地,压根都没听他说什么,马不停蹄控诉下一条,“我送孙爷爷向日葵和香槟玫瑰,是选好了送向日葵的。想起我毕业的时候,孙爷爷送了我一束香槟玫瑰。”

“那束香槟玫瑰是我选的。”

汪盐面上一愣。

有人即便这样,也还是阴阳怪气第一名,“不署我的名,纯粹怕你的盛吉安乱吃味。”

“……”

孙施惠不想给某人再抬咖了,迅速pass掉这一条,“嗯,你审美最好,还有吗,我的义务?”

汪盐不说了。一副从床上下来的架势,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以上?还是又翻脸不承认了。

孙施惠捉住她,不让她下来,“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又反悔了?”

“……”

“汪盐,是答应了?”

被困在床上的人,逼不得已,点头代替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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