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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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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联系。而西域人放牧为主,逐草而生,居无定所。数十年来,安姓人家早已不知迁去了何处。

她也曾听见过外祖父偶尔会提及与同族人断联的遗憾,想来如若阿耶要在西域寻人,能寻的也就只有外祖父的同族人了。

她不由便想到了白大郎的白氏窟寺里,那位曾给她画像的画师。

深目高鼻,下巴中间有道浅沟,抛去外在气质与性格,与远在长安的小舅父竟有八成像。

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能这般相像。世间真能有如此巧合的事?

她晃了晃脑袋,一时将此事搁下,方听见她的好徒儿白三郎在一旁一叠声地絮叨:“……夫子怎能对薛都护视而不见呢?你二人显得不恩爱,夫子便抱不牢薛将军的大腿;抱不牢大腿,夫子的身价便要受影响;受了影响,巴尔佳即便认夫子做阿兄,对她的好处也十分有限啊。”

他倒是将此事捋得十分清楚。

嘉柔不由板了脸,向他发出灵魂质问:“为师的脸面重要,还是你的姻缘重要?为师失了面子,便是我潘门失了面子。在此种情形下,你竟让为师卑躬屈膝、卑身贱体去强颜欢笑、屈意承欢,难道这般自轻自贱就能抱稳大腿?”

白三郎听她将此事盖了这般大的帽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半晌方弱弱道:“纵然打了潘门的脸,那也是王近卫,不是薛将军啊……”

“怎能不一样!”嘉柔铿锵有力打断他的话,“你身在豪门世家,竟连‘仆慎主严、仆娇主纵’之理都不知。他薛琅在此事上,至少要担一个御下不严的罪责!”

两人说着说着,到了一处帐子,但听帐子里喧嚣震天,热闹非常。

嘉柔掀开帘子往里一瞧,但见里头乌烟瘴气,竟是个赌场!

坐在赌桌上的数十人中,有七成是陌生的外族之人,其余的三成皆是上回龟兹王寿诞上,从她师徒手上赢走一座矿的白氏小辈。

哈,扳回一局的机会来啦!

她当即一撸袖子,带着白三郎就进了赌场,斗志昂扬道:“放心,今日为师豪赌一场,纵是赚不到一座矿,也先将给巴尔佳的添妆赢到手。”

她纵身一跃就要上赌桌,白三郎连忙拽住她:“师父,师父当初发下毒誓,一旦豪赌就保不住师父的惊世容颜,难道师父不怕了?”

嘉柔扯回手臂,冷笑一声:“你师父这张脸早已被人踩在脚底下,如今我还顾什么惊世不惊世!”

豪迈邀请他:“你来不来?”

白三郎坚决拒绝。

他当初发下的毒誓是,如果一旦破戒豪赌,就让他同心爱的巴尔佳成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如今他与巴尔佳的姻缘正在最关键处,他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嘉柔点一点头,对徒弟的坚定十分满意。

“如此,为师正好缺一个管钱的,你就替为师当账房吧!”

日头渐渐西落,只剩下漫天彩霞在天边游弋。

王怀安问了一路,终于寻到赌帐外时,嘉柔已杀红了眼。

闻王怀安相寻,她大手一挥:“不去!”

刚刚拿起骰盅,又改了主意,大摇大摆站起身,同白三郎道:“好徒儿,给为师披挂起来!”

帐子外头,王怀安颇有几分着急。

他回望安西军连绵的军帐,那处离得远,虽已人影憧憧,却仍能看出那些有意徘徊之人的身影,同当初在安西都护府门前准备自荐枕席之人,身姿动作一模一样。

最糟糕的是,当初都护府门前徘徊的多是方脸的郎君,这午后的两个时辰里,将军的军帐前却什么脸型、什么男女都有。

前来龟兹之前,他便听闻龟兹人奔放热情。

可再热情也不是这么个热情法。

这潘安,还真是不能缺。

此时他也才服气,也就只有潘安那般长相之人站在将军身畔,才能镇得住旁的人。

今早他连续掉了两回粪坑,说不受罪是假的。后头又着急赶路,还是到了这丘陵草坡复了命,才跳进河水里连续洗了一个时辰。

也不知潘安可消了气。

待人出来,他少不得再说上两句好话,将那位夫子吹捧吹捧。

他正来回踱着步,但见帘子一响,连忙回身,瞧见果然是风姿翩翩的潘安。

他正要开口,却见白三郎手持一盏油灯跟出来。

油灯的光亮打在潘安身上,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潘安细细的颈子上,足足挂了七八条金项链,每条上头不是镶嵌了鸡血石,便是雕着大鹿角的青金石。

她腰间蹀躞带上的每个孔里,都系着至少六七枚玉佩。整整一圈腰上至少有五六十枚。稍微一动弹,玉佩们便“叮当叮当”撞得响动。

她两根手臂上更为夸张,一圈一圈套的不是金环便是玉环,比城中珠宝坊柜上卖的还要多。

就连十根手指上,也都套满了戒指或扳指。

她手指太细固定不住这些指戒,谨防戒指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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