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他是一国之主是至尊天子唯独不是(2 / 3)
的暗暗移开目光,也有面面相觑者。作为李琪的幕僚。此时他们皆心照不宣,每走一步都至关重要。
“距上次皇上清醒时,想必过了已经也有三五月之久?”这胆子大开口的,是这些人中年级最大的,白家庄主白非池。他身后坐着的,便是那白景云。
“是。”回答的是矮个文弱的医官,姓柳,乃太医院之首:“这药也是依照先前商议的,开的都是些强身健体,无痛不痒的汤药······”
李秋鹤之病,估摸着并不想是自然患上的。若是真是先天,那他李琪到了这个年纪,该是有些征兆了。现在想想,当时得知李秋鹤大病,还以为是老天眷顾,让他早些登基称帝呢。
现在想想,或许又没这么简单。
“太医院内,可还有李勉的人?”李琪问。
“即使是有,但这日常奉药、熬药的宫人都是我们心腹。每碗汤药都是仔细检查了才端过去的······不可能再有另外再有人下药的可能。”
“若是真的有所纰漏······不该问问高公公么?”柳太医将话头转到高宣那儿。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这高宣丝毫不惧,都不曾给予眼神,朝着李琪乖顺躬身:“每日的医食玩乐,都是详尽汇报的,未曾有异。”
“哼。”这神色不屑之人叫杜微,官及一品,也是朝廷重臣。他素来鄙夷阉人宦官,因此是最看不起这高宣的。
“倒是也不能这么说。除了可人为药诱之外,自然是也有偶然异变的可能。”柳太医分析道:“若是他曾经有到南方如苗疆、巴蜀这样乱杂未开化之地的话,也极有可能积郁奇蛊异毒······如此,病发也是迟早之事。”
“还有,这叶小公子,年初时可是去了南方的,还曾出入武宁军营之中!若要我说,就怕是有人怀了二心,两头都想捞着好处呢。”杜微说道,眼神落在落在叶家父子身上。
白景云刚要是开口辩解,被白非池眼神示意,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可真是有意思。”这爽亮违和的笑容,来自样貌其中最与众不同的那人,操着口音浓重的汉话,为眼前这幕内斗的荒唐景象感慨。
这男人生了一头卷曲短发,大弯鼻下密须浓胡。他的身份,便是那孜国王阿木达的弟弟阿兹提。
“若是在我们孜国,怀疑了便就是要直接杀了的!省得还要猜来猜去。那句话怎么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众人汗颜,开始七嘴八舌的噪论起来,你不服我,我不信你,像是一窝聒噪的麻雀般。
“够了!”李琪冷厉出声。目光在面前这些人身上扫视一圈,心中便是乱上加乱。
“你们若是就这般自乱阵脚,就是真的替我把皇位送给李勉了。”时候不早,留下这句话后,便是转头离开,往李秋鹤寝宫而去。
他手上能够与此抗衡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李秋鹤抬头,看到殿门口的李琪。他一身华贵袍氅,步伐匆匆。”太子求见。”不会儿就响起了传报的声音。
李琪将外氅递给太监,毕恭毕敬地跪拜在李秋鹤面前:“儿臣参见父皇!喜闻父皇龙体康愈!”
“起来吧。不必再讲究这些虚礼。”他起身,对上李秋鹤的目光。这殿内似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浑热暗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盆烧得太旺的关系。
要论说道,李琪和李勉,都与李秋鹤十分相像。最像的,却还是这太子李琪。当时李琪诞生的时候,李秋鹤都还只是个皇子。先帝是最疼李琪的,无他,因为李琪在这皇爷爷面前,都是一副讨巧活泼的机灵样,令人心怜。
“这段时日,朝中各事,可都还是能够处理得过来的?”
李琪躬身垂头,也不敢多再直视,换上了假模假式的谦卑回答道:“不只是儿臣一人的功劳,皇弟助我良多。”
他长吁,叹道不出感慨。
“琪儿。这江山辽土,至于你,是什么?”
李琪一愣,却想不明白为何这老头忽然会这么问,答得滴水不露:“江山于我,是承继父皇之意。父皇认为是什么,儿臣就觉得是什么。”
这个答案,一如既往让他挑不出刺来。也罢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过已经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更何况,自己是真的记不太清了。
父子二人又聊好一番。等到日暮垂余,李琪才离去。
远远地,传来宫人打梆调子。那不见头的长道,只剩下巡守的油灯,和他们裤靴擦磨之声。
当然还有她,不老实的唐君霓。
身上的一套裙裳,款式像极了宫中侍女衣服,是从集市上淘的。长发也老老实实倌成圆髻。左顾右盼,确定现在没人,这才闪身从窗户溜进了忆茹宫。
李秋鹤好像在作画,等到君霓走进了,才发现她。
四目相对,他警惕十分,瞬间便从身旁抽出佩剑,直指面前的君霓。她心道是真的丝毫不认识她了么?凌锐剑锋,几乎就是要点到她的梗喉,她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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