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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一力劝说于景渡将人留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完全可以认为他想借此事再行构陷之事。五皇子想明白这里头的牵扯之后,冷汗都下来了。
“三哥……”五皇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力地辩解道:“我当真……当真不是……”
于景渡一抬手,“本王没说你是有心的,不过人言可畏,今日容小公子若是留在本王府中,难保有心人不会借题发挥。”
五皇子刚想开口提议,说不让容灼留下了。但他转念一想,若是这样又会显得他关心八皇子安危是假,照样会惹于景渡不快。于是他心念急转,开口道:“三哥你放心,今日的乱子都是我惹出来的,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三哥为难。”
于景渡一挑眉,目光带着几分犹疑。
“今晚的宫宴我不去参加了,我留在三哥府中陪着八弟。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拿此事在父皇面前编排什么了。”五皇子道:“待八弟恢复之后,我亲自去父皇面前请罪,将事情的原委说明白,绝不会牵累三哥分毫。”
于景渡闻言面色稍缓,“你也别怪三哥多心,如今这个节骨眼……”
“我知道。”五皇子道:“只要三哥信我,我便知足了。”
“嗯。”于景渡在五皇子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信任。
五皇子见他目光中的凌厉尽数退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前头还有客人,本王就不在这里陪着了。”于景渡道:“八弟这边就交给你了。”
“三哥放心。”五皇子忙道。
于景渡转身欲走,离开前又朝五皇子道:“容小公子今日帮了大忙,一会儿你有点分寸,别让人不自在。”
五皇子闻言知道于景渡这是让自己和容灼保持距离,忙点头应了。
于景渡离开偏厅后,又去看了一眼八皇子,而后低声朝容灼解释了几句,这才离开。
五皇子得了于景渡的叮嘱,回来后只朝容灼打了个招呼,便老老实实待在了外厅守着。
事情闹成这样,若是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打死也不会利用八皇子来宴王府这一趟。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如今只庆幸自家这个三哥性子虽冷厉,却不像他们的父皇和前太子那么多疑,否则他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当日,待客人都散尽之后,来福特意去探望了一趟八皇子,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回宫后肯定是要朝皇帝汇报的。
这会儿八皇子已经睡着了,两只小手抱着容灼的胳膊,像是怕自己睡着时人会跑了似的。
“今日八弟受了惊吓,太医的意思是要好好安抚,否则只怕会落下病根。“五皇子朝来福道:“因为是容小公子救的他,所以他就认准了人家,说什么也要让容小公子陪着。”
来福忙道,“八殿下年幼,经历了这种凶险之事,对救他性命之人自然有所依赖,过个一两日缓过来应该就好了。”
“是,太医也是这么说的。”五皇子忙道,“他醒着的时候我问过他,他不愿回宫,非闹着要住在三哥府上,所以我想着今日就不急着让八弟回宫了。免得他若是想起今日之事夜里再惊了梦,那就麻烦了。”
“好说。”来福道:“老奴回宫后自会朝陛下说明。况且八殿下素来喜欢宴王殿下,留在宴王府上小住几日也无妨,就是要劳烦宴王殿下费费心了。”
“那劳烦公公也朝父皇知会一声,八弟如今这样,我也放心不下,今晚的宫宴我就不去了,留在三哥府上照看八弟。”五皇子道。
来福闻言忙应下了,也没多说什么。
当晚,于景渡只身去了宫宴。
因为今晚的宫宴是为了庆贺他的生辰而设的,他不能不到场。
皇帝早已听闻了八皇子今日的事情,见了于景渡之后又询问了几句。于景渡回答得很得体,皇帝也没再多问,只随口提了句让人好生照料八皇子。
宫宴结束后,于景渡回到王府时,五皇子还没睡。
他见到于景渡后,将八皇子的状况朝于景渡一一交待了一番。
“晚饭是容小公子喂的,八弟吃了不少。后来容小公子还带着他沐了浴,沐浴完喂他喝了碗安神汤。临睡前八弟非要让容小公子陪着睡,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五皇子道。
于景渡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
“管家给你安排客房里吗?”于景渡问。
“安排了。”五皇子忙道。
“那你就去歇着吧,王府里这么多人呢,你不用守着。”于景渡道。
五皇子闻言便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回客房睡下了。
于景渡待他离开,这才进了屋。
榻上,容灼怀里搂着八皇子,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睡得挺踏实的。
于景渡凑到榻边,俯身在八皇子额头亲了一下,犹豫半晌,又在容灼唇上也亲了亲。
容灼似有所觉,漂亮的长睫微微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于景渡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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