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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抬眼,眼里汪着水从傅二舅修长的手看到傅二舅敞着两颗扣子的领口,再看到傅二舅那一如既往平静无澜的眼,哼笑:敢。
傅笙好气又好笑:小朋友,你怎么就这么轴呢?
顾渊攥住傅二舅的手,捏着傅二舅中指指根,慢吞吞地说:我就轴三个月还不行么?三个月后小舅要是还不敢爱我,我自己麻溜儿滚蛋。
傅笙:
傅笙抽回手,未置可否。
顾渊手空了。
不甘心只有他一个人失态,冷不丁从炕上跪起来,扑到傅二舅身上。
傅笙扶住顾家小孩的腰,下意识地捏紧,旋即不动声色地往外推。
顾渊痛觉神经格外发达。
腰上这一瞬间的疼壮了顾渊的小色胆,使出浑身的劲儿搂紧傅二舅的脖颈,胆大包天地对着傅二舅那两片微抿着的唇啃了下去。
傅笙早有防备,在顾家小孩啃下来的瞬间,微微偏开了头。
顾渊一口没啃到傅二舅的嘴,只啃到了下颌线。
看中的珍馐美馔变成了粗茶淡饭,顾渊直接转移阵地,一口咬住了傅二舅的耳垂,恶狠狠,凶巴巴的。
顾渊:好软,像Q1Q软糖。
傅笙:这小孩,好欠。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松开顾家小孩的腰,捏住顾家小孩细嫩的脖颈,克制着心底有失身份的躁动,眸色沉沉地问:顾渊,你闹够了吗?
明明是小舅先撩的
顾渊松开嘴,把滚烫的脸埋在傅二舅脖颈里,自以为凶巴巴地哼哼唧唧,撩完就不认账很渣的好吗?!
抱歉,是我不对。
傅笙确实在深刻地检讨自己,教训小孩的方法千千万,他实在不该明知自己对小孩的影响力还攥着小孩的脚腕不放,选择了十分不合身份的方式,请你原谅。
他要的是道歉吗?
他要的是这样的傅二舅再来一沓!
顾渊猛地抬起头,几乎面对面地看他傅二舅优越的眉眼,看他傅二舅眸色寡淡的眼,越看越心梗他傅二舅是真的在十分认真的跟他道歉。
这个男人真是
用堪称典范的道德标准焊了一个千年寒铁的笼子,禁锢着心底的猛兽。
他身上这层外甥身份,给了他走近这个男人的便利,可也划下了一道几乎深不见底的天堑,让他只能极限求生。
刺激!来劲!
顾渊慢吞吞板起脸,面无表情地跟傅笙对视了一瞬:不原谅。
傅笙失笑:要怎么才肯原谅?
顾渊生气也没松开他傅二舅的脖子,眼睛就那么近距离的、毫不掩饰心中火热地盯着傅二舅的嘴,板着脸哼哼:告诉你你又不会照做。
可眼睛已经告诉他傅二舅了,要亲。
傅笙莞尔。
难怪顾老先生格外偏疼顾渊。
这小孩通透、澄澈、直白,很会得寸进尺又十分有分寸感。
像他们这样见惯了体面的婉转,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真的很难不对他格外宽容一点。
傅笙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顾家小孩又粉又嫩的唇,揉搓了一把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坐好。
顾渊不松手,就盯着傅笙的嘴看。
傅笙好气又好笑。
就知道这小孩见风就能起三丈浪,傅笙捏着脖颈把小孩从身上摘下去,按在炕上,弯腰帮小孩穿鞋:顾渊,少想有的没的。
顾渊轻哼。
两只手杵着矮炕,把万字纹炕单当成了心底无处安放的躁动紧紧地攥着,攥得粉扑扑的指尖的都犯了白:谁让小舅总是让我把持不住。
傅笙撩起眼皮子看了顾渊一眼,把风衣抖开披在顾渊身上:我去外边等你。
顾渊:
顾渊拽住傅笙的手,哼哼唧唧:成年人,能够克制。
傅笙低笑。
抽出手揉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给19岁的成年人留足了体面:是我烟瘾犯了,去外边抽根烟。
好的,我信了。
顾渊坐在炕边晃着腿,像个小色批一样,回味着傅二舅耳垂儿的口感,慢吞吞穿好衣袖,重新绑了把小揪揪,到洗手间打完卡,晃晃悠悠地走到廊下。
傅二舅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说烟瘾犯了,就果然站在廊下抽烟,清浅的月色倾泻进来,披散在傅二舅身上,显得他傅二舅格外冷峻。
顾渊不紧不慢地走到他傅二舅身边,伸手去拿傅二舅嘴边的烟。
傅笙挡开顾渊的手,把烟盒砸进了顾渊怀里:小孩子家家的,少抽烟。
他这烟瘾都是上辈子跟他哥熬通宵搞项目熬出来的。
顾渊熟练地叼了根烟,顺手把傅二舅的烟盒揣进自己口袋里,欺身把他傅二舅挤在廊柱上,强行跟他傅二舅对了个火,在傅二舅发作他之前,从善如流地退回到社交距离,哼笑:小舅也该开始养生了。
傅笙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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