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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枪气到无话可说。
陈栎找到升降梯,发现没有通电,升降梯自然也不会运作。
“不是吧,难道还要再从窗户出去?”烟枪肉眼可见快暴走了,气声听上去像在喷火。
陈栎扫视了一番,这一层空空荡荡,一眼就能看到头,应该是用来放映的,地板踩起来松松垮垮,一格一格的,下面估计能翻出很多座椅——但他没发现任何能够通往楼下的渠道。
他们匆忙看了几眼资料知道英灵馆是内天井设计,但没想到这一层是独立于建筑顶部,只靠升降梯连接。
世事难料,谁能找到两个身价顶级的雇佣兵还有被困在停电的博物馆里的一天。
“老大,给开个电梯。”陈栎只能联络反革,对方虽然是接通状态,但始终没有回应。
“得,喜提滑铁卢。”陈栎耸了耸肩。
“还有个办法。”烟枪指了指禁闭的升降梯。
陈栎迅速心领神会,他语气无奈,“你还说我疯,你又好到哪去。”
“起码不挂旗子上吹风。”
烟枪的招数是撬开梯门跳电梯井,一般升降梯会在停在最尾层,只要离开这一层,就能通过天井设计去到任何楼层。
他们又费力地撬开梯门,里面的梯井很深,陈栎用远光灯照了半天才勉强看到梯厢顶部的反光面。
“起码四十米。”陈栎估算。
烟枪叹了口气,“咱们这顿折腾图什么啊。”
“我估计这下面就是超主脑。”陈栎说。
“……好吧,我跳。”
在一顿折腾后,两人终于进入了英灵馆正馆,被一排排蜜兰干尸夹道欢迎。
每座蜜兰脚下都有夜光灯环,将尸身映得绿油油的,更添几分恐怖和诡异。
陈栎打开手电——并没有减轻恐怖感,反而将干尸的脸部细节尽收眼底。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陈栎在不小心照到干尸脸部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这里的蜜兰像因为年代不同工艺也有很大区别。
有的是干燥脱水形如骷髅,有的尚存几分血肉,薄如纸膜的皮肤包着脓水色的内容物,有的肤色漆黑散发着奇异的镀膜光泽。
这些干尸的姿势也各异,或坐或站,但大多都被摆得昂首挺胸,气度不凡,身上穿着军装,或者礼服,毕竟都是英雄。
两人穿过蜜兰干尸像,忽然前方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烟枪立即握紧了他的手。
陈栎下意识地关掉了手电。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绒毛蹭过地板,又像是有一群小脚的动物在飞快爬行。
绿油油的夜光环映着一片摇曳的黑影,左边晃两下,右边晃两下,晃得人心里发毛。
忽然一阵“咯咯咯”的声音响起来,像是什么动物在啃骨头。
“咯咯咯咯咯…”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频率越来越快,从一只动物在啃骨头迅速发展到一群动物在啃骨头。
它们放肆地啃咬着英雄尸体的血肉和骨头,痛快地发出“叽叽叽”的笑声。
“我操…”烟枪压低声音,“老鼠?”
陈栎也发现那座蜜兰像的衣服一直在左突一块右突一块地动来动去,显然是有动物被包在里面大快朵颐。
而他们最开始看到的衣影晃动为源于蜜兰不远处有一个通风口,正在张着合页,应该是例行换气的时候。
两人按耐着走近,那恶心人的啃咬讥笑声越来越响,让人头皮发麻。
陈栎弯腰从蜜兰脚下抽出一张咬得碎烂的包装纸,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他感觉到一阵痛心,“谁这么恨他,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那是一包强效诱鼠药,被藏在这具蜜兰的披风下,再加上距离通风口近,在换气时间里吸引了大量鼠辈前来美餐。
烟枪用火机驱赶老鼠,有几只见到火光还最后撕走了几块肉,大摇大摆地钻入通风井。
蜜兰的内部被吃得碎烂,肚子完全敞开,手指被咬掉了好几根,脖子也折断了,情状凄惨。
“还把他的防护罩弄坏了,真狠啊……”烟枪绕到正面,读出蜜兰像的名字,“丛江舟…我艹,丛?”
烟枪扭头去看陈栎,冷峻的黑发青年站在一圈圈绿色夜光环和干尸群中,面无表情,目光沉静。
“也、也挺可怜的。”烟枪讪讪地说。
“人死了不仅再听不到褒奖,还要被子孙连累,有罪的又不是他,当然可怜。”陈栎说。
“那这怎么办,都咬成这样了。”烟枪伸手盖了盖被自己刚刚掀开的衣服。
“有他儿孙管。”陈栎转身往其他未探看的区域走。
烟枪追上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想碰陈栎又觉得挺脏的,双手一时尴尬地悬在半空。
“我们到一层了。”陈栎说。
那头又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忙碌,才听到伤寒的声音,干巴巴,冷冰冰的,“你们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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