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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衣着奢华的老奶奶倒是满意的点点头,眯着眼打量了林琉一眼,眨了两下眼睛啧了声,晃晃头,口中像是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视线偏向林绍伊,老奶奶拨了两下脖子上挂着的大颗珍珠项链,与耳朵上戴的两颗珍珠相得益彰,开始了她声音不大不小的讲话,吐字清晰,不紧不慢,自有一番雅致的风度。
说了大概五分钟,东扯扯,西拽拽,说了老狗的名字叫做阿聪,是一位无狗能出奇左右的好狗。夸了阿聪好几句,得意的神色怎么藏也藏不住,她自己的名字倒是只字未说。
介绍完老狗阿聪,她面色陡然严厉凶恶,优雅之气荡然无存,狠毒的像是从枯井中钻出来的老鬼,花白的头发都显得凌乱了不少。
手一伸,拖着嘶哑枯竭的干嗓子,故意扯着刺破耳膜的尖锐调子,刻薄地瞪视着。长长的红指甲仿佛控制不住要挠人。半点不客气的指着两个人训斥、咒骂了一番,无理取闹的对两人言语上多加责怪,连地上颤动的那团黑影子都显出咄咄逼人的架势。认为他们两人的到来,哦,应该是林琉的到来是不容赦免的罪恶。
至于为何,接下来便揭晓了。
她严厉的视线一转,满怀爱意地注视了一眼疲倦不堪、卧地不起的老狗,快的像是一发子弹,扭头又是用憎恨的眼神对着林绍伊,说她的老狗阿聪会因为林琉的到来而狂躁的。
它受不了外人的凝视、受不了出奇的噪音、受不了陌生的气味,等等,总归一句话,它受不了陌生人的到来。
第28章 拖着瘸腿奔跑的大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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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太重了。”林琉打了个哈欠,摸摸耳朵不在意地摇着头。蹲下来,手指按压着地面,想要与老狗平行对视着。
但老狗还是太矮了,他只能缩短些俯视的距离,缩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说:“呃,我想,它要是会说话,也会说您这话说的太重了。”
“才不会!卑鄙的小人,你悠着点,注意着点!”
老奶奶如临大敌,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将老狗阿聪往身边拽了几步,仿佛林琉身上沾染着让老狗受伤的病毒。仰着头,她恶毒的骂了一句,让两人离阿聪远点,便带着老狗转过身了,口中念着老天啊。
林琉扶住林绍伊的右手起身,注视着同样身躯年迈却不同灵魂的老人与狗距离他们一步步走远。
这一人一狗走的很奇怪,因为老狗是瘸的,总会往一侧偏转,可稀奇的是,刚才不瘸的老奶奶也瘸了。不相融的影子在光洁的青色路面上晃动着,一路上时而碰撞、时而远离,不变的是颠簸的步伐与幅度,就像配合默契的海浪,共同被风吹着晃动。
“她是在捉弄你。”林绍伊吹了个口哨说。
确实是这样,一人一狗上演了一出滑稽又可悲的哑剧。
林琉站在门前看着老奶奶与老狗走到了路对面,拐进观赏性青色篱笆的那一刻,老奶奶的脚突然好了,灵活地转了个弯,铅灰色半身裙轻柔地甩了个弧度,扶上等待着的随从的手臂。
老狗也愉快地跃起腐败的身子,颠簸着蹦了蹦,一点也没有被模仿者不幸的痛苦,围在老奶奶身边兴奋地吼了几声,像是在为老奶奶高超的模仿而喝彩。
然后,气呼呼的林琉听到了老狗的喊叫声与老奶奶高兴的哈哈大笑声。另外,她的还取笑着大声说:“哈哈,两个狂妄的小人,哼,以后一定不敢欺负你了。乖阿聪,我们真是一对绝妙的舞伴。”
林琉扭过头,疑惑的问:“为何这么说,我为何不会欺负阿聪了?”
“啊,谁知道呢,或许是她认为凶恶言语过后的悲惨演示会调动人不屑一顾的心,让人产生对歹毒与凄苦交融、多事之人的远离,达到驱逐的目的。”
“避免惹了一身腥?”
“嗯。一些不想惹腥的人会逃避她。小林琉,你真是聪明。”
“聪明的我却想不出来这般聪明的做法,让我妄图耍心机的人比我还要聪明,”林琉举起小手指,比了比对面的花坛说。
“你可以叫她聪老太,林琉。”
“大葱老太?她可没有一点大葱的青绿,布满了黄昏的衰败。”林琉望着渺茫的远处,颤颤的薄透夕阳光快要熄灭殆尽了,底下是聪老太的家,距离林绍伊的别墅有一千多米。
“聪明的聪,你个蠢蛋!”林绍伊呲着牙锤了锤笨蛋林琉的脑袋。
同样衰老的光与屋子对视,就像老人与老狗一样。
林绍伊的大别墅位于市中心璀璨的一角,是热闹天空中一颗寂寥的明星,名字与星无关,叫做乡野珍珠,让林琉听着怪怪的。
除了主体华丽的大别墅,还有一座外表略显古旧的副楼。副楼一般不用。主副之间用一条幽深阴凉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爬满植物的小道相阻。
从宽敞的大门东走不远能到最繁华的商业街,西走能到教育重地,北走是个风景宜人的绿色花园,南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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