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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战场上前不久声名渐起的mimic新的主狙击手,未尝一败,因从未在战场上对敌人下死手,但所有和她对战过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必然在战场上留下身体的一部分,在中东这个人命绞肉机里,重伤的下场还不如当场死去,也因此,这孩子在那些人的口中有了一个新的称呼,“虚伪的慈悲者”。
他也曾经这么认为,但在几次合作掰倒托姆斯将军的行动里才发现,那个孩子并不是什么虚伪的慈悲,她只是……
“虚伪?慈悲?把人打成残疾会让他们落入比死更可怕的境地?什么嘛……”尤记得那孩子听自己转述这些内容时毫不作伪的茫然表情,她甚至费解地把嘴里咬着的棒棒糖拿了出来,露出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的表情来,“生气?我没有啊,我不会对着他们生气,毕竟也不怪他们嘛——你看,他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眼睛也只能看到这样的土地,小孩子长大了除了帮那些毒贩子运送du品外没有其他出路,丢了手或者脚就无法活下去,所以怨恨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境地又无法解脱的我,这是他们的看法。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之外,小孩子长大还能做很多事,丢了手或者脚还能够安装义肢继续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唔,可能知道吧,但会觉得‘那样的世界不是我们可以奢望的’所以无视了。
“可我不是他们,我知道那些在这片土地之外理所当然应当存在的事情,就算我……唔,因为意外落到了这里,也没道理就这么让我抛弃掉十几年塑造成的三观,迅速和他们一起陷进这样的泥地里吧?
“他们不珍惜性命,不代表着我也要学着他们那样不珍惜性命啊——我可不想哪天回去之后都没勇气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继续玩。”
——她只是,将人的性命看的比那些人更加重要而已。
所以想要保持自己“干净的手”吗?
那个时候,他是这么问的。
“也不至于。”她舔了舔棒棒糖,有些漫不经心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舔毛的猫咪,“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那么做’才能活下来的地步的话,我也是会杀人的,毕竟再怎么样,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嘛!要是连小命都丢了,什么能不能回家都是空想了不是么?
“只不过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局面,必须要我亲手夺走某个人的性命才能‘破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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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健全的法治社会下健康成长、但又不会死板地固守规则的孩子,会变通,会根据环境改变自己的成长方式,哪怕忽然从安全的平静的生活丢到了战场上,也迅速找到了可以活下来的方法。
从大人的角度来说,是一个成长得非常优秀的孩子。
再加上那手窃取情报的黑客能力……如果说身手是在被mimic救起之后由那些战场上的亡灵教导的,那黑客技术呢?
他决定等回去之后从这个方向调查看看。
任何一个自矜于技术的黑客都不会闭门造车——简单来说,不管是哪个,“技术在手天下我有什么国家数据库FBI情报库凡是有挑战的地方必须留个名不然对不起我这屠龙之术”的高傲(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中二)想法比比皆是。
所以,技术足够好的黑客基本上都在情报库里留了名。
当然,能不能抓到真身是另外一回事。
波本觉得这孩子的技术总不是一天之内速成的吧,总归有点成长轨迹,日本那边没消息的话就想办法调查一下东亚各国情报库吧。
特别是俄罗斯那边。
毕竟那地界的黑客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
结束了和琴酒的会面,波本回到自己的住所,还没开门就察觉到了屋子里有人。
从门后透出来的饭菜的香味……他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啊,欢迎回来。”坐在小矮桌前正在伸筷子捞肉片的女孩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就又把脑袋转回去关注电磁锅里正在沸腾的汤水了。
波本:……为什么这家伙会在我家?
虽然这个疑似来路不明但是相当难对付的家伙突兀出现在他家,让他背脊都冒起了一层冷汗——这看起来温馨的家常画面反而加深了那种毛骨悚然感——但作为卧底在组织的优秀成员,波本第一时间把握住了疑惑和无力感间杂的情绪。
毕竟,对于“波本”来说,这个人算得上某种程度的盟友,她对“波本”的威胁度并不高。
并且为了取信对方,他也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临时住所。
“不是说现在是盟友吗?是盟友的话吃顿饭也没什么吧。”女孩子吹了吹刚刚捞起的肉片,沾了点酱汁塞进嘴里,“而且苏格兰同意的。”
在她对面,代号苏格兰的男子苦笑了一声:“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先过来吃饭吧。”
波本不相信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孩子,但他相信景的判断,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便走了过来在桌边落座:“你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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