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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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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琅捏一捏眉角,同几位副将道:“夜间加强守卫,布好暗卫,谨防细作。”

他回了帐子不久,便见王怀安垂首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薛琅面前,“将军,卑职有罪,请将军责罚。”

“潘安如何说?”

王怀安低声道:“他说,他想好了,要当七公主的驸马,跟着七公主有钱花、有肉吃。卑职看着像是说气话,未成想他赌技好得很,两个时辰赢得盆满钵满……”

薛琅不由低笑一声,撩开帐子大步而出。

赌帐里,输空了的数十人自从退出赌桌,已分成两方观战阵营,输红的双眼又因兴奋而瞪得更大。

一方站在潘安身后。

另一方站在莎车国大王子身后。

此二人赌技相当,每人面前都已堆着小山似的宝物,看各自面上的坚持,不赢空对方不罢休。

又是一阵投盅的响声,待投盅拍下,二人依次掀开盅盖,周遭众人连忙倾身去看点数,站在潘安身后的众人齐齐哀呼一声。

白三郎当即道:“号什么丧,夫子输了这一局,也才比他少赢三把。”

话毕,将将把两个金环丢过去,帐帘唰地被掀开,一阵夜风顺着帘隙钻进来,带来一阵肃杀之意。

“咚,咚,咚……”脚步声不轻不重,缓缓而来,拨开众人,站到了潘安的身侧。

周遭原本嘈杂语声,顿时变得安静。

“还要赌多久?”是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白三郎见是薛琅,忙道:“现下还算平手,要分个胜负呢。”

嘉柔淡淡瞥去一眼,并不理会,抬手正要摇晃投盅,手中的投盅却被他摘走,他的另一只手将她身畔小山一样的珠宝首饰齐齐推到了赌桌的最中间,是要全押。

“你……你怎地动我的筹码!”嘉柔怒瞪他。

他淡淡看她一眼,问白三郎:“比点子还是比大小?”

“比大小。”

他掀开投盅看了看骰子,同对面的王子努努下巴:“一把清,你敢不敢?”

大王子哈哈一笑,站起身将面前的宝物全都推出来,同嘉柔的那一半合在了一处。

投盅声陡然响起,继而骤停。

众人齐齐往前倾身,待盅盖掀开,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那王子淡笑一声,向薛琅抱拳:“薛将军好手艺。”

“碰巧而已。”薛琅淡声道,往前一探臂,便牵上了嘉柔放在桌上的手,“夜了,回军帐。”

作者有话说:

皎皎明月挂在暗沉的苍穹上, 天上没有一片云朵,一群一群的星子似银河里放牧的羊群,在天上安静滚动。

崔嘉柔被牵引着, 顺着又长又缓的草坡, 要往设在最前方的军帐去。

她一路低垂着脑袋,时不时又抬首看一看身畔的这位青年将军。

疑问似雪球一般,几个瞬间便在心中越滚越大。

薛琅并非传闻中那个不苟言笑、杀气腾腾的西南王,她已一早知晓。

只是不知, 他竟然还能摇一手骰子。

还一出手, 就将赌技比她还略胜一筹的邻国王子压制得死死。

她往后看了一眼被两个白家仆从抱着的两筐赢来的珠宝, 目光重又回到薛琅的面上, “你, 你为何会……”

他行在她身侧, 似陷入了一些久远的回忆, 如刀锋一般的侧脸神色莫辩。闻言侧转了脸, 唇角微微带了些凉薄笑意,“我年少时,也有些顽劣。”

也?

这是连她一起骂了进来。

她不由黑了脸。

作为一介女纨绔, 无论是圣人给她下圣旨之前或之后,她在长安都收获了许多骂名。

何止区区“顽劣”二字可尽数。

她自来也不是个怕人骂的——若担心被人骂, 还当什么纨绔, 如何享受肆意妄为。

只眼下被薛琅这般一说, 她却忽觉有些刺耳。

说他自己就说他自己, 怎地还捎带上她呢?!

她心下一怒,便要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去, 他却收拢五指, 也不见如何用力, 她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他不由轻笑一声,空下的那只手胡乱揉一揉她的额顶,“人小,脾气还挺大。”

继而方道:“我那时虽顽劣,却远没有你能干。不像你会兽医,不如你懂得各地语言,不会分茶,没有一头能耐大的驴……”

她挣扎的身形一顿,忽然就有些高兴,“真的?处处都不如我?”

他点一点头,“除了这张脸同你不相上下之外,旁的,处处不如你。”

“哈哈哈……”她轻易就被哄得意。

待笑了两下,想起来她和他之间还有些拐了弯的宿仇,便又板起了脸,“你赢的那一半,你全拿走,小爷一个不留,不招骂名。”

“这却有些难……”他做出一副思忖状,“我虽赢来一半,用的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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