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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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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亲王,我等这便告辞。”

临近午时的日头已有几分毒辣,此行又撞了南墙的叔侄二人在管家的陪同下出了尖顶厅堂,穿过仿照长安别业所建造的园中水榭,最后从一道架着宽大影壁的垂花门一路到达外头。

白三郎也先一步而出,此时正在门廊上同两只白毛犬玩耍。

赵勇回头同管家道别。

嘉柔忖了忖,上前凑近白三郎,同其低语两句。

原本懒洋洋的白三郎面上一愣,陡现狂喜,急切高喊道:“父亲大人,这夫子,儿中意,儿中意啊!”

广阔的草坡铺天盖地向远延伸,亲王家中成群结队的羊群似洒落在草原上的珍珠,肆意地滚动着。

亲王庄子不远处,赵勇牵着骡子,同前来送他的嘉柔深深叹一口气,道:“世伯全然未想到,你竟有给人当夫子的一天,看来是世伯小看了你。”

嘉柔很是得意,“儿本也不想,可是亲王给得太多了。”

昨日她抓紧机会同白乌拉打听过白三郎之事,白乌拉洋洋洒洒说了两个时辰,在她听来便是两个字:纨绔。

若提及世间的纨绔,她可太知道了。

除了话本子里,她就没听过哪个纨绔的爹娘真的心怀望子成龙之心的——那太遥远太不现实了。只要不肖子每日外出能少闯祸,少被人追着打,闹腾时莫被御史瞧见一折子告到圣上面前,就要阿弥陀佛啦。

针对这白三郎的方子,她可是琢磨了一宿。若没有九成的把握,今儿也不会来这一趟。

赵勇续道:“我想了想,城中人多眼杂,保不齐就有人认出你,无论于你名声还是安全都有妨碍。乡间人少,亲王府护卫又多,确然比在客栈周全。只记住,你既然要当潘安,便好好当,莫被人猜出真身份来。”

嘉柔点点头,方道:“此回前来,未能等到赵卿儿姐姐。世伯回去告诉她,下回儿休沐,便进城去看她。”

他被她“休沐”这个正儿八经的用词惹得一笑,又往庄子门前看了看。在那里,牛高马大的白三郎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正切切等待着嘉柔。

他压低声音道:“你实话实说,你方才是如何让白三郎哭着喊着改了主意?”

嘉柔咬一咬唇,照实说:“儿问他,想不想学骰子如何摇出一柱擎天……”

“你!怎么能教这个?这不是把人教坏?亲王发现必饶不了你!”

“怎么能叫将他教坏?”嘉柔大呼冤枉,“日后他到了长安,保不齐就要被人拉进赌坊,他提前学上几手,也不至于被人耍得一愣一愣。”

“你……”赵勇一时噎住,原本想要叮嘱她到底是女子,平日须得注意保护好自己。待话出口,却成了“莫欺负三郎,莫放火烧亲王的庄子。如今没有你阿耶在,若真闯了大祸,只靠世伯一人,兜不住你。”话毕就此翻身上骡,甩鞭而去。

崔嘉柔望着他愈行愈远的背影,“哈哈”大笑两声。

终于又要过上吃喝不愁、兜里有钱的生活啦!

白银亲王果然说到做到,将庄子里一处朝东的偏院拨给她 ,再配男女仆从共计四人,虽说远远比不上她在长安时伺候的人多,可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人少嘴不杂,她就能悠闲地当她的潘夫子。

她前脚才给仆从定好无论男女非请皆不得入她房中的规矩,后脚亲王府的绣娘便来量了她的身形,要赶制最后一波春装。

大力的厩槽搭在厢房门前的院落里,同嘉柔只隔了一道窗。仆从夜里清理不及时,会有带着青草气的驴粪味顺着窗缝飘入,恍令她以为尚在长安祖父家的马场里,睡得很香甜。

至于给白三郎教功课,亲王庄子里自有现成的外书房,供师徒二人使用。

外书房有大大的窗户,每个辰时白银亲王甩着鱼竿经过,亲耳听到他家三郎破天荒在认真背诗,而不似从前日日同夫子斗得鸡飞狗跳,不禁暗暗称奇,坚决地将这功劳归在自己身上——都是他慧眼识英,否则三郎断没有现下懂事。

待亲王离开不久,白三郎的一首诗虽磕磕巴巴却也完整背过了。

嘉柔向窗外探出脑袋,鬼鬼祟祟打量一番,方关掩了门窗,取出一副筛盅,低声道:“昨儿教了你用三粒骰子摇成一柱,今日我们增加到五粒。注意看为师的手法……”

她高举骰盅一真猛晃,待将骰盅放下,里头的骰子也停止了响动。盅盖打开,里头五粒骨骰整齐相叠,稳稳地站成了一柱。。

“哇……”白三郎深邃的双眸闪闪发亮,“夫子好厉害!”

“想学吗?”

“想!”

“啪”地一声,一卷崭新的《诗经》被拍在桌案上,“《国风·周南·关雎》,先抄十遍。”

作者有话说:

崔嘉柔:本夫子这厢有礼了,薛将军请回。

薛琅:明日就有你好看。

崔嘉柔:呵呵。

每日只需上半日课,午食后便可自由安排。

初到的几日,嘉柔是从不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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