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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了柳逸寒的院子,一把推开房门,被迎面而来的尸体吓了一跳。
倒不是他胆子小,只是柳老将军一向脾气不好,非常暴躁,经常逮谁就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墨松从前就怕他怕得紧,自小见了他都是绕道走,这十多年没见,内心的恐惧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烈。
对不住,对不住,柳老将军,借过借过哈墨松绕过柳老将军的尸体,把昏迷不醒的柳逸寒扔在了床上。
唉,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看那两个人哪一个像是得罪得起的?你还一下同时触了两个人的逆鳞!
墨松瞪着眼睛紧闭的柳逸寒,用拳头在他清俊的脸上挥了挥。
老子没替你收尸,还能捡着个会喘气的,你真的得感谢你们柳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恨恨地收回手,皱眉一脸嫌弃地瞥着他那一身的血污,有他自己的,也有司若尘。
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收拾干净,也让你睡得舒服些。
他才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下来狐疑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柳逸寒,暗道这人会不会装睡,等自己一走他又去送死?
最后还是将柳逸寒的穴道给封住了。
浴桶里的水被放满后,他先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便将柳逸寒扒光轻轻放了进去。
那晚黑灯瞎火,其实更多的是身体相贴的感觉更为清楚,眼睛除了柳逸寒那时炙热的眼睛,什么也没看清楚。
这下一层层地给人扒掉,墨松心里觉得还挺奇怪的。
柳逸寒常年练武,穿上衣服体型修长,玉树临风,褪去后衣服后身上每块肌肉该有的一样也不少,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墨松在他肌肉上用手拍了拍,练得真不错!
扒完上身扒下身,墨松一如既往地淡定。
把脱得赤条条的人丢进浴桶里,温热的水漫过柳逸寒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
墨松拿着浴巾给他自上而下地擦拭,边擦边嘟囔道,这长得可真白啊,比女人还白。他上手摸了摸,啧啧道,手感也不错。
柳老将军那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魁梧英勇,却偏偏生的这个儿子,儒雅俊秀,宛如一柄潇潇而立的修竹。
他都想问,你真的是你爹亲生的吗?
想到这个问题,墨松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柳逸寒听到自己这么问,会怎么样?
估计又是那样温柔地蹙蹙眉,眼神中满是无奈,最后一笑而过。
墨松又叹了一口气,就连这性子也同他爹不像啊,不会真是捡来的吧?
你笑什么?突然的声音把墨松手里的浴巾直接吓掉了,抬头,正好对上柳逸寒睁开的眼睛。
他脑子离家出走还没回来,嘴却是一直没拉下,张口道:在想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柳逸寒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明显一呆。
墨松也知道自己方才脑抽,刚要解释,柳逸寒却好似知道他的疑惑,开口道:
我随我母亲,她是一个格外温柔的人,明眸善睐,蕙质兰心,即便是我父亲那样粗暴的一个人,只要对着她也能平静下来。
墨松点点头,他听说过柳老将军这位夫人,两人一刚一柔,竟然相处得格外舒适,只不过在生柳罄书的时候,便香消玉殒了。
墨松想岔开这个话题,毕竟柳逸寒两个亲人如今都没了,这时候提起来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他呆呆地将手往浴桶底下伸去,嘴里嘟囔道:我浴巾掉哪儿去了
柳逸寒叹了一口气,你预备让我泡掉一层皮吗?
对对对,等我给你捞上来。他才记起来这水都快泡凉了。
不必了,柳逸寒道,你将我穴道解开就行,我可以自己出来。
不行!墨松瞪着眼睛,你穴道一解开,我可看不住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想着去送死?
柳逸寒只道:你看得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仇我总是要报的,季青临同我,总会死一个。
墨松抓狂,就不能一个都不死,好好的吗?
我倘若不报这仇,枉为人子。
也有可能、可能只是搞错了呢?王爷他当时脑子受了伤,万一连他自己都记错了,万一你父亲的死同他没有关系呢?墨松看着他,我们再查一查好不好?你再信他一次,我相信王爷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柳逸寒苦笑了两声,你同他情深意厚,自然是向着他,无条件地信任他,我有什么理由去信一个杀父仇人,去信一个同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所说的话?
全身上下哪处你没摸过,睡都让你给睡了,怎么叫没有关系?墨松不满抗议。
柳逸寒呆了呆,红着眼眸看他。
半晌过去。
好,你要我信他,可以,柳逸寒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仿佛夹杂着狂风暴雨,你说我们有关系,那就做有关系的人该做的事。
柳逸寒突然从浴桶里站起来,吓得墨松眼珠子都快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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