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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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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咦”了一声,少见地心细如发起来:“夫子的眼睛怎地了?怎地发青了?可是那王近卫追求夫子不成,恼羞成怒动了手?”

她可不想事情再复杂下去,连忙道:“非也,只是为师行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三郎闻言,又将她如玉的面颊打量一番,怔怔道:“就只摔伤了眼皮?”角度也有些过于刁钻了。

“对,恰好摔在一块小石头上。”

“哼,大胆,哪里的石头不长眼睛,竟不给夫子让路!”白三郎愤愤道。

他这番言行虽太过刻意,倒是让嘉柔心中十分熨帖。

这个徒儿,还是能挽救挽救。

白三郎看她面色稍霁,忙打铁趁热,问道:“师父,徒儿重回师门之事……”

赵卿儿却忍不住好奇插嘴问:“就此说来,薛都护真的中意王怀安?”

白三郎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她,只看着嘉柔道:“是白河亲王,徒儿的三叔,从都护府回来后亲口所言。说薛都护中意的,就是王近卫。夫子可瞧见都护府外日日游荡的诸多方脸郎君?就是因为消息传了出去,有人想自荐枕席。既然薛都护中意王近卫而不得,说不得会选上两个面有相似的来替代呢?”

竟如此。

嘉柔原本还心有狐疑,现下倒是有些信了。

难怪薛琅不应承她的断袖提议,竟是一心痴恋了王怀安。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怀安虽是他的近卫,却不愿不清不楚地跟着他。

没想到,王怀安竟是个不为权势所诱惑的汉子,简直是铮铮铁骨啊!

白三郎此时方道:“夫子,你可是今日便同徒儿回庄子,继续教徒儿当个好人?”

这个……

嘉柔想到白银亲王新许的五个金饼的束脩,确然有些心动。

正想着如何圆润地答应他,那墙角靠窗的两个郎君忽然站起身来,要往食肆门外去。

最高大那个,就行在最前头。

她坐得矮,平视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的手上。

窗外亮晃晃的日头映照进来,半圈牙印旧痕就在他左手虎口位置。

她也曾,这般咬伤过一个人的手……

那二人刚刚到了她这一桌,又往窗外一瞥,不知因何却蓦地转首再不往前,只将后背对着窗外。

也因此,她的目光上移,轻易落在了高挑郎君的面上。

这是一张极其陌生的方脸,密密的蓬勃的胡须近乎遮去了他一半脸,只是上头镶嵌的一对眼眸目光深沉,疏懒地盯着她,让她忆起传说中幽静的深海。

“你……”是薛琅!

她不由出声,却见他将一指竖在唇边,后头的话便在半空里拐了个弯,“你这胡子,如何长的?可传授些心得给我?”

他眼中似是有了笑,只粗声粗气道:“这位郎君看着还小,待到了一定年岁,自然会有一尾美髯。”

她点了点头,不知这薛琅为何会做这样一副装扮,还弄了个假方脸和假胡子,显得同外头的那些方脸是一样的目的。

怎么,他追求王怀安不成功,得不到就加入吗?

她目光再往边上移去,另一个郎君也是一脸胡子,只是没有他的旺盛。

也是方脸,却不是平素跟在薛琅身畔的王怀安。

难道,薛琅因爱生恨,干脆将王怀安革职了?

她正胡乱想着,那郎君转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就向薛琅使个眼色,先一步出了食肆。

薛琅倒也不疾不徐,只似笑非笑同她道:“背后莫道人是非,活得长久些。”

话毕,转身大步离去。

“你……”她又气又恼,追到窗边去,却只见他和另一人的身影在街巷里一闪,似尾随着第三个方脸郎君去了。

近乎同时,有两个人从都护府巍峨鎏金正门骑马而出。

其中一人的脸方得最地道、最原汁原味。

正是王怀安。

在他侧前方,另一人身穿黑甲,戴着头盔,头盔略略压住了眼眉,看不清究竟是何长相。只从高大的身形看,极像薛琅。

她却知晓,那绝不是薛琅。

王怀安不跟在真薛琅身畔,却守着个假薛琅……这安西都护府,搞什么名堂?

她正有些怔怔,却瞧见白三郎已先一步出了饭肆,跳上马就堵到了王怀安的前头,抬臂前指,爆喝一声:“小爷警告你,莫再打我家夫子的主意。夫子的心里只有薛都护一人。他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定会将薛都护的心从你身上抢回来!”

周遭脸方的,和不方的,齐齐凑了上去。

什么大戏,竟这般精彩?!

食肆里的嘉柔一把捂住了脸。

这盛世,如西南小国两位王子所愿。

可惜死早了。

作者有话说:

薛琅:本将军可是跳不出断袖这潭浑水了?

西南小国两位王子:希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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