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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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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要赚钱养两个阿弟……仆每每服侍男人,便如同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他说到此处,却听大胡子恩客语声喃喃,也不知在同自己说,还是在同他说:“可有些男子诸般优秀,如星辰般亮眼,任你如何逃避,都无法忽视他……”

恒玉摇摇头,“仆未曾遇上过那般郎君,前来妓馆寻乐子的,又哪里会有这般人中龙凤。”

房中一时安静如许,唯有那颗珍珠在飘摇的灯烛下流光溢彩。

恒玉站了一阵,偷偷抬眼,但见大胡子恩客站在窗边,依旧威严如常,只被蓬勃胡须遮掩的面上似乎有些什么难言的失落与怔然,嘴唇紧抿着,再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图。

恒玉倏地一阵警醒。

如此三言两语就结束,只怕这颗珠子难以拿到手,他当机立断道:“仆虽不中意男子,可馆中还有好几个兔儿爷,他们五花八门什么经历都有,客官可需仆将他们唤来?”

薛琅沉默两息,点了头。

恒玉却不着急离开,只瞥了瞥那珍珠,期期艾艾道:“仆若唤来他人,这珠子,可是要与他们相分。”

“自是你的,旁人,我有旁的打赏。”

恒玉终于喜上眉梢,当先将那珠子捏在手中,“客官稍等,仆现下便去唤人,绝不让客官白来这一遭。”

薛琅并未独自等待多久,外头便已脚步声嘈杂,转瞬间呼啦啦进来一屋的兔儿爷,环肥燕瘦,阳刚阴柔,足有十来人。

因着半道上恒玉已大略做过提醒,兔儿爷们一进来,便排着队主动介绍自己个儿:

“仆乃天香,天生中意男子,只接过男客,有快乐也有痛苦。若来的男客举止温柔,怜香惜玉,便快乐;可若对方行止粗鄙,只图他自己高兴,将仆翻来覆去……”

“下一个。”薛琅面色一沉,当即道。

“仆乃五菊,接男客也接女客。虽天生中意女子,可同男子在一处自也有另一番刺激……放开心胸,享受当下才是正经。”

“下一个。”

“仆乃春绿,仆一开始以为自己中意的是女子,第一回 接的便是男客,仆因为惊吓险些饮了毒。后来方知仆实则中意男子……”

春绿说了两三句,不见薛琅打断,悄悄抬眼,却见薛琅问道:“你何以悟到你中意男子?”

春绿忖了忖,方道:“仆未曾进妓馆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也与那女郎见过几面。每回相见虽也高兴,却没有见心上人的悸动。相约见面之前,也没有等待的煎熬。仆入行后,遇上的第一位恩客,便给了仆不同以往的欢喜、煎熬、患得患失。”

欢喜、煎熬、患得患失……这些话在薛琅舌尖翻来覆去,原来,当有人心有所属时,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春绿的这些话此前从未给旁人说过,其他几位兔儿爷也不由好奇道:“当你发现到自己中意男子,最初难道未曾有过怀疑与挣扎?”

“最初确然有过,仆虽入了行,却也是迫于贫寒被逼无奈,日后存够银钱赎了身,还是要娶妻生子,继续当我的儿郎,”春绿慨然一笑,“可龟兹偌大的草原,你等未曾见过公犬与公犬交合,母猴与母猴结对?我等出生皆非自选,无量天既生了这样的牲畜、这样的人,我等为何不能顺其自然?!”

他说到此处,觑一眼大胡子恩客,见其双眸明明灭灭,显见心绪波动非常,却一直认真凝注着自己,便又续道:“仆的第一位恩客去岁去了大盛长安做买卖,临走前给了假母不菲的银两,不用仆再接客。只等他从长安归来,便会为仆赎身,此后彼此相伴,再不分开……他乃仆半生中遇见的最优秀的断袖郎君。”

这本是一番极动人的赞誉,只最后一句却不知怎地引起了一番争议。

有个兔儿爷当即站出来道:“若论断袖郎君,有谁比薛都护更优秀?”

另有人当即反对:“潘安才是最优秀的。”

一群人登时分成了两拨:

“薛都护高大伟岸、位高权贵,哪个断袖男子不暗中爱慕。”

“潘安貌若潘安、风采绝然,哪个断袖郎君不想呵护。”

“薛都护阳刚护体。”

“潘安阴柔绕体。”

“薛都护好。”

“潘安好。”

兔儿爷们一时争得脸红脖子粗,殊不知当事人之一便在现场一阵发呆一阵恍悟,一阵又被过去数月的回忆所裹挟。

那恒玉今日得了贵重的珍珠,有心卖个好,便将抉择的权利赋予薛琅:“这位客官来论一论,薛都护同潘安,哪个更好?”

薛琅尚未回应,一张如玉的面容抢先跃上心头。

那张脸常常是带着笑的,笑中又见得意与骄傲。

若有何事占得上风,那双剔透的眼眸当即会弯如弦月,最不会隐藏欢喜。

他也见过“他”流泪的模样,总是倔强地抿着嘴,一抬袖便将泪抹去,绝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脆弱。

“看,是潘安与薛都护!”门边一位郎君忽然指着外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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