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双人床(1 / 2)
租了一辆商务车,闻一上车时环视整个车厢,除了前排的司机和良楚郁,后排还有一男生在,帽子盖着脸,脑袋侧挨椅背,环着臂,身上还盖了一毛毯。与此同时,他边上的空位坐着一只阿拉斯加,毛发蓬松又多,显得体格特圆润,这会儿正憨态可掬的歪脑袋,看到人上车,发觉没见过闻一,冲她汪汪叫了两声,吵醒了旁边休憩的人。男生身子动了动,摘帽,拨头发,是路越。他对着放完行李跟在闻一身后上车的岑煦抬抬下巴,两人心照不宣的笑,而后,抬手呼了一巴掌到那狗的脑袋上,“良楚郁,管管你的狗。”前排的良楚郁身子刚从窗外缩回来,听见了,回头,“它没见过闻一,唤两声,碍不着你。”“碍着我睡觉。”应着,又给那狗脑袋拍了下,闻一坐好后朝那看,上回似乎没在岑煦那趴上见过这只狗,憨,见着闻一看过来,吐着舌头扒拉着前肢下椅子,脑袋挤到座位中间的空隙来,对着闻一举爪子。岑煦说:“巧克力跟你打招呼。”“巧克力?”“嗯,良楚郁起的名。”他应,拉过闻一的手,和巧克力握了握,而后那狗眯眼睛,吐舌头,在笑,这模样,说是良楚郁养的狗,闻一立马就信了。她说:“挺像的。”于是后排的,身边的,两男生不知道被这句话戳到哪个笑点,对视了一眼,开始笑,那笑声毫不掩饰。良楚郁搁前排,正往手心里倒两粒木糖醇,接着回头朝两人身上丢,丢完问岑煦:“你家那白雪公主呢?”“刘妈带回家了,没空看。”“你是懒得管,但闻一比你上心,让她带着,和我们巧克力做个伴。”“她也没空。”“怎么没空?”“陪我。”话一出口,左手虎口被边上的人掐,他抬右手按住,良楚郁啧啧咂嘴,转了回去。闻一使了劲将手从他手心底下抽回。把手机从口袋拿出,亮起屏,蓝也给她发了挺多条信息,现在还没停,一条接一条的,闻一能猜到内容大概是什么,来问关于钟鼎的事儿。她和钟鼎的事传得快,原因是他将一年前公开发布过的那条关于她的状态删了,随后把账号注销,让想问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儿问,据说发微信也不回。蓝也发来的最新一条则是:想开了?低着头,呼着气,瞄了眼边上用平板看球赛的人,这算是想开吗,闻一回三字:可能吧。之后又在屏幕上敲着字,支脑袋思考要不要跟蓝也说昨晚的情况,也不知道算是玩脱了还是没脱,想着想着,就开始打哈欠,饭后的感冒药渐渐起了作用,脑袋挨靠车窗,手机熄屏放进口袋,紧了紧外套,眼皮彻底撑不开。······再次醒来时听到一连串的狗叫声,闻一的脑袋也从侧靠左车窗变为了靠向右,她睁眼,稍一动,颈下垫着的什么东西也跟着动,是岑煦的手,他在闻一睡前还保持着挨靠车座看球赛的姿势,这会儿车子停了,后座车门开着,他则换了方向侧对向闻一,手搭她后颈那儿撑着,另只手还捧着平板。闻一迷蒙问:“到机场了?”他抬头,托后颈的手随即挪到右侧颈,揉着那块地儿,“难不难受。”“还好。”也跟着扭了扭,没什么感受,除了背部和腰略酸,腿上还盖了张毛毯。良楚郁在车下,牵着狗,和司机交谈着,给人递了瓶水。身后哐一声,路越在后打开了车尾箱,往下搬行李。闻一困巴巴的不想动,侧过身子挨着岑煦的手,说话时还带点儿鼻音,看他放下平板,从前座椅背置物袋里抽出一支水,两指扭开瓶盖,递她嘴边,颈下那只手揉得力道刚好,闻一摇摇头。他点头,将水朝自己那儿递,半仰头喝一口,随后,揉颈的手指倏而用点力扣紧,闻一被带动,往岑煦那边靠了靠,他接着低下头,侧额,唇对唇往她嘴里渡了水,手朝上移,摸着闻一后脑,上下捋着披散的头发,往左偏的脑袋慢慢辗转往右,舌尖舔舐她的,闻一被亲得发软,眼睛不由自主看外面,怕距离商务车几步之遥的人会看见,也怕有人路过这辆车。她的不专心过于明显,岑煦离开前咬了她一口。再看时间,距离起飞还有一小时,良楚郁那边和司机交谈完毕,把狗绳递给对方,人往这儿走,扶车顶,头朝机场大门小幅度偏一偏,“行了,走吧。”闻一随即被岑煦牵下车,扣着手心,进机场前还回头望了眼,商务车不在原地,“巧克力呢?”“送去托运。明天到。”“噢。”他推着行李,牵得太紧,闻一稍微挣了挣,先她一步的岑煦回头,看一眼她,手上力道随之放轻。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在车上睡了一觉,飞机起飞时闻一反而没丝毫困意,就是无聊得很,岑煦比她有先见之明,把电影提前下到了ipad里,向空姐要了两番毛毯,一番盖她腿上,又打开调了部影片,耳机塞她耳朵内,把ipad也放她手里。闻一看向他问了句那你呢。“补个眠。”他眼底挂着层淡青色,边答闻一的问题,边展开自己腿上的毛毯,裹身上,闭目。
闻一目光从他脸上移到屏幕,电影是他们出门前闻一看的那部,进度条也恰好停在她当时暂停的部分,毛毯料子软,轻轻刮蹭着她的手指,心也紧跟着变得软乎乎。······下机后打了的士,到酒店楼下停,岑煦拿着几人的身份证在前台办理入住,酒店前台随即递了房卡给他:“岑先生,这是您订的三间房。”闻一撑下巴在旁玩手机等着,偏偏耳朵听见了这句话,脑袋迅速反应过来“三间房”这个信息,当下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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