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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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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宫人们又前来送酒,那红脸老丈饮得有些糊涂,开始四处劝酒。

嘉柔便借口如厕去庭院中走了一走。

待再回去时,红脸老丈已被宫人提前扶下去,众人皆引颈朝最前头看,那里坐着的都是全龟兹品阶最高之人。

嘉柔也跟着看过去,却见她的好徒儿又站在了众人目光聚集处。

原来她短暂离开的这一阵,他已被他阿耶推出来,当着龟兹王的面又表演了一番“纨绔竟会背诗”这种奇景,此时正咬着后槽牙在接受龟兹王的夸奖。

白银亲王在一旁得意洋洋:“臣近来不过是换了一个夫子,竟就点石成金,实是我龟兹儿郎之幸。”

白银亲王往后一指,众人顺着他的示意纷纷回头,目光皆落在嘉柔身上。

她只好站起身远远向龟兹王作一个揖,“龟兹物华天宝,地灵人杰。晚辈在长安便曾听闻王上与白银亲王之美名,实是向往之至。”

龟兹王来了兴致:“哦?长安也有本王的传说?都说的是什么?”

嘉柔一本正经道:“安西都护府未重建的五年,龟兹仍然行而有序,可见王上治国之能。长安上下皆言王上紫微星下凡,乃至尊之星,仁慈、吉祥、福禄,永保龟兹安康。”

她这小嘴似开了光,吉祥话似不要钱地随意泼洒,又兼是在龟兹王大寿之日,听得这位尊者心花怒放,却又本着严谨之心要刻意问一问身边的薛琅:“这位潘夫子在长安可是盛名在外?”

嘉柔心中略微咯噔,不由看向了薛琅。

他正抿了一口葡萄酒,闻言缓缓放下酒盏,向她投去氤氲的一眼,“确然曾听闻过。”

嘉柔不由放了心。

龟兹王哈哈一笑,豪迈道:“潘夫子于龟兹有功,赏!”

她心中不由窃喜,看向薛琅的目光里也带着笑。

今日她得财,他得姻缘,两人都有进益。

宫人前来同她交代,赏赐一阵会专程送进属于白银亲王座下的帐子里,待散宴后她自会看到。

她虽说并非贪财之人,可自小从未缺过银钱,到达西域之后手中拮据,不免有些施展不开。

她如今虽已赚了一个金饼的束脩,可欲采买之物已在心中排出长长一页纸,一个金饼怕是根本不够。

如今也不知龟兹王到底会赏些何种宝物,心中很是惦记,只宴席却还不散,歌舞已进,弦乐已起,舞姬们在台上腰肢盈盈转着旋子,她也只好压下猴急之心,假模假样欣赏歌舞。

这一欣赏倒让她看出来些什么。

众多舞姬的烘托下,那位正在薛琅面前舞姿曼妙的,不就是龟兹王的爱女,伽蓝公主?

未想到这位公主,竟然还有这一手。

一时弦乐一阵急似一阵,薛琅面前的公主也将腰肢摆动地令人眼花缭乱。

待最后一个琴声落下时,公主也以一个惊险的姿势稳稳顿住。

场中掌声雷动,赞叹声不绝于耳。

舞姬悉数退出,独留伽蓝一人。她拎着裙摆上前,仰着尖尖下巴,大胆相问:“薛将军认为如何?”

薛琅顿了顿首,“甚好。”

伽蓝蹙眉,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却也不再殿上多言,转身便走。

待沿着水榭长廊往外而行,经过嘉柔身畔时,臂间一簇舞绦姗然落地,连带着缝在上头的的珍珠与碎宝石哗啦啦作响。

“贵主留步,”嘉柔弯腰拣起舞绦送还,同时送上真诚赞美,“贵主舞姿曼妙,十分动人。”

伽蓝接舞绦的手一顿,双眸在她面上细细打量几番,眸中倏地焕发娇媚光彩,如莺

啼般的嗓音在水榭各处清晰荡开:“你是叫做潘安?你这般模样,很对本公主的口味。我叫伽蓝,是指在天空自由飞翔的灵鸟,记住我的名字啊。”

嘉柔怔了一怔,直觉有些怪诞,伽蓝的一双细腻如玉的手已将那坠满珠子的舞绦一起按在她在手上,“此物既同郎君有缘,便赠与郎君。”

待直起身,又向她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嘉柔手中捏着舞绦,傻呆呆回首,但见宴上静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只是一瞬间,众人便不约而同转首,将眸光齐刷刷投向尊位。

在那里除了龟兹王之外,还有一位大盛的青年将军。

将军雄姿英发,倜傥风流,实乃人中龙凤;可坐在另一端的小小夫子貌若潘安,秀美俊俏,同那薛将军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看这伽蓝公主之意,竟是在看上了威武将军的同时,又看上了俊秀的夫子。

哇,好刺激。

嘉柔不由怔怔望去,但见上首的那位青年浅浅饮了一口蒲桃美酒,轻抬眼皮,似笑非笑向她看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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