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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神色可怕。
是是是我们这就治,这就治!
几个大夫慌里慌张地把手搭在司若尘的脉搏上,可每一个搭上去后,原本被吓得发白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季青临一直盯着他们的神色,见此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怎么样?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相互推搡,都不敢对着眼神森冷的季青临道出实情。
最后在季青临慢慢扬起的冷剑中抖若筛糖,结结巴巴道:
他、他他这伤本来都要死了的,不知道为何还能吊着一口气,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治啊!
季青临呼吸一窒。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拧眉:先把他身上的血治住,他不会死的
绝对不会。
司若尘他不可能会死,他不舍的丢下自己一个人,他说过要陪着自己一辈子,他分明那样害怕自己会丢下他一个人,又怎么舍得去死!
季青临知道就算他杀了这些人也毫无用处,司若尘的伤不会好半分,他如今只能让他们先给司若尘止血,让他身上的伤看起来不那么恐怖。
是是,我们这就去熬止血药,这就去。
几个大夫匆匆忙忙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但他们也知道自己跑不掉,有几个人能从摄政王手上逃脱?他们没这自信和胆量。
墨竹犹豫再三,最后终于开口。
王爷,墨松呢?他没同你一起回来吗?
他方才是看见季青临把人救走才放心逃回平阳关的,毕竟任何人都没季青临来的安全。
他回去找柳逸寒了。季青临沉声道。
墨竹身子一僵,久久不能出声。
季青临想起司若尘同他说的话,继续说完:
不过他们应当都没事,过些时候就会回来。
墨竹的心放了下去,再次将目光落在司若尘的身上,犹豫了会方才道:
王爷其实不必担心,你不在的那五年里,他每日都会受很多的伤,不管伤得多重,最后都会完好无缺,我曾经见他命悬一线,第二日却又完好无损,这一次他应当也不会出事的。
季青临听后先是一愣,紧接着方才深深地皱起眉头。
司若尘用鲜血滋养他尸体也只需要每半月一次,怎么会天天受伤?
每日都会受很多伤?季青临寒声问,为什么?
朝内以往那些先帝的势力被他拔除了个干净,手段狠辣,不留半分余地,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逼,那些人被逼至死路便狗急跳墙,不同的刺杀每日都会上演。
墨竹顿了顿继续道,他以往还会还手躲闪,后来时间长了,刀剑砍在身上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会反抗,但是到了第二日,那些伤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不躲?找死
季青临突然想起最初刚回来时司若尘告诉他,你若再回来晚些,我便熬不住了。
他死前让司若尘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着,所以他不敢自裁殉情,却又钻了他话里的空子,想着只要死在别人手中,便也不算食言。
季青临死死拽着司若尘的衣角,红着双眼,瞪着他,也不管床上的人听不听得见,只顾自己说道:
司若尘,你也知道一人留在世上有多难受,你怎么忍心让我也经历一遍你那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会疯,我也会疯!
他不敢抓司若尘的手,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把手中袖子越拽越紧。
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醒过来
也许是司若尘真的听到了他的话,也是真的不忍心留他一个人绝望地活在这个世上,所以那手指轻微地动了动,很小很小,稍微不留意就会忽略过去。
但季青临就是看见了,很清楚,不知为何他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我等你醒过来。季青临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季月白很快就知道司若尘出事了,才来看了一眼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总让季青临有一种他在给司若尘号丧的感觉,只能无奈地制住他,哄道:
别哭了,你父亲不会死的。
真的吗?季月白抬头,我害怕,害怕父亲像爹爹当年那样走了,更怕爹爹像父亲那样痛苦。
季青临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会的,你父亲绝对不会有事。
不出所料,司若尘的伤势确实在慢慢好转,不过速度很慢。
墨松同柳逸寒两人到了深夜才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将军府,一回来就累瘫在了床上。
莲华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墨松睁眼一瞧见她就格外心虚,被吓得直接从柳逸寒身上蹦了起来。
他还没忘自己方才枕着的人是她的未婚夫。
那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了哈。
柳逸寒一把把想要走的人拽了回来,死死地按着,墨松动弹不得瞪了他一眼。
用眼神示意,你这好歹还有婚约在身,咱俩怎么也得避避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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