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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好像?”
“她离开的时候背对着我,说话声音带着点哭腔,我感觉她应该是哭了……”淑婉又补充道,“我没想气哭她,是她太小气,宋代官窑的茶盅,我只要了三百两银子而已,是不是不贵?”
虽然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四阿哥敢肯定,三福晋被气哭肯定不是因为三百两银子。三福晋嫁妆丰厚,谁会在乎那三百两银子,肯定是淑婉促狭,拿话编排人了。
四阿哥去捏淑婉的脸,“你啊!就知道给我闯祸!”
淑婉拍开四阿哥的手,“谁闯祸啦!三嫂敢跑到咱家砸茶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把你放在眼里,她如此猖狂,我岂能饶她!”
四阿哥笑道:“三哥跟三嫂好得蜜里调油,三嫂回家告状,三哥肯定要来跟我啰嗦。你在家里倒是安稳,我怎么办?”
淑婉坏心眼地撺掇他们兄弟打架,“三嫂他们蜜里调油,咱们两个油里调蜜,三阿哥去找你,你可不能怂了!”
淑婉举着小拳头给他加油鼓劲,“你一定能打败三阿哥!你是最棒的!”
四阿哥抬手把淑婉的头发揉成鸡窝,她闯出祸来让他收拾残局,“你这个坏丫头!”
四阿哥站起来抚平衣摆的褶皱,他问淑婉:“那只摔坏的茶盅在哪儿?”
淑婉不明白他为什么也问这个,“茶盅已经摔成碎片,用不得了,当然是收起来扔掉了。”
四阿哥笑道:“我来教你一招,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摔坏的东西不要丢了,人家好歹付了钱,记得给人家送回去。”
四阿哥说完就笑着离开了,淑婉坐在床上击掌赞叹。
不愧是他,真够损的啊!
四阿哥走后,淑婉差不多也该起了。
梳洗打扮换好了衣裳,淑婉没有去永和宫,而是先去了李格格的住处。
李格格和宋格格住在正房后院的东西配殿,两人的房间是相对着的。离得这样近,对面发生了什么都能知道个大概。
淑婉走进后院,随便往宋格格的住处瞟了一眼。却见宋格格的屋子开着窗,宋格格抱着孩子站在窗前。
宋格格当然也看见了淑婉,淑婉是福晋,她每次出门最少带两个大宫女,两个小宫女,有时候再加两个小太监。这么一群人进了后院,宋格格怎么可能看不见。
她看见淑婉像见鬼似的,咣当关上了窗。
淑婉冷笑一声改了主意,她先进了宋格格的屋子。
宋格格放下孩子,连忙过来给淑婉行礼。
淑婉不理会她,先去看孩子。
小格格还不满周岁,小小的婴儿瞪着眼睛看着淑婉,嘴里啊啊额额的说话。
淑婉摸了摸孩子的手脚,又打开孩子的襁褓,用胳膊贴了贴孩子的腿,全都是冰冰的。
淑婉让奶娘把孩子包好,她转身对宋格格笑道:“你真是好雅兴,这大清早的就抱着孩子站在窗前赏景。”
宋格格勉强笑道:“奴才跟着爷学了几句诗词,今日兴致来了,加上屋里有点闷,便抱着孩子站在窗前透透气,教她读两句诗,希望她将来能成为一个才女。”
“哦?读了什么诗啊?”淑婉问。
宋格格低头想了想,“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淑婉笑了,“确实是好诗。”
宋格格松了口气,看福晋的样子,她的用意福晋应该是没看出来,或者是不愿意跟自己计较。毕竟小格格不是福晋亲生女儿。
宋格格还在兀自庆幸,淑婉轻轻走到她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宋格格栽倒在地,耳朵一声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能感觉到皮肤迅速地肿了起来。
等耳鸣声稍稍减弱,宋格格听见淑婉说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母亲?你这样的垃圾,比茅坑里的脏东西还要让人恶心。”
宋格格脸上又疼,心里又臊。
她也不想害自己的女儿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四阿哥现在只喜欢福晋,她必须得使出一点手段,不然就要被四阿哥遗忘在这后院里了。
她跪在地上想要辩解,淑婉却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去了对面李格格的屋子里。
李格格那边已经知道福晋来了,李格格站在门口迎接,看见淑婉连忙行礼。
淑婉同样没理会她,直接去看了小阿哥。
小阿哥的烧已经退了,现在睡得很安稳。
淑婉把李格格叫过来,问她小阿哥吃了什么药,得了什么病,李格格一一答了。
淑婉叫春儿过来,“你去太医院跑一趟,请一个儿科圣手过来。虽然小阿哥的烧退了,但也不能轻忽。”
春儿领命去了,李格格连忙行礼跟淑婉解释。
“福晋恕罪,昨日小阿哥病了,您不在家,奴才心里着急,所以私自请了太医,请福晋罚我吧!”
淑婉笑了,“罚你?”只怕我前脚罚了,后脚四阿哥就要找我毛病,觉得我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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