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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垂眸,遮住眼里的算计。
侧福晋不比嫡福晋,身份家世大概过得去就行。这事她得跟太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选一个支持太子的门庭,让他们送女儿到八阿哥府。
毓庆宫里,皇子福晋们的聚会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吃到了第一口新鲜的瓜,又背后说了八福晋的坏话,简直是心满意足。
八阿哥府里,八阿哥领着大老婆小老婆回来,八福晋面无表情地回到正院,关紧了大门,把八阿哥关到门外。
八阿哥也不想跟她聊,他都猜得到,他们夫妻说不了几句就得吵起来,而八阿哥早已经厌倦了争吵。
王侧福晋也不理会八阿哥,她带着皇上派给她的教养嬷嬷,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八阿哥看看正院紧闭的大门,追着王侧福晋去了她那里。
八阿哥身边的太监给教养嬷嬷塞了一张银票,八阿哥和煦地说道:“劳烦嬷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跟侧福晋说几句话。”
教养嬷嬷看向王侧福晋,王侧福晋点点头,教养嬷嬷笑着接过银票,先谢过八阿哥的赏,然后对王侧福晋说道:“奴才就在隔壁屋子里,侧福晋有事尽管叫我。”
教养嬷嬷退下了,八阿哥和王侧福晋进屋说话。
太阳西沉,阳光被厢房挡住了,照不进屋里。八阿哥脸上没有了笑,他沉着脸,屋里光线昏暗,让他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变了,胆子变大了。”八阿哥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侧福晋笑了,“我一直胆大,八阿哥别急着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当初我不该劝你们夫妻打架,你们夫妻俩打出脑浆子才好呢!一个面热心冷,一个狠毒无情,你们两个般配极了。”
八阿哥揪住王侧福晋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你别以为有了皇上派来的教养嬷嬷,我就不敢动你!”
王侧福晋冷冷地看着八阿哥,“随便你,我想你怕老婆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你打我骂我都随你,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八阿哥的脸,一瞬间,王侧福晋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他们现在离得真近啊!她甚至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插进八阿哥的喉咙里。
王侧福晋控制住自己的恶意,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看看你,八福晋害你的子嗣,她有今天都是活该。但她关紧了门,你都不敢去质问她,不敢去责备她。
你只能拿我出出气了,因为我是奴才,我是你圈养在院子里的一条狗。你以为我会逆来顺受,所以八福晋害我的时候,你就假惺惺地安慰两句,你知道我没办法反抗你。
呸,你算是什么东西!还皇子呢!别恶心我了,你还不如看门的小厮刚强。”
八阿哥气得将王侧福晋掼在地上,王侧福晋疼得惨叫。
待在隔壁听着动静的教养嬷嬷连忙闯了进来。
八阿哥擦了擦手,大步流星离开王侧福晋的院子。教养嬷嬷扶起王侧福晋,将她移到床上。
嬷嬷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叹了口气,凄惨落魄的嫔妃她见过许多,但从未听说哪个受宠的侧福晋是这样的待遇。
屋子里的摆件器皿没有几件,看着空荡荡的,说话好像都有回音。
床上的被褥还算干净,但伸手一摸,褥子只有薄薄的一层,躺在上面肯定硌得慌。
嬷嬷去倒茶倒水,茶壶里别说冷茶了,连冷水都没有。
教养嬷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连着叹了好多次。
王侧福晋歉然地说道:“对不住啊!嬷嬷!到我这里委屈你了。我没想到皇上会派你过来,我是实在忍不了了,我活够了,打算豁出去命告一状。没想到皇上那样仁慈和蔼,他还肯帮我这个卑贱之人。”
教养嬷嬷忙劝道:“侧福晋万万不要说这种话,皇上天恩浩荡,宫规森严,不许主子们无故磋磨下人。后宫有些主子以折磨宫女太监为乐,凡是让皇上知道了,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侧福晋别想太多,您安心调养身体。我是皇上派来的,若是您还过以前的日子,那就是奴才无能,丢了皇上的脸。”
教养嬷嬷先去召见王侧福晋院子里的下人,然后发号施令,命人打水煮茶,准备晚膳。
然后她又派人去喊府里的管事,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把自己要的东西拿过来。
不过半个时辰,王侧福晋屋子里焕然一新。
被褥床帐都换了,各种摆设既清雅,又符合侧福晋的身份,没有一丝逾越。晚膳很快准备好了,都是一些滋补的膳食,这是给王侧福晋养身子用的。
教养嬷嬷一边给王侧福晋布菜,一边说道:“这窗子上糊的窗纱也旧了,今儿天色太晚,明儿派人糊上。侧福晋喜欢什么颜色?”
王侧福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好像获得了新生似的,她小声说道:“什么颜色都好,我看了都欢喜。”
隔壁雍郡王府,四阿哥和淑婉跟孩子们一起用了饭,四阿哥又考较了两个孩子的功课,等屋子里只剩四阿哥和淑婉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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