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美人行(15)(3 / 5)
来,跪伏在地。她一身绯红衣裙,鬓发如云,肌肤如雪,风韵动人,眉眼间柔顺无比,实在是床榻上难得的妙物。宗政元恒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他听说李嫔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是御史大夫李様,以忠贞耿直闻名朝野,也不知这忠贞耿直之臣的女儿在床上是何模样,是否也像其父那样,无论做什么也谨慎守礼!李嫔也看见了骑在马上的宗政元恒,英武绝伦的少年一下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皇帝在前,她也不敢多看。此时,皇帝萧云蜃下了车銮,来到李嫔身旁,将她扶起,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后宫佳丽虽有三千,但皇帝萧云蜃喜爱的也就那几个,前些时日他在谢贵妃那里多呆了些日子,着实冷落了其余几人,他打定了主意,今天趁着空余,定要与李嫔好好恩爱一番。被皇帝看得紧了,李嫔也不禁有些羞涩,彤云立时飞上双颊。夜色刚深,凤暖阁此时却已是一片漆黑,只有寥寥几点星火晃动。皇帝萧云蜃与李嫔吃完饭,拉着手说了一会儿话,便迫不及待恩爱起来。宗政元恒值房是在上阳宫一侧,也就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与后宫还有好一段距离,他现在不便独自回值房休息,因此只得在风暖阁左厢凑合一夜。虽然与主阁隔了好远的距离,但一道道酥媚的呻吟声却像魔音一般穿墙而过,萦绕在宗政元恒的耳畔。“嗯啊,嗯啊,哼……”短促而悠长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宗政元恒心想自己当真是看错人了,想不到这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在床榻上竟然如此放浪,丝毫没有顾忌。他还以为其人会咬紧牙关,婉转承欢呢!最新地址:就在宗政元恒闭目养神的时候,厢房咚咚被人敲响。“谁啊?”宗政元恒立马翻身起来问道。“典卫大人,前宫有人过来,说要求见陛下!”一名内侍小声回道。皇帝这个时候正在兴头上呢,谁敢打扰?宗政元恒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个时候找过来,这个内侍也着实是愚蠢了些,连推脱的理由都不会找!他佩上腰剑,打开厢门,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内侍。内侍委屈道,“奴婢几次推脱,可来人依然坚持要见陛下,说有军国大事要禀报!”宗政元恒只是哼了一声,便是再紧急,耽搁一晚也不迟。他随同这名内侍一起来到暖凤阁院门外,只见一行身着文官朝服的大臣正焦急地等待着。“在下典卫郎中宗政元恒,不知几位大人有何要事要见陛下!”宗政元恒抱拳一礼道。一名脸型方正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急忙道,“我是兵部尚书伍连胥,有军国大事禀告给陛下,请典卫大人通传。”他身旁还有一名身着赤红朝服的大臣,相貌清瘦,目光狡黠,好似在算计着什么。宗政元恒斟酌了一下,回道,“尚书大人面前,卑职称不得大人,只是夜色已深,陛下已然休息,还请几位大人明日再来禀告!”伍连胥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奇道,“现在不过戌时,陛下就已经休息了吗?”
宗政元恒心道,难道我要告诉你,现在陛下正在与李嫔欢好吗?这时,那名目光狡黠的大臣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劝道,“伍尚书,陛下已经休息,我看还是明日再向陛下禀告吧!”伍连胥看模样似乎对此人颇为不满,他怒道,“令狐大人,你可是亚相,又是今晚的值宿领班大臣,若是误了前线战事,你来担责吗?”令狐大人,亚相?此人莫非是令狐达,宗政元恒听了伍连胥这么说,立时便认出了此人。宗政长玄便曾评价他是抹了油的瓶子,任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既是墙头草,又是不倒翁。身为亚相,明明要承担更多的职责,可碰到这么大的事,他却好像是路人一样事不关己,把责任扔给了下面的人。宗政元恒见识了他的厉害,心里再三告诫自己要对此人小心。见伍连胥怒斥自己,令狐达也不生气,他呵呵笑道,“伍尚书不要发怒,事已至此,又能奈何?”伍连胥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宗政元恒,似带央求之色。宗政元恒沉吟了一下道,“那我便试着为两位通传一下,只是陛下见与不见,那就由不得我了!”伍连胥喜道,“只要典卫大人能帮忙通传,在下便感激不尽!”宗政元恒接过伍连胥手中的奏章,转身向凤暖阁主阁而去,刚来到门口,便听见一道激昂的娇喘声,皇帝与李嫔似在同攀极乐巅峰。他驻足而立,待两人的兴头过去,便轻轻叩动房门,呼唤道,“陛下,亚相令狐大人有紧急军情求见!”宗政元恒自然不会让其好过,既然他官职最大,那便让他来承担责任好了!果然,房里立时传来皇帝的怒喝声,“混账,这个不知时宜的家伙!”随即是一阵手忙脚乱收拾整理的声音,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股温湿的脂粉味传来,“他在哪儿?”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皇帝萧云蜃怒不可遏道。“他就在阁外,这是他递上来的奏章!”宗政元恒将奏章奉上。皇帝忍住怒气,将奏掌看了一下,“摆驾上阳宫!”他直接了当道,显然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兴致。上阳宫内,皇帝萧云蜃只穿着一件便服坐在御座之上,脸色铁青。宗政元恒神色淡然,腰胯宝剑侍立一旁。亚相令狐达,兵部尚书伍连胥等人站在殿下,面面相觑,皇帝怒气如此之大,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保不准今晚得有人倒霉!“南唐增兵长江防线,在岳州和江州一线持续增兵,似有进取我荆州大营之意?”皇帝萧云蜃看向他们一行人问道。令狐达闭口不言,他还在想自己今晚是哪里做错了,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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