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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局外人般看着顾柏山给冷默送花、告白,并肩离开塔克拉玛干沙漠,他们在网上晒相恋的幸福,阎凉也渐渐开始说服自己:放手吧。
他不应该再去打扰冷默。
反正他还有一条狗。
有了狗狗的慰籍相伴,一个人的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捱。
直到一周前,陈宁给阎凉打了一通电话。
正是这通电话,让他改变了想法。
为了避开人流,阎凉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邀请对方坐下谈。
冷默声音发冷,“你跟踪我?”
“没有…”阎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解释道:“我确实是因为你才来的希腊,但是我没有跟踪你。可能是巧合吧,我刚才偶然在景区看到你们。”
阎凉在撒谎。
他是费了些手段精准查到冷默所在的位置,从昨天半夜飞机降落就开始在酒店附近徘徊。
但他不知道的是,冷默其实很清楚他在撒谎。
对一个敏锐行业内高手而言,他这种跟踪简直是最低级手段。
冷默指尖把玩着匕首,“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阎凉盯着他手里动作,忍不住道:“你先把刀放下,很危险。”
阎凉对他的印象还是忍不住停留在前人格上。
冷默说:“抱歉,我身体不好,这是我的防身手段。”言下之意,是在警惕他面前的人。
“小默,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阎凉摘下眼镜,轻轻捏了鼻梁,再次重复那句话:“我这次来,只是担心你。”
冷默淡淡说:“我很好,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
阎凉看着他,说:“顾柏山知道你精神变.态,患有双重人格吗?”
冷默一顿。
他不知道阎凉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
但按排除法,对方获取信息的途径只有两个:冷爸冷妈、心理医生。
前者几率近乎为0,那就是八成后者。
冷默漠然道:“陈宁告诉你的?你居然会相信一个严重违反行业保密准则心理医生的话。而且,我并没有你说的这种病。”
阎凉当然清楚陈宁把冷默患病的事情告诉自己不妥。
但他确信陈医生是一片好心。几年医患关系相处下来,阎凉知道陈宁是一个好人。他总是对精神病人们怀着悲天悯人的慈和,像圣父一样拯救他们。
正是陈宁拯救了他,让他重获新生,才没让堕落进偏执欲.望的深渊。
阎凉试图说服他:“一般得了精神病的人都觉得自己没病。以前我也是这样。”
冷默仅剩的耐心在告罄,“所以你就为了这个大老远来希腊找我?怎么,你要把我绑回去治疗?我总共才跟陈宁见过两面,做过两份问卷,他就笃定我有精神病了,真的很可笑。”
阎凉还想再说什么,冷默已懒得听下去,起身冷冷地说:“你再来纠缠我我就要报警了。”
阎凉目送对方背影离开,心想跟从前脆弱无害的人格比起来,现在的冷默更像是一朵香艳带刺的玫瑰。如果贸然靠近可能会被扎得满手血。
喝了一口咖啡。
不知为何,他呼吸更急促了几分。
如果玫瑰生病了,很快就会烂掉。
阎凉认为自己肩负着拯救玫瑰的任务。他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从小养成的节俭习惯,让他又把原本给冷默点的没动过的那杯冷饮拿起带走。
刚拐道到巷口,阎凉撞见了顾柏山。
顾柏山慵懒地靠在巷口墙上,指尖夹着一支香烟,整个人仿若一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他眼梢微眯噙着笑,可却莫名透着股来自大型野兽的压迫感。
阎凉有些意外,“你…?”
顾柏山把烟头碾灭扔进垃圾桶里,不紧不慢地向阎凉走来。
“好久不见,阎先生。”
假如阎凉稍稍用心观察,兴许就会发现这周围没有摄像头。
但顾柏山温和的笑容让他放松了警惕,“挺巧的,我这两天来找朋友,没想到你也在雅典。对了,冷默……”
话没说完,阎凉就被对方一脚踹进了巷子里。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眼镜就碎了掉在地上。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怒目而视。可因为近视,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高大身影。
顾柏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跟踪别人的男朋友很有趣?”
……
被送进医院时,阎凉已意识不清。
他以前以为顾柏山就是个有钱爱玩的公子哥,可现在,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自己似乎惹到了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
而这样凶残的狮子,竟然甘心做下方?
顾柏山回到遗址,冷默还在原地。
他跟没事人儿似的问:“太阳好大,我们还要继续参观吗?”
冷默:“不了。”现在没什么兴致。
回酒店的路上,冷默告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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