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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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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噩的掀开了被子,手背上刺眼的针管被她狠狠地扯了下来。

劲儿足到输液瓶摇摇晃晃的从支架上掉在了地上。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去死,去死吧。

这声音就像她十三岁,一心求死时,恶魔告诉她的话。

可是如今的她,再也不想听从指挥。

她要找到钟弋,弄清楚他离开的原因。

楚初想到钟弋还在楼下打游戏,所以她直接下了楼。

可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旁,她满眼不解的拿起了地上的游戏柄。

时间好像被她搞混。

为什么记忆中出现的画面在这房里却如同转瞬即逝的流星,明明出现过,却消失不见。

她想不通,参不破。

就像宋雁坐在茶几上,满脸嘲笑的在看她。

“你好可怜,就跟我一样,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的朋友都被你弄丢。”

楚初眼角有泪划下,她反驳:“他只是……只是在这坐监牢里……厌烦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

她理解的。

每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都会觉得烦的。

她不该要求钟弋与她一起待在监牢里。

他还要学习,还要考上大学。

他的青春带着绿色,是生机盎然的。

而她这一生,如同那黑色一样,阴云密布。

是她捆绑着,让他做了她的朋友。

楚初痴楞着坐在地上发起了呆,双目空洞,灵魂像是被掏空,嘴唇轻微动了两下,好像低喃着什么。

“我多想,陪在你的身边。只是看着,我就好开心。”

时间如同她整个人,被静止。

安静的房内除了她轻微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响动。

楚初听到有雨滴在了地上。

在这冬日的午后,寒风侵肌。

她多么希望有一缕光冲破雨夜照进她的心里。

太阳升起再到坠落。

无人肯来。

她只当是她不乖的举动被神明惩罚。

埋在土壤里的药片,终究被她以喂养自己一样,吃进了嘴里。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又一天。

楚初看阳光透进房内,看杂乱的家具被阳光照耀。

看身侧的十月,手里拿着一颗糖,喂进了她的嘴里。

“阿初,甜吗?”

楚初舌头划过糖果,舌尖沾染上的甜,被她苦涩的心吸吮,她僵动着脖子,冲十月笑:“甜。”

十月像是考虑到她没烟抽很辛苦,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带糖吃。

其实十月压根就不知道她抽烟,这些不过是她的臆想。

多半十月只是想让她多尝点甜。

楚初数着本子上零零总总写下的字,这些字不单单是字,是她难熬而又艰辛的每一天。

1、2、3、4、5……11、12、13……21、22……

这22天甚至连窗外的树都没熬黄。

宋雁像是憋的太久,围着楚初转圈,嘴里念叨着:“逃吧!求你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你每天安安分分的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被当成病人一样吃药睡觉,浑浑噩噩的过,失去自由换来的却是钟弋的逃离!”

“你图什么?我们走吧,以你的能耐,这里怎么可能拦得住你!”

浑浑噩噩……

原来在宋雁的眼里,她已经开始浑浑噩噩?

睁眼是药,闭眼也是药。

好像还真的是浑浑噩噩……

楚初忍不住苦笑,道:“留在这里,我还能安慰自己说,我离钟弋还很近。当我离开这里,他爸阻我,他厌恶我,我拿什么活?”

她不能离开这里。

她赌不起钟弋对她的喜恶。

楚初控制不住心里升起的怒火,她将钟弋托人送进来的箱子,摔在了地上。

她像是还不解气,拿出掉在地上的书本,向房内的家具砸去!

遭殃的家具不堪重力伤痕累累的掉在地板上。

书本的褶皱与装饰品的缺角宛如楚初受伤的心,她看着满地狼藉,流着泪,捂住了耳朵。

宋雁还在说:“发什么疯?你以为留下他就不讨厌你了吗?你睁眼看看,他在哪里!”

事实证明楚初接受不了事实。

他在哪里?

她也想知道!

楚初太痛苦了,她甚至想,不如随着家人一起去了吧,结束这一切!

老天对她太残忍了,既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楚初两眼一抹黑,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地心引力造成的背部疼痛,她像是感受不到一样,无力般一动也不想动。

她觉得她要坚持不住了,灵魂像是已经掉在深渊里,爬不上来,又无能为力。

“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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