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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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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这才一笑,“好吧,看你诚心的份上,本夫子就帮你这回。”

古兰忙道:“夫子等待些许……”便急匆匆接过草垛,跳上栓在一旁的骡子,往羊圈边上的毡帐而去。

待过了不久,带着一个半人高、鼓鼓囊囊的布口袋过来,里面是整整一口袋散碎羊毛,一看便是平日放羊时捡的脱落杂毛,并非按时节剪下来要上交的整齐羊毛。杂毛虽不好看,可却清洗的干干净净,并未掺杂一点碎叶枯草。

“这是请灵符的香油钱。请夫子同高僧言,奴同阿兄昨夜一共向着雀梨大寺的方向磕了一百个头,足够求得灵符。”

经此提醒,嘉柔才看见她乱糟糟的额发下一片青紫,并非是沾上了泥巴。

嘉柔便接过布口袋掂了掂,不算轻。

她将口袋在大力身上系好,折了两根柳条绑成草帽套在头上遮阳,同古兰挥挥手,“放心,一定替你求回来!”

四月的龟兹被一望无际的翠绿裹挟,碧空如洗,腾腾的云朵白得惊人,一朵簇拥着一朵,似被瞬间冻住的海浪,一动不动地堆砌在天边。

昆仑山的仙女峰便依偎在云朵的旁边,比平素的高贵冷漠多了几分慵懒的亲切。

大力已许久未曾出过院门,开心极了,一路扑蝶追蜂,累了便停在小溪边饮几口沁凉河水,略略喘几口气,便继续欢腾着向前。

如此等她到了赛马场时,那里已是人山人海,莫说有一个薛琅混在其中,便是有十个,只怕也碰不着。

赛马场是在一处被四周山坳夹着的草地,足足有半个龟兹城那般大。可真正的赛场只占最多四分,其余之处便被分隔成几处。

有用来关马匹的,也有用来搭宝帐供贵人歇息的。

更多的则是被当做集市,买卖吃食、牲口、布匹、农具者不胜枚举。

赛马虽尚未开始,开天生爱热闹的龟兹人已是琴弦声声,载歌载舞,极是欢乐。

嘉柔抬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只见东边的一排宝帐中间,有个最大的帐子格外不同,层层叠叠的毡布上绣满了宝相连纹,确是佛祖最喜的花色。

古兰口中雀梨大寺的帐子,便该是那处。

此时汗血宝马尚未送达,她将大力栓去一处遮阴的草坡上,解下水囊挂在腰间,抱着古兰托付的一袋羊毛,先往雀梨大寺的帐子而去。

行到一排极其宽敞华美的帐子前头时,凑巧遇见了她的好徒儿。

白三郎空准备了好几副骰盅,憋足了劲儿要在加起来几十位表兄、堂兄们面前一展身手,早领风骚。

可每回输赢只有一钱的赌局,谁感兴趣啊?!

他一大早就揣着一颗骚动之心到达此处,到现下还没有开过一局。

此时也是刚刚才被最好说话的一位表兄拒绝,正是垂头丧气的时候。

匍一瞧见嘉柔,他近乎用着扑他阿耶一样的力道朝她冲过来。

她眼疾手快连忙往边上一躲,才避免同他撞在一堆去。

“夫子!门规可否改一改?一钱的赌局,根本寻不见人同我玩!”

嘉柔正好手酸,顺势便将口袋塞进他怀中,“为师考虑考虑。”

“考虑到何时?”

“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已能见许多兵士成群结扮擦肩而过。今日虽人山人海,同薛琅狭路相逢的可能性不大,可保险起见,她还是先打听:“那恶獠的帐子在何处?”

“谁?谁是恶燎?”

“当然是薛琅呀,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白三郎往四处看一看,道:“这近处乃北庭都护府的帐子,安西都护府的,尚在前头。”

“那便好。薛獠上回险些使计将你我师徒生生分开,还是我等配合得力,才破了他的诡计。此人老奸巨猾、用心险恶,乃我潘安的大仇人。”

她的声音虽不大,近处的一座帐子的窗帘却轻轻掀起一角,一位身穿甲胄的武将往外探首。

他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一边同身畔伏案查看旧文书的俊朗青年低声打趣:“有人在夸你……”

青年轻抬眼皮,面无表情往窗外投去一眼,眸光深沉地似潜藏着海怪的平静海面。

作者有话说:

ps

1、“獠”在唐朝某个时期是骂人话,大约等于“鬼”的意思。本文借鉴唐,就连这骂人话一起借鉴过来了。前面还出现过“田舍汉”,就是骂人是乡巴佬之意。

2、因为我存稿时每章字数比较多,专门设计了章内节奏和情节主题。现在因为编推榜只有一万字,要是不拆章且日更,哗啦啦就超字数了。为了保持章内节奏,尽量少拆章,今天更了后明天就不更了,等周四换了榜再更。下个榜单字数多,我会积极更。实在抱歉。

潘安愤愤问道:“日后遇上薛獠,你可知要如何对待他?”

白三郎正是要溜须拍马的时候,连忙投其所好,学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乱刀砍死,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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