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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杜兴,也不知道他是否帮花楼里那个姑娘赎了身。
想到过去这些故人,容灼眼底忍不住染上了些许笑意。
他总觉得对豫州这个地方,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仔细一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和于景渡是在这里定情的吧。
说起来,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于景渡的情愫,便是去豫州的路上。若是没有豫州之行,他也不知道自己和于景渡最终会如何。
命运这东西就是这么玄妙。
总是在人一无所知时,在前路给他们埋下种子。
许多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回过头来看时,却觉得桩桩件件都像是被命运给安排好了似的。
次日,众人继续启程。
依着老路的决定,他们选了西边这条沿路能停靠驿站的路。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一看似稳妥的选择,反倒出了纰漏。
这日入夜后,商队中忽然有人开始呕吐。
随着时间的推移,呕吐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则伴随着腹痛的症状。
到了半夜,已经有十数人出现了类似情况。
好在容灼有先见之明,离开京城时,带了一位随队的大夫。
经过大夫的初步诊治,是驿馆里的食物出了问题。
“如今天气炎热,食物偶有保存不当,可能吃的时候不大能觉察出来,但入了腹中却容易出问题。”大夫朝容灼道:“不过东家放心,在下来的时候备了些药,让人给他们煎了服上两顿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那他们需要休息多久?”容灼问。
“最好是能歇个一两日。”大夫道。
“东家。”伙计中一个管事的开口道:“咱们都是行伍之人,没那么娇贵,服了药就可以继续赶路,东家不必为此耽搁行程。”
这个管事的名叫邢冲,是于景渡的人。
商队里的伙计,基本上都很服他的管教,而他则唯容灼马首是瞻。
“容我想想。”容灼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些伙计都是于景渡的人,容灼不可能为了赶路,就不拿他们当人。
不管是行伍之人还是普通人,病了之后就都是病人。
若此番不让休息好,后头再一劳累出了问题,或者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林大夫。”容灼道:“此番他们吃坏了肚子是偶然吗?”
“东家是怀疑有人下毒?”林大夫道。
“不是。”容灼忙道。
他们沿途停靠的驿馆,都是正规在官家报备过的正经驿馆,又不是野外的黑店,有人下毒倒是不至于。再说了,就算真要下毒,这毒也下得太含蓄了。
“我的意思是说,像是无意间吃坏肚子这样的情况,在军中会不会也有发生?”容灼问。
根据现代社会的生活经验判断,这情况其实就是食物中毒。
但容灼不大确定古代食物中毒的概率大不大,毕竟古代人的生活和饮食习惯和现代人还是不大一样的。
“军中偶尔也会有。”一旁的邢冲答道:“我记得前年的秋天,营中就有不少儿郎吃坏了肚子。不过当时不是战时,他们硬扛了几天大部分也就慢慢好了。”
容灼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在京城时,没想到此事,所以他们运送的成药中,没有与此相关的,只有林大夫个人带了点药。
“这样吧。”容灼朝邢冲道:“生病的伙计,让他们在驿馆休息两日,你带着人继续往前走。我趁着这两日的功夫去一趟豫州,备一些治疗肠胃的药。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和他们汇合去追上你们。”
“东家,出发前就说好了的,您去哪儿,邢某就去哪儿。”邢冲道。
这可是于景渡给他下的死命令,他不可能抛下容灼自己带人走。
“那就这样,你跟着我,商队你安排信得过的人先带着。”容灼道:“反正有老路叔在,问题应该不大,而且前后加起来也就是几日的功夫。”
邢冲想了想,问道:“东家去豫州弄了药,怎么带走呢?”
“我舅舅家在豫州也有商铺,这个你不必担心。”容灼道。
邢冲见他心意已决,只能应下了。
次日,老路和邢冲挑的属下一起带队继续前行,生了病的伙计们暂时留在驿馆休养,容灼则带着邢冲和两个伙计一起,快马加鞭去了一趟豫州。
在途经西大营的驻地时,容灼特意选了会经过大营附近的那条路。
没想到行到中途,路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响,那响声因为离得不远,所以动静极大,直接惊了马,容灼猝不及防没扯住缰绳,直接被摔下了马背。
好在他练过摔马,在落马的瞬间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没伤着。
邢冲见状却是吓了一跳,一边命两名手下戒备,一边下马查看容灼的状况。
“没事!”容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先前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方才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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