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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愿意把烟枪锁在家里。一个顶级雇佣兵只能天天待在家和狗说话,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哪怕烟枪嘴上再爱逍遥,但陈栎知道他现在很落寞,他是需要天空的鹰,需要荒野的狼,需要大海的鲸……他不能蹉跎在陈栎的小房子里。
而且,他们是俗人,他还想和老烟谈办公室恋爱呢。
深夜陈栎从敏哲的实验室出来,觉得眼前发花,还有些恶心。
这个实验本质就是用不同频率的电波刺激他的大脑,然后记录反馈,敏哲说辰茗也做过这样的实验。
她说这个实验是为了帮陈栎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大脑,但陈栎知道那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罢了。
眼前花得厉害,陈栎干脆闭上眼睛,循着记忆走向烟枪停车的位置。
他听到绷带跑过来的声音,长毛带风“呼呼啦啦”的,随着一股冲击力,两只热烘烘的爪子扒住了他的大腿,同时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上来。
陈栎好奇地低头看,大白狗嘴里叼着一只保温外带袋,正在冲他摇尾巴。
他把外带袋从狗嘴里摘下来,拍了拍绷带的脑袋,“谢谢。”
“好一个借花献佛,邀功请赏的时候它可太有人性了。”烟枪这时也走了过来,笑骂道。
“你给我买了什么,闻着挺香的。”陈栎说。
“加了黄油和肉丁的土豆泥,你应该喜欢。”
“喜欢,我快饿死了。”陈栎迫不及待地打开吃了一口。
“回车上慢慢吃。”烟枪说。
“嗯。”
陈栎看起来有些疲惫,烟枪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大白狗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在玩闹,不住地在陈栎两腿间绕来绕去,陈栎懒洋洋地抬腿避让,两条大长腿晃得月色都要醉。
“啧,这狗思想肯定有问题。”烟枪看得两眼直冒火星。
“毕竟和你同一个品种。”陈栎揶揄道。
车门打开,绷带一狗当先钻进了后排,把狗头卡在前排的缝隙间,傻不愣登的。
烟枪凑过去亲了亲陈栎的脸,转头瞪了绷带一眼,“我能亲他,你能吗?”
绷带不明所以,左右晃着毛茸茸的脑袋。
陈栎懒得理两只大狗争风吃醋,拆开外带袋先慰籍自己空荡荡的胃。
烟枪把车开得很慢,车窗外是新生的中心城,在这半年时间里,街道的霓虹灯光就像是复生的血肉,从枯竭到丰盈。
暖色的流光投入车内,映着两人一狗,安静而温暖。
陈栎吃完饭,胃被填满后的舒适感充盈了他的灵魂。他抬头看到烟枪的脸映在前车窗上,那双妖精一样的异色双眼,那张俊美野性又温柔沉着的脸。
此刻,一整天被种种斡旋猜忌裹挟带来的疲惫感都烟消云散,他觉得平静且满足。
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在奔驰。
他们是配合无间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的想法。相似又亲密,有时甚至像是一个人。
陈栎想,这个时间节点虽然草率又普通,但也不错。
“老烟,我前几天买衣服的时候……”陈栎慢悠悠地说,“看到那个牌子在卖手工戒指。”
“戒指?”烟枪心想这词有些年代感了,现在整个珠宝行业都不景气,只有古董珠宝还有些行情,但更多在于它的社交价值。
“嗯,工期不定,因为他们还没招聘到做戒指的工匠。”
烟枪哑然失笑,“听上去专宰冤大头。”
“我已经被宰了。”陈栎说。
烟枪笑道:“想买就买,你花钱买空气我都乐意,只要你喜欢。”
“我订了一对婚戒,希望尽快能亲手给你戴上。”
陈栎用偏冷、平静的音色说这样的话让人怦然心动,那种感觉就像……被来自远古、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明细心宠爱着。
烟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又止不住地战栗,他很高兴,又有点想哭,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
陈栎大概就是想惹他哭——“婚礼就算了,我没时间,你也逍遥不了几天。”
“宝贝……我……”烟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他哽咽得说不出来话。
陈栎用拳头轻轻地锤了烟枪一下,“不许哭。”
“我实在忍不住……我……我他妈咋命这么好。”
陈栎没绷住笑起来,他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湿润。
以常人的标准他们绝对算不上命好,但能在这样动荡的时代里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还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已经足够幸福。
或许真的要感谢命运的垂青。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不好意思拖了好几天,主要是越写越觉得这番外写得像正文哪里不太对……可能这文真的需要个2吧。
cy老烟执掌天平的故事,丛善勤那个心灵枯朽症儿子、dr19变形液、滴珠永动机还有超级种子等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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